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蠢貨
櫟陽城天然居三樓上。
小三一干人等也從窗戶口處看見了七彩祥云,嬴樂公主、鄭姬、小鸞兒、西門大官人等人被奇異的景象震驚的失魂落魄,神情恍惚!
小三兒撇撇嘴角,暗笑幾聲,古人那里知道這種天空異象只不過是自然現(xiàn)象之一。
好象是些云團中水汽冷熱蒸發(fā)的云層遇到陽光反射,或者是下小雨照出彩虹,反正知道這種叫自然現(xiàn)象,喝著茶水沒有去解釋什么。
也沒法解釋,她們不會理解,聽了只會更迷糊。
叭叭叭,幾聲輕響,小三兒他叔魯佰回到了小三兒旁邊,把大廳所發(fā)生的事一一作了通報。
“哦,哈哈!不錯,開門紅連下兩城,這個人有空得見見……”
其她人醒了過來所到那個文士再對出二樓內(nèi)的對聯(lián),也驚訝連連,細想上下對聯(lián)的工整詞理,發(fā)現(xiàn)其中的缊含的簡單直接詞匯,偏可令人耳聽一遍難以忘懷。
對比現(xiàn)在的艱澀難記的文章,別說一字不漏記了,就算聽寫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觸的。
但現(xiàn)在不同了,隨便一間店鋪也可寫一封對聯(lián),長年累月小民也可識幾個字,不自覺讓人增長知識這個才是對聯(lián)的精髓所在。
這種道理只有鄭姬有些許察覺,另外幾個只不過是認為厲害厲害在吶喊助威罷了,深層次的東西也領(lǐng)悟不了!
她們領(lǐng)悟不了,不代表秦國幾個老狐貍不能,今天的事集堆擁在一起,令到他們也有些蒙,思緒混亂不堪,于是上了一壺清茶,美酒扔到了一邊。
老甘龍拿著銅簋呷了一口茶,聲音飄忽:“公孫大人,七彩祥云降臨秦國,你作何感想?”
“驚喜交集,有好有壞!總體來說好處多于壞處!”公孫賈頭也不抬,自顧自轉(zhuǎn)動著銅簋。
“杜摯,你呢?”
“上大夫,摯認為這個是祥瑞,預兆著糾糾老秦要雄起啊……”杜摯臉紅、眼紅,想也不想就接口道。
“呵呵!祥瑞倒是真的,不過從此秦國就熱鬧了呀……”老甘龍放下碗茶,快合上眼皮的神色意味深長!
“老師,怎樣說?”杜摯有些奇怪問道。
老甘龍搖搖頭,沒好氣道:“還用說嗎?這不明擺的事,今日之事很快傳遍六國,必然引起六國關(guān)注,福禍難料呵……”
杜摯這才醒悟,多簡單的事,還用問?豬一樣的人,訕訕笑著道:“哈哈!喝多了喝多了!”
老甘龍和公孫賈呵呵地笑了幾下,也沒在意,如果清醒時還這樣蠢能當太倉令麼?
“不提祥云啦,此事變幻莫測,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先說說這個對聯(lián)的事……”老甘龍自斟自飲風輕云淡道。
“招此名士人入朝為官是最理想的,就怕不留在秦國為官,遠離秦國去投別國……”杜摯思考了一下提議道。
公孫賈笑了笑,道:“邀請肯定要去做的,禮數(shù)不能少,至于留不留聽天由命,強求不了,不留下我們也不能刀斧加身吧!”
“倒是創(chuàng)造出此等文體之大材才是重中之重,不容有失”
老甘龍端起臉,凝重道:“確實,必須上報國君,讓君上安排,此人之事非同小可,關(guān)乎秦國的文壇興哀,若果去了別國,對秦而言,等同輸了一場戰(zhàn)爭!”
“哼!若不士秦,就……”杜摯冷笑一聲,作了一個割喉的姿勢。
“住嘴……”老甘龍和公孫賈同時大喝一聲。
“女侍出去,甘興,門外侍候……”老甘龍老臉緊繃,冷聲道。
女侍福了福身,退了出去,管家甘興把門拉上,站在門外侍候。
“你個蠢貨,想死不是?嚇?這個大材是你能沾的麼?別說你,就算是一國之君若然不是他犯了重罪都動他不得,你倒是口氣大,像個豬一樣蠢,我怎么教出了你這樣的蠢人?……”老甘龍越說越來氣,舉起拐杖一下打在了杜摯的頭上。
“老師……”杜摯嚇得連忙跪在地上,酒意都醒了不少,但猶自嘴硬道:
“老師請息怒,是弟子孟浪了,這、這個人有那么大不了嗎?不就是個士人,死了就死了,誰又知道?”
“你、你這頭傻驢,唉……”老甘龍讓他氣個半死。
“杜大人,先別說你能不能把他除掉,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他是個什么人?恩?”公孫賈目光平靜注視著杜摯,語氣平淡問道。
“什么人?難道是有什么背景?”杜摯扯著胡須有些迷糊。
“背景肯定是有的,他總不會是自學成才的吧,就算是自學成才,毫無背景,今天開始,背后的人就算是你我三人加在一起也不能動他分毫,知道嗎?”
“為什么?”杜摯更不懂了,什么背景也動不了?
“呵呵!因為那個人雖然還沒有露臉,也不知道他是誰,背后的師門是那個,但有一個新晉的身份是你也必須要持尊重的禮節(jié)接待的,就是不用多久,必然會灌以一個文壇巨子的稱呼,懂么?”
“這、這……”杜摯吞吞吐吐不知怎么說好了,感情自已沒有想到這茬!
“唉!你個蠢貨,如果剛才的話傳了出去,知道你會有什么的事發(fā)生嗎?”老甘龍恨鐵不成鋼,咬著牙齒恨恨道。
“會發(fā)生什么事?”
“哼!估計你回家后過不了今晚,今日在場的酒客之中必然有三大墨門的門下弟子在場,如此大材怎么可能讓人害死?”
老甘龍喝了一口茶繼續(xù)道:“還有一個就是國君的人,這是什么地方?讓一個新鮮出爐的文壇巨子死在謀殺之中,你倒是想的出來,這樣的結(jié)果國君也承受不住,到時天下必然震動,秦國會變成六國士人的眾矢之得!”
.老甘龍停了停,吞了吞口水,而杜摯側(cè)是額頭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文人是一個團體,你我皆在其列,擅殺新晉文壇巨子,呵呵,你還真敢?。∠胍幌铝鶉膲牧α魁R攻秦國,其中的恐怖力量,別說你,如果傳了出去,在場三人會讓人屠了全家信不?”
唰!冷汗順著臉龐流了下來,杜摯渾身上下顫抖著!
公孫賈望著顫抖的杜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此等大材只能以禮待之,其它歪心邪念只會害了你的全族,懂么?”
“呵呵!懂了,摯多喝多幾杯,言語之間考慮不周,請老師、公孫大人恕罪!”
說完深深躬身下拜。
老甘龍和公孫賈擺擺手,示意算了。
“糟糕了,剛才那個侍女……”杜摯面色巨變。
“呵呵!這個倒不用擔心,她不會說出去的,她說出來最后會上報到君上那里,甭?lián)摹?p> 老甘龍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安慰杜摯。
“老師,就怕此女侍者口風不嚴,如果讓她多嘴傳了出去,那不是很危險?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杜摯啊杜摯,你這個鳥人喝多了鳥酒不是?這些人是君上的眼線,你的膽子真大呀”
公孫賈笑了道:“算了吧,老甘龍,他今天就是喝多了,你甭管他,來,吃塊乾坤羊排,最嫩的……”
“鐺!鐺!鐺!”
一樓大廳之內(nèi)又有人對出了對聯(lián),三人對視一眼,拉開門走到了二樓欄桿邊,往下一望,右手邊掛起了一對對聯(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