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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元郡主

第三章

成元郡主 譯元 3051 2020-04-22 19:57:26

  三

  “我們嗎?”蟬子也一臉疑問。

  “是啊,是咱們?nèi)齻€(gè),是我跟他說的,阮阮我們一起去吧,聽說他家的廚子可是宮里退下來的御廚。做的東西當(dāng)年頗得后宮貴人們的喜愛?!?p>  “行嗎?阮阮?你放心我不會(huì)讓其他不長眼的擾你的?!?p>  我邊吃邊思索,明天還可以休一日,這越國公府也還未去過,要不去看看?

  “好?!?p>  繼續(xù)吃,林奚喜得瞬間把我夾的那盤炒竹筍端到我面前。

  我看向白英他們,“你們也坐下吃。”

  白英喜滋滋的大方的挨著我坐下,林一和梁平看了看自己主子,對(duì)我投來感激的目光遂也坐下。

  白英和蟬子迅速的為我端了兩盤菜放我面前,隨即加入戰(zhàn)斗。

  一大桌菜被我們風(fēng)卷殘?jiān)频膾呤幙樟?,個(gè)個(gè)一臉滿足的樣子,旁桌人看的目瞪口呆。身后立著的隨侍看著白英他們都是羨慕的表情。

  飯后,一行人出了小竹樓,天還有些陰陰的,晚間怕還是有雨。林奚偏要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像女子一樣去逛各個(gè)鋪?zhàn)?,胭脂水粉,珠寶首飾,筆墨紙硯,古董字畫的來回亂轉(zhuǎn)。

  “行之你到底要買什么?”

  蟬子看來也是轉(zhuǎn)的不耐煩了遂問道。

  “明日不是要去靈深家嗎?我們總不好空著手去,我給咱們挑幾件禮物。我呢,給靈深兄挑,靈深兄書法極好,蟬子可以從筆墨紙硯中選樣好的,阮阮嘛,我給她挑胭脂水粉就說送給靈深兄家中的姐妹?!闭f完向我投來得意的目光。

  “你想的可真多?!?p>  蟬子說道??粗麄z東挑西挑終于選定,一副煙雨圖,一方上品徽硯。

  “阮阮你們女孩子喜歡什么樣胭脂水粉?”

  林奚說完看向我的臉??词裁纯矗抑醒b還要上妝嗎?

  他只好看向白英,更無果。

  “阮阮我都沒看過你上妝呢,不過阮阮長得那么好,不上那些胭脂俗粉也定是京中最好看的女子?!逼渌私再澩哪抗狻?p>  兒時(shí)基本都是女裝,后來大了又去了學(xué)安宮,白芷時(shí)時(shí)告誡,在外最好著男裝,女裝雖好看,穿起來卻繁瑣。后來也就習(xí)慣了。

  看到梁平拿著兩串糖葫蘆進(jìn)來了,我看向蟬子。

  “哦,是我讓梁平去買的,你帶回去吃吧?!?p>  說著讓梁平把糖葫蘆遞給了白英。

  白英咽了口口水。

  我突然想起那位小公爺臨走前的那一笑,總覺得哪不對(duì),笑我拎著糖葫蘆嗎?

  “嗯,不要送什么胭脂水粉了,明日路過京味齋買幾串糖葫蘆吧?!?p>  看到其他人的驚訝,我暗笑。不知明日那位小公爺收到幾串糖葫蘆是何表情,看你還有沒有那么好的教養(yǎng)?

  “那好吧,阮阮說行就行,對(duì)了,蟬子,我突然想起有點(diǎn)事,你送阮阮回去,阮阮明日我去接你?!闭f著便帶著林一離開了。

  “郡主,申時(shí)了,我們也回吧?!卑子⒘嘀呛J對(duì)我說道。

  “好,你吃一串消消食吧?!?p>  白英遂喜滋滋開吃。出了門果然天色又暗下來了。同蟬子上了馬車,白英嘴里嚼著山楂生怕掉渣,遂沒敢進(jìn)車內(nèi),只與梁平坐在了馬車外。

  蟬子的馬車與林小胖的截然不同,除了寬敞,無一豪華之感,皆是素布凡木制作。卻使人感覺很舒適。

  “你累了吧,你先養(yǎng)會(huì)神,到了我叫你。”蟬子一臉關(guān)切。

  “好?!闭f完我閉上眼休息,只聽得蟬子吩咐梁平慢一點(diǎn)。

  若是林小胖估計(jì)又得嘰嘰喳喳一路。這方面蟬子深得我喜啊。

  車子晃晃悠悠更加重了的睡意,模糊中感覺車子停了下來,耳邊感覺到一股熱氣。

  “阮阮,到了,醒醒?!?p>  有人在叫我,可我卻睜不開眼。

  “阮阮,阮阮”

  隨后感到一陣涼風(fēng)撲面而來,有人進(jìn)了馬車,然后我感覺被人抱了起來下了馬車。好似聽到白芷說:

  “多謝梁公子了,今日就不請(qǐng)梁公子進(jìn)門喝茶了,我要去照顧郡主了?!?p>  “無妨,你快去吧。”

  想睜眼卻睜不開,我不是又被魘住了吧,今日怎么這么倒霉,白芷,白芷在哪里?

  怎么不掐我兩下?云一,云一呢?身上急的又出了身漢。

  眼前霧氣蒙蒙的,像是在清涼山上,山上立著一人,猶如仙子,卻冷若冰霜,很是眼熟,看著自己問道:“醒之,你可愿意回那鬼魅之地?”

  我想說話卻說不出口。那女子見我不言語卻突然厲聲道:

  “趙醒之!你不愿意救你父王嗎?”

  看著她面露怒色,有些委屈。剛想往前走,霧漸漸大了起來,那女子消失在我視線中。胸腔內(nèi)一股氣亂撞。

  “趙醒之”

  有多久沒人叫過這個(gè)名字了,父王說,這是我娘給我起的名字,要我日后時(shí)刻記得清醒,莫要讓那虛假的繁華迷了眼。

  父王都是叫我阮阮,后來我有了封號(hào)“成元”,“醒之”就再無人叫了。

  “別害怕,我是云一?!?p>  原來抱我進(jìn)來的是云一,心中頓時(shí)松了一口氣。漸漸的不再感覺那么害怕,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

  被林奚盛情邀約的越國公府之行終是沒成,原因是我又華麗麗的病倒了……

  夜里白芷她們又是灌藥又是喂水的,許是藥力有些重,我一直睡到第二日的午時(shí)。聽白芷說,林奚辰時(shí)就來了,在我院中用了早飯,守了我一會(huì)見我沒醒就去越國公府了。

  “郡主醒了?郡主昨日感染了風(fēng)寒,我怕郡主寒氣不出,夜間藥里多加了一味藥,今日出出汗,再好好養(yǎng)兩天就無事了?!卑孜⑦f給我一杯溫水。

  “郡主先喝點(diǎn)水吧,我去看看藥熬好了沒,白箋好生照顧著。”

  “郡主餓了吧?小盅里有粥,郡主先喝一點(diǎn)一會(huì)再吃飯吧。”

  最小的白箋眼腫腫的,便知昨夜估計(jì)也沒怎么睡。喝著粥胃里舒服了點(diǎn)。

  “你昨日去哪了?”

  “昨日見郡主在廊下睡著了,白芷姐姐不讓那么多人在院子里,我就被白英姐姐拉著去校場(chǎng)練武去了,白英姐姐說我根骨奇佳,是練武的好苗子,讓我勤加練習(xí)。”

  白箋說話還帶著孩童的稚嫩聲,甚是好聽,畢竟才九歲。

  她是我和林奚一次去靈禪寺回來的路上撿到的。

  當(dāng)時(shí)的她已經(jīng)奄奄一息,身上衣物破破爛爛,渾似一小乞丐。

  林奚覺得是個(gè)女孩就讓我?guī)Щ馗?,養(yǎng)了大半年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深得府中眾人喜歡。

  由于是白撿回來的,遂起名“白箋”。想到這我噗嗤一笑。

  “郡主不信嗎?我長大會(huì)很厲害的,會(huì)比其他哥哥姐姐都厲害的,校場(chǎng)的曹師傅也是這么說的,我會(huì)保護(hù)郡主一輩子的?!?p>  我摸了摸了她的頭,說道

  “當(dāng)然信了,曹師傅既說是,那你一定極有天賦了。”

  白箋高興的紅了臉。我瞥見盤子里昨日帶回的那串糖葫蘆,示意白箋去吃。

  “對(duì)了,郡主,今天云一哥哥不知道為什么和白英姐姐吵起來了?”白箋一邊吃糖葫蘆一邊說道。

  “他倆又怎么了?”這倆自小就看對(duì)方不順眼。

  “云一哥哥說白英姐姐除了吃什么也不會(huì),白英姐姐氣不過,他倆去校場(chǎng)了,一定是去打架了,白芷姐姐還說不是,說他倆只是切磋切磋,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p>  白箋鼓著腮幫子說道。

  “誰不是小孩了?還在那吃糖葫蘆呢?”白芷笑著進(jìn)來說道。白箋只顧著吃也不敢頂嘴。

  “郡主下次可要注意了,天漸漸涼了,早晚要加衣,可不能再病了?!?p>  “世子和梁公子在前廳,郡主可要見他們?”

  “他倆不是去越國公府了嗎?怎么這個(gè)時(shí)間來了?”

  奇怪,此時(shí)正是午宴啊,莫不是人家沒管飯就回來了?

  “白箋去叫這兩位哥哥,白芷給我更衣?!卑坠{一陣小跑而去。

  不一時(shí),就聽見院門口林奚在嚷嚷。

  “都說了阮阮沒事,我辰時(shí)已經(jīng)來過了,不信你自己看看?!?p>  我坐在廳中看著兩人大步而來,后面跟著白箋,白箋手中拎著一袋吃食,不用問,就知道是兩位哥哥給的,蟬子手中還拎著食盒。

  “你倆這個(gè)時(shí)辰不是在越國公府嗎?”

  蟬子放下食盒走近我問道:“你怎么樣了?現(xiàn)下好些了嗎?”

  “已無事了,休息兩天就可以去學(xué)宮了。”

  “我就說阮阮無事了,蟬子還不信,非要來看看,宴席都沒結(jié)束就拉著我出來,我都還未好好和靈深兄說話呢?!?p>  他說完很是幽怨的看著蟬子,蟬子不理他。

  “盒子里是什么?”

  我看著桌子上的食盒,怎么蓋子中間有個(gè)“越”字,這不是在那吃了又拿吧?

  “哦,我不是替你捎了了幾串糖葫蘆嗎?然后告訴靈深兄你生病了來不了,改日一定再來,這盒子里是靈深兄給你的回禮?!?p>  我扶額,我什么時(shí)候說改日一定再去了。又很可惜沒有看到他收到糖葫蘆的樣子。

  “我看過了,是一盒子點(diǎn)心,很是精致呢?”

  說著打開給我看,小而精致,一股清香迎面而來。中間圓形綠豆糕上面還有“越”字樣。

  “你送糖葫蘆他什么表情?”我遂問道,白芷在一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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