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毀滅之種
那朝思暮想的亞麻色卷發(fā)精致臉龐出現(xiàn)在面前的時候,拉塞爾感覺整個世界都瞬間停止了,他眼中只有眼前的女子,其它的一切都是虛無的。
“美麗的小姐,我是拉塞爾,拉塞爾.托瑞多子爵,我能有幸知道您的芳名嗎?”
看到眼前這個自稱托瑞多子爵的家伙正直愣愣地望著自己,臉上還露出諂媚笑容的時候,簡的心里莫名地升起一絲厭惡,忍住把馬鞭甩到他臉上的沖動,一轉(zhuǎn)身“咔嗒、咔嗒”踏著小牛皮靴就走開了。
剩下拉塞爾呆呆地站住原地。
見拉塞爾站在那手足無措的樣子,老安娜偷偷從后面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她是我們的老板——簡.達(dá)克,小托瑞多?!?p> “還不快去干活,是不是都不想干了?”簡轉(zhuǎn)過頭來發(fā)出了母獅般的咆哮。
拉塞爾卻越看越歡喜,他的女神回來了,戰(zhàn)場上戰(zhàn)無不勝的女神又回來了。
……
推開老舊的大門,一大片揚(yáng)起的灰塵讓這三個青年都掩住了口鼻。
這里是特里的老宅,是老特里用軍功換來的,只不過還沒住兩年,老特里就被下了牢獄,之后特里就住在達(dá)克家一直也沒有回來過。
翻在地上的桌椅,灑落的餐具,老特里被粗暴的士兵抓走,這些慘痛的記憶又清晰地浮現(xiàn)在特里腦海。
已經(jīng)過去六年了,屋里所有的東西還是記憶里的樣子,只是覆蓋著厚厚的灰層和蛛網(wǎng)。
花了小半天把屋子打掃了一遍,基本上就能住人了,反正也只是暫時住一段時間。接著特里去邊上的樹林里打獵,喬也帶著珍妮弗在周圍的荒地里看看能不能找野菜之類的。
珍妮弗看著眼前彎著腰正在認(rèn)真地尋找野菜的喬,突然間發(fā)現(xiàn)這個有點(diǎn)傻傻的大男孩是那么可靠,魁梧的身影不知不覺中占據(jù)了她心里的一片位置。
一只野雞、十多個大大小小的土豆和幾棵野萵苣就是他們找到的食物。要不是他們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河流,否則餐桌上一定能多上幾條美味的烤魚,要知道不管是特里還是喬可都是捕魚的好手。
晚餐總是能令饑餓的人感到愉悅,而晚餐之后打破夜晚寧靜的只有野地里的蟲鳴和兩個陷入情網(wǎng)的人無聊的對白。
“喬,你喜歡我嗎?”
“嗯~”
“你會做我的守護(hù)騎士,保護(hù)我一輩子嗎?”
“嗯,嗯~”
“……”
特里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匆匆捂著耳朵到里屋睡覺去了。
月亮悄悄爬上至高點(diǎn),兩個你儂我儂的人也早已睡去。
當(dāng)月光透過屋頂?shù)目p隙照射到珍妮弗身上,一個血色的符文從她的胸口浮現(xiàn),由模糊變得清晰,整個身體也通透的散發(fā)著血紅色的光芒。
月光過后,符文消失紅光逸散,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一連三天,每天晚上都有同樣的事情發(fā)生,直到第四天晚上。
“喬,你快醒醒,你看珍妮弗,她…她…”特里半夜起來想去外面方便,卻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怎么啦?啊…珍妮弗…這是怎么了啊?”本來還揉著惺忪雙眼的喬,突然瞪大了眼睛。
……
“在我十歲的時候,我的母親得了重病,我每天都在祈禱,希望母親能好起來,可是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母親還是一天天的虛弱下去,直到有一個夜晚……”。
那晚滿月當(dāng)空,父親跟著爺爺?shù)絺惗厝ヌ幚磴y行里的事,被疾病折磨的瘦骨嶙峋的母親還躺在床上不時地咳嗽兩聲,小珍妮弗陪在母親床邊不停地祈禱著,祈望上帝能來幫助自己的母親。
這時一片烏云遮住了滿月,在床頭的燭光一陣搖曳之后,一個身穿黑色禮服銀白色頭發(fā)的老紳士突然出現(xiàn)在屋內(nèi)。
“我聽到了你的祈禱,可愛的女孩。我不是上帝,我阿卜杜漢是魔界的掌控者。我能幫助你的母親,但是你愿意拿什么來交換呢?”
看著痛苦的母親,小珍妮弗毅然說道:“什么都行,那怕是我的生命。”
“我不要你的生命,我只要你為我做一件事,你愿意嗎?”
“我愿意。”
老紳士伸出食指點(diǎn)在小珍妮弗的額頭,一個閃著紅光的種子從指尖流入額頭,進(jìn)入她的身體,最后融入到她的心臟里。
“要做什么事?。俊?p> “時間到了,你就會知道的……”
隨著烏云的散去,滿月的光輝再次照耀大地,老紳士卻已不見蹤影。
珍妮弗想起了年幼時的經(jīng)歷。
“后來我經(jīng)常會做到一個可怕的夢,夢見有一扇巨大漆黑的門打開了,從里面出來無數(shù)從未見過的各種各樣惡魔把我和周圍的一切撕的粉碎。”
說著珍妮弗害怕的抱著頭,喬見狀走過去摟住她安慰道:“有我在,不要怕,一切都會解決的?!?p> ……
拉塞爾看到簡之后,一分鐘也不愿離開她。無論簡走到那里,他就像只觍著臉的小金八一樣寸步不離地跟著。
”干什么你,老跟著我干什么?”簡有些慍怒的說,“實(shí)在沒事的話,下去幫忙做事?!?p> “哦,好的。”聽到女神讓自己幫忙做事,拉塞爾就像是裝了八個永動機(jī),渾身充滿了力量。
此后工坊里多了一個不要報酬的幸福的苦力,每天重復(fù)干著最苦最累的活,被女老板簡罵了之后還能一個人屁顛屁顛地樂呵。
安娜大嬸那些老婦人看到這情形都是笑著搖頭,而最高興的要數(shù)那幾個小姑娘,活都被拉塞爾干完了,她們幾個成天圍著拉塞爾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