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林天一直在拼命修煉,《天生決》第一重劍元歸體雖然還是小成的地步,但感覺進入身體的劍元量比以前多了百分之一,而第二重劍意東來,都還沒到入門,林天也不急,劍意這種東西不像劍元到處都有。
此時的林天已經(jīng)是二品巔峰劍士,隱隱有著要突破的趨勢,想著昨日田不歸回來的描述,林天直接笑倒在地,聽到石像沒趙無極暫時封住,林天還覺得可惜,讓他們?nèi)ヂ糜瘟艘环?,但沒想到的是,姣蛇還有個弟弟,要是知道他哥的靈核在我手上,會不會找上門來?想到這林天急忙用小世界封住靈核,然后再放入玄階納靈戒,大意不得,頓時他也心生一計,笑得意味深長。
初雪沒能掩蓋人們的熱情,一片白茫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此時的林天著的依然是他喜歡的白衣,白衣無暇,公子無雙,眉間的英氣,潔白的初雪都為之不及。
田不歸此時裹得像一個粽子,里面三層,外三層,四舍五入都要有一千層了,林天都不知道在那一層。
兩人走在人聲鼎沸的街上,當林天看見滿街的“粽子”時才釋然,把自己身上的劍元收回,突然一股寒氣入侵,他立馬用劍元抵擋住,我靠,這也冷得過分了些,好在哥是個劍士,想著在觀滄海的江雪應(yīng)該也不會太冷,畢竟那小樓里,林天可是放了好多熱石頭,專門吸收寒氣的。
田不歸的臉上就露出了嘴,鼻子和眼睛,其余的全部封死。
動著僵硬的白唇說道:“師弟,早知道我就不來了,這一出觀滄海,簡直變了一個天啊,你說咱去柳府要不要帶點東西,好歹太后壽辰,雖然柳叔說了在柳府按平常人家來辦,空手去不好吧?!?p> 林天想了一想也是,但帶什么呢?這么大的城主府,他哥又是國王,怕是家里面東西應(yīng)有盡有了。林天一笑,那就帶點他們沒見過的。
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一個琴店,林天不免吐槽,咱武道重要,但偶爾聽聽曲不過分吧,娛樂精神還是要有點呢,不然那得多枯燥啊。
本來想去拍賣行看看有沒有簫,可走到醉春樓時林天笑了下,懂音律的應(yīng)該在樓上,可上去問了一個小姐姐,說是紅衣有事外出沒在,問林天等是何事?
林天隨口說道,找紅衣問問有沒有簫賣,但既然沒在,他們也就走了。
兩人走向拍賣行,可沒走多久,氣喘吁吁的紅衣跑到林天身邊。
紅衣穿的比平時多了一點點,但遠不及田不歸,從面色可看出,是非常匆促的趕到這里的:“公子,我剛聽說公子找我給你吹奏簫,急忙來尋了公子。”
林天田不歸:“......”
田不歸看林天的眼色變了變,身子往右邊挪了一步,師弟你可是有江師姐的人,沒想到你還是變成了這樣的人。
林天不管田不歸對著紅衣說道:“不是的,紅衣姑娘,我本是想問你這附近有沒有賣琴或者簫的。”
“公子不知,紫都音律擅長者少,自然沒有買賣,不過我偶然得了一支玉簫,公子若不嫌棄小女演奏過,便贈予公子?!?p> 紅衣從戒指里取出一支玉簫,色澤溫潤,還有劍氣流轉(zhuǎn):“這玉簫我平時吹奏得少,既然公子需要,就將它送給公子了?!?p> 林天聽到送字,還不想要,咱正常買賣不行嗎,非要帶點人情在里面,但看看總不為過。
林天接過玉簫,渾身一陣清涼,看著紅衣居然感覺更透徹,更真實了,真是大白天見了鬼。
“紅衣姑娘,這簫多少錢,我買?!?p> 被面巾遮著嘴的紅衣眼神微著媚意的看著林天:“公子陪我一晚就行?!?p> 說完帶著兩個隨從輕笑著離去。
林天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喂,紅衣姑娘,要不起?!?p> “......”
而紅衣已經(jīng)消失在了人海。
不管了,這玉簫也古怪得很,先拿著,至于陪不陪等家里那個發(fā)話了再說。
田不歸對于林天贊嘆不絕:“師弟,封口費,十片金葉,不然我怕有人去向江師姐告密。”
林天滿眼好奇的看著田不歸,你魚肉勞資?但想著田不歸的性格,保不齊真去告密,咬著牙掏了十片金葉給田不歸微笑著說:“師兄,看你馬上要突破到劍士了,劍士之境哪有那么好到的,到時候我好好的幫一下你。”
正笑著的田不歸聽到林天的話笑容戛然而止:“師弟還你五片,到時候下手輕點?!?p> 林天拿著玉簫兀自的向柳府走了去。
紅衣身后一個清秀的女子說道:“小姐,那破妄簫可是靈寶,你就這樣送與他不太好吧,當初小姐從可是險些送了性命?!?p> 紅衣不緊不慢的說道:“錢多已經(jīng)回去了,林天應(yīng)該就是那人,現(xiàn)在宗門岌岌可危,只有等林天助我突破才能在亂世中尋得一絲安穩(wěn)了,其余的事你們少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p> 清秀女子應(yīng)到:“是。”
......
而林天和田不歸已經(jīng)來到了柳府門外。
田不歸還在那里喋喋不休:“師弟,送簫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柳師姐喜歡簫?”
林天看都不看給了田不歸一jio:“你閉上嘴,消停片刻不行嗎?你屬唐僧的嗎?”
田不歸看著這來勢洶洶的一jio,身子往右一扭,奈何穿得太多,直接倒在了雪地里,田不歸彈射起立,本來還想問林天唐僧是什么,但看到林天吃人的表情,好嘛灌醉了又問。
兩人仔細看柳府門前站了一個人,魏無暇,顯然也是剛到。
田不歸學(xué)著師爺摸著一厘米都沒有的胡子:“這廝居然會來?”
林天看著魏無暇也在慎重了幾分,這次柳府明面上說是柳然母親大壽,其實是為了慶祝仙宮的事,所以邀請了諸多貴族參加,但趙家肯定不會來了,不發(fā)難就算好的了,令林天沒想到的是趙家的靠上魏無暇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人心里的城府果然不一般。
旁邊經(jīng)過的達官貴族越來越多,有些還在小聲議論。
“太后的壽辰不是還有一個月嗎?怎么今年提前過了?”
“誰知道呢,這是都主的決定,咱們參加就是,隨便送點就是?!?p> 旁邊一個人插進來:“聽說是仙宮柳家勝了,都主慶賀呢?!?p> 魏無暇聽到這咳嗽了兩聲:“咳咳?!?p> 幾個貴族立馬閉口不談,連連和魏無暇打招呼往柳府跑。
林天此時也來到了柳府的門口,看著一身淡黃色衣服的魏無暇,眉星劍目,名聲這么大是有一定道理的,還真是個小白臉,但林天也不虛,臉高一籌。
魏無暇看著二人:“林兄,田兄,好久不見啊?!?p> 林天回應(yīng)一番幾人各懷心思的走進了林府。
柳府里面人絡(luò)繹不絕,輕聲笑談。
到晚宴要開始的時候,林天,田不歸和師爺坐在了一桌,柳天瀾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也坐在了他們桌上。
而一個管家的聲音響起:“壽星誕辰,賓客共喜。”
柳韻扶著老太太出現(xiàn)在了宴會,老太太精神抖擻,一臉慈祥,笑瞇著眼對眾人說道:“大家不必拘禮,吃得高興就好?!?p> 晚宴開始一道道山珍美味上桌,柳天瀾大快朵頤,林天好奇:“你平時沒吃過?”
柳天瀾嘴里還有一大塊肉含著說道:“吃過,但這么美味的很少吃?!?p> 林天看了一眼正在和貴族痛飲的柳然,老柳還挺節(jié)省,而不經(jīng)意間瞄到了柳韻,柳韻也正好在看他,魏無暇也在看柳韻,順著柳韻的眼光看到了林天,有意思的來了,三人的眼光都迅速從對方身上撤離。
林天:“巧合,一定是巧合?!?p> 柳韻:“弟弟的劍心居然修復(fù)了,但若不是東湖靈魚,難道是林天?他怎么可能有恢心靈草。”
魏無暇:“林天,你連我的女人都敢染指,找死?!?p> 接下來就是祝壽環(huán)節(jié),有些送一片銀葉,有些送一片金葉,有些送寶物,但品級都不高,老柳啊,你這樣搞怕是剛好能回這些食材的本了,但想著太后的誕辰在紫都過得這么清淡,怕是回京都會大辦,但想到魏家的強勢,林天也忍不住搖頭,不好說啊。
輪到魏無暇的時候,魏無暇起身上前說道:“這是雪花劍,玄階下品,是小子在江麗雪山上偶得,贈予老壽星當賀禮,但老壽星已經(jīng)多年未用劍,就小子冒昧就讓韻妹收著,也算是好兵配佳人了。”
老太太笑著看向柳韻,眼神就是看你是什么意思,你說了算。
而吃飯的人們直接炸了鍋,玄階佩劍啊,百年難得一見,而且還是有名字的佩劍,說明已經(jīng)有了一點點靈了,更是無法想象,而只有魏無暇這樣的丞相之子才有這樣的大手筆才能送出,眾人想到,柳韻和魏無暇的關(guān)系也會心一笑,郎才女貌,飄渺佳話啊。
柳韻冷淡的看著魏無暇,小時候雖然一起玩過,可七八歲之后兩人的交集越來越少,柳韻頂多把魏無暇當做一個熟人,但這幾年魏無暇多次的表白,讓她煩不勝煩,煩得變成了路人。
淡淡的紅唇開口:“魏公子這份禮實在太過厚重,還請魏公子收回吧?而且爹規(guī)定過送的東西不能超過十片金葉?!?p> 魏無暇有些不甘:“柳韻,你我青梅竹馬,可是一起長大的啊,為何你要薄情于我?”
柳韻說道:“公子言重了,愛由心生,你我只是認識,并無情愛,何來薄情一說。”
魏無暇也不怒問道:“那敢問你可有良人入心?是不是姓林呢?如若沒有,我還會表白的?!?p> 柳韻說道:“有與無好像與你并無相干,但絕不會姓魏?!?p> 魏無暇眉頭動了一下:“你?!?p> 柳然看著魏無暇眉頭一皺:“世子的雪花劍太過貴重,你還是好生收好吧,莫遭了賊人惦記,小女的事我們從不過問,她開心就好。”
魏無暇話都到這份上了他那還不知:“那我就送十片金葉祝老壽星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老太太笑著:“好好好,快些入座吧?!?p> 不一會兒輪到林天。
林天先是對老太太一頓祝賀,柳韻在老太太耳邊說道:“這就是我爹說的林天。”
老太太一笑并未說話。
林天說道,所謂禮輕情意重,那在下就用一首曲子給老壽星祝壽。
老太太眼睛一亮,她平時閑著無事就喜歡聽一些曲,這林天會帶來什么曲子呢?
林天潤了潤嗓子,本來想吹一吹他最喜歡的笑傲江湖,但這種場合還是算了,一首華夏人熟知的生日快樂歌,從破妄簫中傳出,空靈,悠長,似乎有一個天籟在唱著: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眾人聽后皆神魂清澈,有近視的感覺看的更遠了,當然,這個世界沒有近視,有些人聽了感覺劍道更加清明了。
一曲吹罷,眾人掌聲不絕,這種聽曲就能明劍心的事,真是聞所未聞。
老太太都拍手,這曲子通俗易懂,從簫中而出,更是動聽。
魏無暇也大驚,這種情況好像書中有過記載,但他一時想不起來了。
柳然看著林天手中的簫心里也有些奇怪,破妄簫怎么會在他的手里,這小子還和媚劍宗有關(guān)系?
魏無暇突然眼放精光,破妄簫。
柳然走到林天一桌提醒林天,叫他把東西稍微收一下,財不外露,沒有管一桌的柳天瀾走了。
林天有些吃驚,照柳然說的這就是靈寶了,直接不能用錢財衡量,看來紅衣提的一晚的要求并不過分啊,但這么寶貴的東西就這么送自己?自己會不會吃不了兜著走,但在紫都林天也沒怕過誰,有本事來試試。
柳韻走到柳天瀾的身邊:“快去給奶奶拜壽?!?p> 柳天瀾沒了之前的傲嬌:“姐,我早就拜過了,你都沒吃飯,快坐下來吃飯吧,林大哥剛才吹的真好聽,沒想到你們還在東湖一起抓過魚,下次你們?nèi)サ臅r候能不能帶上我?”
柳韻被他拉著走也走不了,只能坐下。
而魏無暇看著這場景眉頭跳了三下。
田不歸和師爺傻笑,悶頭吃飯。
一桌人沉默不語,這是柳天瀾說道:“姐姐,你不要難過了,剛才魏無暇欺負你,將來我一定幫你加倍奉還。”
柳韻露出難得的一笑:“快吃你的飯吧,人小鬼大。”
此時林天吃著飯,田不歸兩個慫貨一言不發(fā),他又礙于不知道說什么也只能吃飯,總不能東張西望的吃,但稍微一低頭,看著坐在身邊的柳韻今天穿的是白裙,雖然是長裙,但坐著的時候小腿還是露出了一些,林天瞟了一眼,心里嘀咕,真白,和江雪不相上下,立馬收回眼光。
柳天瀾卻說道:“林大哥,你看我姐姐的腿干嘛......”
柳韻整理了下衣服,拉了一下柳天瀾,他才停止說下去。
林天安慰自己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田不歸和師爺不為所動。
“咳咳,趕快吃飯,聽說你傷好了一些,怎么話也變多了?!?p> 柳天瀾純真一笑:“林大哥,姐,我有一個請求你們能不能答應(yīng)我?”
林天想著你一小屁孩能有什么要求:“可以?!?p> 柳韻也點頭。
“林大哥,我生病的時候都是我姐照顧我,我姐有時候就說,我生病了有人照顧,可她生病了只有母親和我照顧,但姐說,她也想有個人喂她喝藥,喝甜的藥,有幾次我也喂了,姐都說苦,姐這幾日身體也不舒服,我熬了些藥,要不大哥你幫喂,看姐還說苦不苦。姐,你可是答應(yīng)我了不準拒絕林大哥的藥。”說完還真從管家手里端來了一碗藥。
林天倒吸一口冷氣,小子你坑我,擺明了為難我胖虎,早知道你好這么快救你作甚,先熬你幾年,靠。這喂藥要是被傳出去,不得脫幾層皮。
柳韻臉紅一下然后黑了起來看著柳天瀾,恨不得把他扔出去。
田不歸和師爺差點笑噴,端著碗說是吃飽了,自己去洗碗去。
林天端著藥,左右為難,被一個十歲小孩魚肉,這是他沒想到了,好在周圍的人已經(jīng)進入后半場,大半已醉,或是在醉的路上。
林他一要牙緩緩的喂向了柳韻,柳韻看著到嘴邊的碗,臉一紅,微張紅唇喝起了藥,林天也是生平第一次,力度大了點,把柳韻給嗆得,急忙拍著柳韻的后背,嘴里還念叨著:“乖,還有一點?!?p> 柳韻被林天拍著,這藥還是苦的,但心變的甜了起來,
柳韻喝完之后,沒等柳天瀾問是甜的還是苦的直接走向了老太太,林天喂藥時看向這邊的人不多,柳然和王如鳳看了接連搖頭,完了,完了啊。
而魏無暇要不是忌憚柳然,他直接動手了,他忍不了,都他么是有江雪了還敢窺竊柳韻,他不容林天在這世上多存活一刻,和柳然告辭離去。
他要走回京都之前讓林天名聲掃地,命落黃泉。
林天吃完飯也打道回府,男人嘛,要扛得住壓力。
悠悠歲月尋平安,望得年年朝朝歲。
芳心游人初見里,眉間黑紅映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