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仙君不久前來,明月淡淡皺眉囑托道:“紫陽仙君,務(wù)必將他看看?!?p> 即使有再多的不情愿,紫陽仙君也只好應(yīng)了明月,他不言語,只是復(fù)雜地望了望姜重凌,掀起醫(yī)術(shù)與他傳輸。
之后依舊不言語……
“如何?”明月關(guān)切問了問。
紫陽仙君揖個手,“啟稟夢神殿下,現(xiàn)下已無礙?!?p> 不是奇毒嘛?就這樣沒事了?明月懷疑方才姜重凌做樣子說謊,只是當(dāng)面不拆穿,他支開了紫陽仙君。
隨后,明月對著姜重凌怒道:“你敢耍我?”
姜重凌也沒再裝下去,索性攤牌也好,他興致起身道:“我若不騙騙你,你又怎會給我把紫陽仙君叫過來?”
明月腦袋靈光,他信手朝姜重凌施了法,趁他不注意給他定住,繼而揉出一團(tuán)仙氣指向姜重凌眉心處……
姜重凌憤憤然:“明月!你無恥!居然想偷看……”
還沒說完,明月便松了手,甩袖怒道:“難怪你會想盡辦法讓紫陽仙君給你醫(yī)治,原來是你偷喝了瓊漿,這瓊漿之禮是太陰星君記冊給了我舅父……你……”
姜重凌毫無愧歉之意,只是指責(zé)著方才明月的舉動,不滿道:“你方才太無恥!居然偷看我的境識!”
明月輕聲一笑:“哼,不過就是幾個時(shí)辰內(nèi)的境識罷了,若說更早的,我根本也看不得,我若不看看怎知你究竟是意欲何為?比起你偷喝瓊漿玉露要好的多吧?”
姜重凌翻著白眼不屑道:“我怎知那是你的生辰之禮?再說咯,你既然看過我的境識,就應(yīng)該知曉瓊漿乃是逸萱偷的,我不過就是搶先喝了一口罷了!”
“紫萱偷來我定不會多說半句,更不會追責(zé),而你就不同!”
此話剛說,伏清子聽著甚是不開心,面色晦暗。她連忙打岔:“殿下,方才我看你在種花?不如繼續(xù)吧?可莫被眼前閑事所擾!”
姜重凌一聽就面色不悅,他指著伏清子準(zhǔn)備開口時(shí),伏清子連忙又說:“先前我也是不知,姜重凌給我使個眼色我就忙著應(yīng)付,殿下千萬別怪清子?!?p> 明月寬容一笑,什么話也沒說就朝方才的院子里去。
姜重凌站在原地欲言又止,他可是心服口服了,這伏清子的一言一語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四腳靈獸英招還待在院里,見伏清子一來,它警惕地瞪著她。
伏清子不緊不慢地蹲下捋了捋它的順毛,只見英招兇巴巴反抗……
明月見狀嚴(yán)肅道:“英招不得無禮,她是清子?!?p> 英招十分委屈地往一旁待臥,說來也奇怪,那伏清子還是頭一次被英招如此抗拒,莫不是因?yàn)樗惺裁疵孛鼙挥⒄邪l(fā)現(xiàn)?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辰光,手中之事也完了,明月預(yù)備丟下鋤頭工具,卻聽身邊的伏清子突然靜靜開口道:“殿下累了嘛?眼看也完事,不如清子給殿下倒杯茶,且去大殿歇一歇?!?p> 明月回個頭,只見伏清子仍舊維持適才的模樣凝視著他,那神情專注。
明月不免尷尬,委婉道:“不了,我想起還有些其他事?!?p> 伏清子依舊不肯放手,堅(jiān)持道:“前些時(shí)帶來的書畫還說今日與殿下探討呢,看來又是與書畫無緣?!?p> 明月十分為難的樣子,伏清子見收一看,微微一笑:“既然殿下還有他事,那就改日?!?p> 不過也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罷了。
明月自然是答應(yīng)了,且看她失落離開,此刻他也十分有愧疚之感,若是心太善恐怕連拒絕人都非常的過意不去。
接著,明月去了月和殿,他身形一定,少頃,兩頰上莫名泛起淡淡的紅暈,目光炯炯。
端看逸萱正在大殿內(nèi)和著幾位仙子眉眼彎笑,翩翩起舞,那幾位皆是些一襲紫衣粉衫,她們臨風(fēng)而飄,長發(fā)傾瀉而下,說不盡的美麗清雅。
而逸萱除了清容純美之貌,更是有著曼妙身姿,不過她舞起來著實(shí)生硬了些,且不說手勢要如何的嬌媚,那腰與跨之間則是要剛?cè)岵?jì),她卻十分笨拙地學(xué)習(xí)著。
只不過在月和殿這般景象中,她卻也脫穎,正是因?yàn)樗孱仠\衫,青絲墨染,裙擺飄逸,長得若仙若靈,眼睛水靈般的仿佛從夢境中走來的皎月之光。
忽然她嬌軀旋轉(zhuǎn)便看到明月愣在前方,她嬌羞臉紅,柔聲道:“殿下怎的來不招呼一聲。”那幾位仙子們施禮默默就走了。
明月溫和朝她一笑,面上紅暈已褪去,淡淡柔柔道:“方才不便打擾,聽聞月和殿后園的喜花也開了,我便來此想去觀觀看?!?p> 逸萱疑惑地瞧了瞧周遭,她待在月和殿怎就不知有喜花?是個什么樣子?
“哈?喜花?我怎不知?殿下可否邀我也去看看?”她天真無邪道。
明月頜首笑道:“自然是,走吧?!?p> 他毫不猶豫地牽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樣子,只是姜重凌又冒了出來,定看明月牽住她的手便故意往他們兩手間斬?cái)嗖痖_。
明月愣是淡淡道:“又是你?!?p> 姜重凌面色得意道:“是我怎滴?月和殿我來不得嗎?”他拉住逸萱的手,“走,我?guī)闳タ聪不?。?p> 逸萱將手掙脫出來,面容肅穆:“不用,我自個兒走?!苯又鴮⒚髟乱煌暗钕?,我們走吧?!?p> 姜重凌尷尬一看,緊跟在他們身后。
院內(nèi)綠樹掩映,兩畦芭蕉葉大梔子肥,只余一片芭蕉葉那模糊的陰影投放在明月的臉頰處,泛出一種朦朧的俊美之感。
前方有一獨(dú)亭屹立在池水中央。他們來到亭子里,逸萱的面容映在鏡水中,她呼了一口氣,頓看旁有石椅便坐下。
石桌上一張干凈宣紙被一星云鎏案的墨臺鎮(zhèn)壓,在微風(fēng)之中小心上下翻飛著,不能得以掙脫。
“殿下可否教教我如何寫得一好字?!币葺媾d致提出。
明月低頭專注瞧著手邊研墨臺,攥著毛筆輕輕點(diǎn)墨再放在逸萱的手上并且握住她的手,繼而側(cè)臉暖暖看向逸萱,“我來教你?!?p> 逸萱?zhèn)妊鲩g便能清楚感受到明月的呼吸之聲,更能余光里摸透出明月誘人的下顎。
明月一身藍(lán)衣裳,眉心一點(diǎn)紅,舉止文雅,清風(fēng)拂發(fā)間賽過世間男才子,又生出一種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模樣。
她一不小心用力,墨筆多勾了幾下,毀了此刻的美字!
“殿下我……”她朝明月眨眨眼,有一絲愧歉。
媛八歲
明月冷傲,卻只甜寵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