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是不慎清楚的,下山的機(jī)會都少的可憐,不像小師叔還可以經(jīng)常跟隨師叔祖下山降妖除魔,小師叔都不確定,那他們也是不確定的。
北夢嫻心知天一和玄燁是靠不住了的,只好走到一個擺著馬鈴薯和地瓜攤販前詢問:“老伯您好,請問這可是柳林鎮(zhèn)?”
“是的,這里便是柳林鎮(zhèn)?!崩喜豢跐庵氐目谝?,險些聽得北夢嫻雙眼發(fā)暈。
好在她和師父天南地北走過不少的地方,半蒙半猜下也能把意思理解了下來。
“那這里可有投宿的地方?”北夢嫻不太抱有希望的詢問,畢竟一目了然的地方,除了幾間矮房商鋪,真的是什么都沒有了。想必,如此困苦的地方也不會有人來,就算經(jīng)過這里也不會投宿,畢竟離這不遠(yuǎn)二百里處便有一座大城。
結(jié)果出乎意料的是,這還真有投宿的地方,就在他們左手邊第三間矮房,由于招牌實在太小,字跡也是歪歪扭扭,怪不得他們忽略了去。
“老伯,謝謝您。”北夢嫻拿出了串銅板遞給了老伯。老伯一身滿是補(bǔ)丁的衣服,那張淳樸的臉上滿是緊皺的溝壑,不知受了多少的風(fēng)霜烈陽,才能在臉上留下如此濃重的生活的痕跡。
為何給銅錢,北夢嫻也是經(jīng)過了考量的,她本想給碎銀子,又怕老伯覺得數(shù)目太大,堅決不收。銅錢的話,就算老伯抗拒也不會太過。
賣馬鈴薯的老伯連忙推拒,“小姑娘,使不得啊,不過是幾句話,你隨便問一個這里的人,他們也會告訴你的?!崩喜钟行┖闷娴脑儐?“小姑娘可是來這里尋人的?”
北夢嫻把錢往老伯那雙枯瘦布滿裂痕的手上一放,燦然道:“伯伯您就拿著吧,這是您應(yīng)得的,而且,您也猜出來了我們是來找人的,您對這里熟,我們說不定還要向您打聽打聽消息呢。”
聽到北夢嫻這么一說,老伯很是感動,也就不推拒了。淳樸的臉上滿是感激的笑容,顫顫巍巍的把手中銅錢小心翼翼的收進(jìn)了懷中。
“我一直都在這里的,你有事盡管問,伯伯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北夢嫻瞇起美麗的雙眸,露出甜美的笑容,一張精致白嫩的小臉就好像在太陽下發(fā)著光,又暖又驚艷。
“謝謝伯伯?!?p> 辭別了老伯,幾人又朝著那唯一一間的客棧走去,近了,才隱約可辨那小小的木牌上寫著的‘隨緣’客棧,還真的是很‘隨緣’,如若沒有緣,怕是見都不見這家客棧的。
剛進(jìn)客棧,一名花布婦人便已經(jīng)急匆匆的迎了上來,表現(xiàn)得極為熱情。好不容易有客人上門,在這么個地方,有一個客人進(jìn)來已是天大的恩賜了。況且看他們穿著也是不凡,對人出手也算是大方,沒錯,在店中窺視他們?nèi)说囊灿兴囊环荩匀豢匆娏吮眽魦菇o那老伯的一串銅錢。
男的俊俏,女的傾城。特別是那小姑娘,樣子雖還有些稚嫩,但是樣貌卻已露了幾分絕色。
“幾位客官可是要住店?”
天一皺了皺眉頭,指著滿是沙塵的桌椅,很是不悅:“老板娘,您這是欺我們初來乍到,還是欺我們無知?客棧雖小,可您也不該如此待客,您瞧瞧這桌椅,都落了一層塵土了?!?p> 老板娘連忙陪笑解釋:“客官,您看也知道,這店正對著外面黃土大道,風(fēng)一揚(yáng)便是滿目沙塵,不是小婦存心怠慢客官,您放心,小婦保管收拾得干干凈凈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慕o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