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引來狼
“老師所言極是,孫子兵法【始計篇】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同樣,用于田地耕種之中亦是適合,民者,糧之大事,耕種之術(shù),溫飽之道,不可不懂也。
若用于為政者亦是如此,上不知為國獻良策,下不知民苦,長此下去,必禍國殃民!”
老者用贊賞的目光看著青澀的少年,微笑著道:
“很好,能學以致用,舉一反三,假以時日,老師能教給你的學問不多矣!”
“老師何出此言?老師學比海深,學生還未習其百一,是否學生做的不對,老師不肯再教?”
尚儀緊張長身而起,深深一揖到地。
“唉!不是,莫慌,需知貪多咀嚼不爛,能習其一,精研通透才能立于眾學之巔。老師我需習學龐多,卻無甚達至巔峰,就是人的精力有限,怎可能是事事皆精?癡兒可明否?”
老者喝了幾口清茶,拿著第二個煎餅繼續(xù)吃。
“老師訓示有理,是學生過于貪婪,差點走入異道!”
老者抬頭正開口想說什么,西邊天地間風云突變,異象橫生!
詭雷紅光上演劇烈對撞,撕殺近幾盞茶的功夫才紅光消黑云散,變回陽光燦爛!
“奇怪了,神器出土,竟然引動天雷轟殺,七色雷電七國氣運,到底是甚神兵利器?又是何人所得?多事之西秦無法安寧啰!”
老者嘆息一聲道!
“老師,天地之間竟然有此景象異變,令人覺得恐怖如斯,到底是何物造成的?”
尚儀被深深震撼到了,自從遇到老師之后也算是博覽群書,學富五車,但眼前的這些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若果不是親眼所見,聽聞亦會是當笑話罷了。
老者面色凝重道:“這把神兵出土氣勢沖天,力壓七國氣運天道雷轟,必然是兵器中的王者之劍,龍吟以隨之,擁有者更是經(jīng)天緯地之才,否則劍必傷主!”
尚儀稚嫩的臉上現(xiàn)出神往之色:“老師,難道此人比你之學問還要高深不成?”
老者聽了呵呵一笑:“傻孩子,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諸子百家,能人異士多如牛毛,老師所學不過占了其中一小部份,比老師學問要高的人肯定有,就說鬼谷一門吧,鬼谷子就比老師要高的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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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大梁城,四進豪宅內(nèi)。
后院石桌圍坐著二人。
一個戴著黑色面具的白發(fā)老者。
一個白衣飄飄俊朗的中年人。
“爺爺,紅袖、綠衣著人探聽到的消息就是這些了!”
“唔!此農(nóng)家小子來歷不明,莫非是鬼谷一門?”蒼老的聲音從面具中傳出。
“應該不是,鬼谷子通曉縱橫捭闔之術(shù),是縱橫家鼻祖?鬼谷子雖精通百家學問,道、謀略、兵學、陰陽學、法學皆有所傳,但此農(nóng)家小子卻很不同,是以文體之學崛起于秦,與鬼谷一門相差甚遠,反而像孔子儒學一門!”
“非也非也,今早收到了岐山縣飛鴿傳書,證明他不是儒家學子!”
面具老人把手中的細布遞給了孫子。
師淵接過細布陳條,看完其中的大概經(jīng)過,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爺爺,以他的所做所為得確不太像出自儒門,手段狠辣果決,需事出有因,未免有些過份了吧?”
面具老者嗤笑一聲:“師淵,我來問你,若果對方把你爺爺、娘親、妹妹,抓去當奴隸,你會怎樣?”
師淵平淡如水的目光閃過一絲冷芒,拱手而道:“爺爺,孫兒受教了!”
面具老者一捋胡須道:“凡事講求因果報應,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孟氏族長之孫種下的因,必然會帶著果?!?p> 停了一會,又道:“此農(nóng)家小子若是無故殘殺幾百條性命,天道迢迢,必有后禍。現(xiàn)在他站在了正義一方,明面上沒人會對付他,暗中的就難以抗拒啦。不過此子已被西秦重點保護,一國氣運加于身上,他不會有事的!”
“爺爺說的是,特別是此子文武雙全,極有可能會成為新一方文壇大宗師,開宗立派之日就是稱子之時了!”
師淵其實心里很欣賞其文釆,但不敢明面上表露出來。
“師淵,爺爺反而更喜歡此子率性而為,更對其手中的美食美酒垂?jié)i三尺,看來爺爺要親自去一趟西秦會一會農(nóng)家小子,這美食美酒擊中了爺爺?shù)乃赖?!?p> “爺爺,你要遠行?你老若有什么意外,孫兒如何是好?”
師淵鎮(zhèn)定自如神色不見,急聲道。
“傻孩子來著,人生誰無一死?爺爺活了那么久,足夠了,沒甚牽掛,死于病榻之上才是真正的悲哀,爺爺知道自已的身體,活個十年八年還是可以的?!?p> 說到此時,聲音低沉道:“師淵,爺爺告訴你,幾十年的痛苦換來的領悟是多么的殘酷。
人不可以守舊,否則會被人遺棄,亦會造成不可挽回的痛苦。
當年若不是爺爺固執(zhí)己見、默守成規(guī),也不會造成我的乖兒和乖兒媳婦雙雙自盡而亡,留下你……”
“撲”一聲!
痛苦的話還沒說完,一口暗紅色的鮮血噴濺三尺遠。
面上的黑色面具亦震的碎成七、八塊。
“爺爺——!”
“呼~師淵,爺爺沒事,幾十年壓抑在心中的苦吐了出來,整個人都舒服了!”
布滿皺紋的面上掛著幾條淚痕,嘴角邊留著些許血跡,但眼睛里的神光反而閃爍不停。
“師淵,記住,規(guī)則是人定的,不合理就要改,現(xiàn)有些規(guī)定不可再執(zhí)行,知道嗎?農(nóng)家小子的五言絕句開導了我的心結(jié),僅僅一字之差變化就多端,前面的路口就寬敞極多……”
忽然間,眼角內(nèi)映入一道紅光,側(cè)頭一看,萬里天角西邊異常突變,等幾盞茶的功夫過去之后,驚訝的神情現(xiàn)于面上。
“爺爺,有神兵利器現(xiàn)世于西秦,怎會如此恐怖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師淵目露驚奇,仍然沉浸在剛才那個恐怖的紅光雷電交錯的畫面,讓人莫名驚悚又好奇心滿滿。
“呵呵~有意思呀,西秦不可不去也,師淵,爺爺三日后帶著師憐前往西秦一游,門中事宜除非是滅門之重要事,以后不要找我,記住修改規(guī)則,這一門絕不可以毀在我等手上,知道嗎?”
“是,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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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境內(nèi)。
離開恒山不過幾十里,小鎮(zhèn)集市上
一個小女孩,女孩身穿鵝黃色束腰勁服,年約十二、三歲。
拽著一個頭戴草帽,短發(fā)無須的老頭。
“哎呦哎呦……小寶兒,我這副老骨頭都快讓你逛散架啦,天天看來看去這些飾物衣料,又不買,想干甚???”
“老不死,告訴你叭,本姑乃乃——喜——歡——!”
小寶兒小嘴向著老頭的耳朵逐字尖聲道!
“我的小乖乖啊,老朽的耳朵都快聾了,好!好!你喜歡就行,要不咱們?nèi)ベI昨天看到的玉簪子?”
小寶兒嘟嘟小粉唇:“不,昨天是喜歡,今天睡醒了又不喜歡耶!好煩耶!”
老頭拿下草帽,露出短短白發(fā)。
老眼帶著笑意:“小寶兒呀,此處乃是小鎮(zhèn),沒有甚好飾物,咱倆去到巨鹿就不同啦,好玩的事物多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