清晨,一縷調皮的陽光沖破窗簾的束縛照射在睡美人恬靜的睡臉上,試圖叫醒睡美人,然而夢想很美好,現(xiàn)實很殘酷,只見睡美人翻了個身,將這刺眼的光線留在了背后。
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鈴鈴鈴”鬧鐘響了,終于把睡美人吵醒了。
冷攸寧抬手按點了鬧鐘,“嗯”坐起身子伸了一個懶腰。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冷攸寧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向了家門。
杜少卿看著眼前的風景愣了神,及腰的長發(fā)隨意的披在肩上,及膝的粉色睡裙隨著主人揉眼睛的動作劃向了大腿,再加上冷攸寧邊揉眼睛邊迷糊的樣子,真是可愛又迷人啊。
“咳”杜少卿輕咳一聲,轉過頭,忍住不讓自己將睡美人擁入懷中的沖動,讓自己不再被這一風景吸引。
“隊長,有事嗎?”
杜少卿瞬間嚴肅了起來,“快洗漱,我們馬上去局里,又一個孩子失蹤了,我在地下停車場等你?!?p> “隊長,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崩湄鼘庍B忙跑進房間。
十分鐘之后,冷攸寧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地下停車場,上了杜少卿的車。
一個袋子遞了過來“快點吃,等等就沒時間讓你吃了?!?p> 冷攸寧打開袋子,看著這豐盛的早餐,小籠包,水晶蒸餃......“隊長,太多了,我吃不完?!?p> “吃不完我吃,今天匆忙,沒時間做,不知道你愛吃什么,就在樓下早餐店隨便買了點,我之前吃過,都挺好吃的?!?p> 聽道這話,冷攸寧本著不浪費的優(yōu)良品德,開始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
紅燈了,杜少卿一回頭就看見冷攸寧鼓著腮幫子像只小倉鼠的可愛模樣,不由得伸手將她嘴邊的碎屑拿了下來放進嘴里。
冷攸寧以為隊長幫她擦干凈嘴巴,覺得他果然跟哥哥一樣疼愛自己,便抬頭對他笑了笑,將袋子遞到杜少卿面前,“隊長,你也餓了吧,快吃。”
杜少卿搖了搖頭,“我在開車,沒有手吃,你自己吃吧?!北戕D過頭繼續(xù)開車。
冷攸寧想了想,“等等到局里肯定沒時間吃了,不能讓隊長餓著,畢竟隊長那么疼我?!北隳昧艘恢凰д麸溸f到了杜少卿面前。
杜少卿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蒸餃,疑惑的看著冷攸寧。
“隊長,你吃。”冷攸寧笑嘻嘻的看著杜少卿說道。
杜少卿笑了笑,低頭咬了一口蒸餃,覺得這是他吃過最好吃的蒸餃了,人生圓滿了。
不一會兒,警局到了。杜少卿帶著冷攸寧大步走進警局。
“王展成不是被扣留了嗎?怎么又有孩子失蹤了?!崩湄鼘幙粗派偾鋯柕?。
“我懷疑兇手另有其人,王展成是用來轉移警方注意力的?!?p> “隊長,我查了王展成的家庭背景,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是有一點很奇怪,王展成因為家里窮小學沒有畢業(yè),字都不認識幾個,卻能在醫(yī)院任職,而且醫(yī)院就算是清潔工,也是要經過培訓的,那他是怎么進去的?!卑嘴诖驍嗔死湄鼘幒投派偾涞膶υ?。
杜少卿瞥了他一眼“沒學歷,沒培訓,肯定是有人推薦的,而且這個人還隱瞞了王展成的學歷,幫他造了一個假學歷,這個人跟王展成關系肯定不一般,走,去會會王展成。”
杜少卿抬腿走向了審訊室。
審訊室內,王展成坐了一夜,整個人疲憊不堪,看見杜少卿的進來,只是抬了抬頭,又繼續(xù)趴下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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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yī)辦公室內,范袂仁正翹著二郎腿看著手機。
冷攸寧走進來時,就看見了這一畫面,出聲問道,“看什么呢,東西都做完了?”
“做完了,這不是在看婦產科的墮胎視屏嘛,話說,這墮胎手術可真殘忍,先把胎兒的手腳和頭分割開來,再用把他們一塊一塊的鉗出來,太血腥暴力了,以后我絕對不能讓我女朋友(老婆)去墮胎,這是人能干的事嗎?”
“好好的看這個干什么,這個東西是很殘忍的,等等,你剛剛說胎兒的頭部和手腳都被分割了是嗎?”
“對啊,可殘忍了?!?p> 冷攸寧突然間想到了什么,拿起檔案“你把視頻給我看一下?!笨粗曨l的圖片和尸檢報告上的傷痕極為相似,大步走了出去“手機借我,等等還你。”
范袂仁一臉茫然的看著冷攸寧離去的背影,“好好的拿我手機干什么?!狈恶侨室哺蟛阶吡顺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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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內,王展成依然一句話都沒說,杜少卿正想繼續(xù)審問,“叩叩叩”一陣敲門聲傳來。
“請進”杜少卿話音剛落,冷攸寧便走了進來。
“出什么事了?!倍派偾湟娎湄鼘幖贝掖业倪M來,出聲問道。
“隊長,我想問王展成幾個問題。”
杜少卿點了點頭,示意冷攸寧隨意。
“你的兄弟在哪?”
王展成一愣,但是又很快反應過來,否認道“我兄弟那么多,不知道你在說誰?!?p> “那我換一個說法,介紹你進省醫(yī)院的那個醫(yī)生在哪,哦,或者說,王繼東,現(xiàn)在省醫(yī)院的婦產科醫(yī)生?!崩湄鼘幚渎晢柕?。
“你怎么知道他現(xiàn)在是婦產科醫(yī)生的,他才上任沒多久?!?p> “露餡了吧,快說,不然告你妨礙司法公正?!倍派偾渑浜系恼f道。
“我說,我說,他在省醫(yī)院附近有一家別墅,他就住在那里?!?p> “隊長,我們快走吧,那個孩子現(xiàn)在還活著。”冷攸寧出聲催促道。
“白熠,跟我走,歐陽薇音,你帶著另一隊去醫(yī)院抓捕王繼東?!被仡^又對冷攸寧說道“你也跟上,必要時可以,搶救?!?p> 眾人點了點頭,一行人出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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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極其陰森的別墅,外墻是黑色的,院子里雜草叢生。由于靠近醫(yī)院,而且別墅的氛圍又極其恐怖,導致附近沒有多少人居住。
杜少卿讓冷攸寧跟在自己身后,以免出現(xiàn)意外。
杜少卿抬腿踢開大門,揮手示意白熠跟上。
屋子里,一個6歲的孩子正躺在冰冷的解剖臺上,一聲不響,四周的器材正冒著冷冷的寒光,直直的指著孩子。
冷攸寧跑了過去,輕輕的搖了搖孩子,沒有反應,又用手摸了摸孩子的頸部大動脈,“還活著,應該是昏迷了,具體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杜少卿跟白熠在現(xiàn)場找證據(jù),翻了半天,一個都找不到,但當冷攸寧抱起孩子時,解剖臺上的一個按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隊長,你看這是什么?!倍派偾渖焓忠话矗馄逝_下一個暗格彈了出來,里面正是那些失蹤孩子的衣服,還有一撮撮綁好的毛發(fā),一共五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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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里,歐陽薇音一行人為了不打草驚蛇,便掛了號,與另一位隊員假裝情侶,走進王繼東的辦公室,“你好,請問你哪里不舒服?!蓖趵^東看著歐陽薇音說道。
“醫(yī)生,我好像不是很舒服,總是作嘔。”
“你把手伸到這里,我給你把把脈?!?p> 歐陽薇音聽話的把手放在用于把脈的小枕頭上,趁著王繼東為她把脈時,反手一抓,回身一扣,將王繼東壓在辦公桌上。
王繼東大喊道,“你們干什么,護士,快叫保安?!蓖趵^東的叫聲引來了大量的圍觀群眾,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只見門口的隊員亮出了他的警官證,瞬間堵住了悠悠眾口。
歐陽薇音等人便壓著王繼東回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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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的審訊室內。
“警官,我是良好公民,你抓我來干什么,你要我配合你的工作,也不用這么勞師動眾吧。”
杜少卿將剛剛法醫(yī)驗證過得證物丟在王繼東面前。
王繼東臉色一變,強裝鎮(zhèn)定道,“警官,這是什么,幾件童裝,幾撮頭發(fā)就能抓我了嗎?”
“對啊,幾件童裝,幾撮頭發(fā),是不能抓你的,但是如果上面有你的指紋呢?你又怎么解釋?!?p> “我每天摸過的東西那么多,上面有我的指紋一點也不奇怪吧。”
“也對,那在你家找到這幾撮不屬于你的頭發(fā),以及在儀器上找到不屬于你的血跡也一點也不奇怪嗎?”
“我。。。。。?!?p> “說吧,你為什么把這些孩子抓走。”
王繼東見事情已經敗露,便不再隱瞞了“那是他們該死,他們都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p> 事情發(fā)生在八年前,王繼東跟醫(yī)院里的一個女醫(yī)生在了一起,那時的他們很恩愛,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但是好景不長,女醫(yī)生被院長推薦出國深造了,而出國的前提是她要跟院長在一起,女醫(yī)生為了獲得這個機會,隱瞞了她懷了王繼東的孩子,出國沒多久就將孩子打掉了,從此跟王繼東斷了聯(lián)系。王繼東一直以為女醫(yī)生是因為有更好的前程才出國的,沒有聯(lián)系是因為學習太忙了沒時間。
直到去年,女醫(yī)生回來了,這時的她已經不像當年那個清純的她了,女醫(yī)生為了擺脫王繼東的糾纏,告訴了他實情,這時的王繼東正在婦產科工作,他每天看著一個個孕婦前去墮胎,看著手術后那些支離破碎的胎兒們,想起了自己那個未出生的孩子,“如果他(她)出生了,應該有六、七歲了吧?!?p> 而那些被他殺害的孩子,都是去找過女醫(yī)生看病的,王繼東看著那些孩子,心里十分的恨“為什么她那么狠心,寧愿治好這些孩子,都不愿意留在我的孩子。我要讓他們給我的孩子陪葬,就想當年那個女人一樣的死法?!痹瓉懋斈晖跽钩傻慕憬惚痪教С鰜頃r,王繼東在旁邊看著,傷口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于是王繼東開始跟蹤那些孩子,用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喜歡的玩具將他們騙到家里,再像做墮胎手術那樣,將他們的身體分割開來,再一件件的丟棄。
冷攸寧聽到這里,覺得心里難受,倉皇的跑出了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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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天臺,此刻空無一人,大伙都在忙著完成結案,杜少卿找了冷攸寧半天,終于在這里找到她,冷攸寧蜷縮著身體,蹲在了地上默不作聲,杜少卿看著這一幕,心想刀割一般,他的女孩還是太善良了。
杜少卿走向前去,將冷攸寧拉起抱在懷里,柔聲安慰“沒事了,不會再有孩子受到傷害了,都結束了。”
杜少卿的衣襟漸漸地濕了一片,冷攸寧帶著眼淚抬起頭,“隊長,他怎么那么殘忍,他怎么能?!?p> 杜少卿心疼的擦了擦冷攸寧的眼淚,心中暗暗發(fā)誓“這輩子,再也不能讓她哭了。”
“乖,不哭了,隊長今晚給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杜少卿淡淡的轉移話題。
冷攸寧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我還沒想好,晚點再跟你說吧。”
“好,不許哭了?!?p> “知道了,隊長,你先去忙吧,我想自己待會兒?!?p> 杜少卿知道她不想被別人看到她通紅的雙眼,點了點頭“那我先去忙了,你自己待會兒。”便抬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