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月后。
山間一草屋里,即將臨盆的卿歡正在沐云傾的攙扶下在院子里活動活動,翁叔告訴她越是在臨盆之際,就越是要走走。
“云傾姐姐,難道你就從未想過問問我這孩子的生父是誰嗎?”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卿歡也不再是之前那副針對沐云傾的樣子,只是這一切究竟是她的真心還是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沐云傾聞言笑了笑,道:“不論孩子的生父是誰,只需要知道他有你我的疼愛就行?!逼鋵嵥[約之中已經猜測出這孩子地生父并非蕭懷仁。雖說外界都在傳聞閑王殿下與柳府二小姐時常一起出沒閑王府,但她相信歡兒不是這么沒分寸之人。
在卿府滅門之后,歡兒一定發(fā)生了她不知道的事。
想到這里,沐云傾就有些心疼地緊了緊握著卿歡的手,“歡兒,從今以后你還有我這個親人,我一定會護你周全的!”
“云傾姐姐……嘶……疼……我……好像……快要生了?。。 蓖蝗缙鋪淼刈児首審奈唇洑v過生孩子的兩人皆是一陣手忙腳亂,還好沐云傾及時反應過來,“快!快回屋??!”緊忙扶著卿歡回了屋。
還好還好,翁叔也跟算準了時辰似的,準時出現(xiàn)在了草屋,隔著屏風口頭指揮著沐云傾替卿歡接生。
經過一天一夜的急切與希望以及等待,卿歡肚子里的孩子終是平安的降落。只是這遠方的天邊卻是大放異彩,翁叔拂著下顎的胡子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生了,生了!??!”
等到沐云傾抱著新生兒越過屏風出來時,遠方的景色早已恢復了正常,“翁叔,你快看是個白白胖胖的男孩兒!”沐云傾是從心底里喜歡這孩子。
“嗯,是個有福氣之人?!蔽淌逡簿瓦@么淡淡的說了兩句便轉身進屋去看看卿歡了。
而與此同時的京城中,一身龍袍站立于城墻之上的蕭天佑也看到了方才的那抹異彩,空落許久的心仿佛有了歸屬,“小蘇,幾個月過去了,你說云兒還活著嗎?”
這些年來,他從未停止過派人尋找沐云傾,但從來都是失望而歸,漸漸地他似乎對此失去了期盼,也就不再派人尋找她。因為那樣,他便可以給自己一個理由,一個任由自己沉浸其中的理由——云兒或許正在某個地方等著他。
“陛下……”
是的,就在沐云傾失蹤的第二日,皇帝一病不起,將朝中之事盡數交于蕭天佑打理。然,朝中之臣并非全都贊同,在某些奸臣的說服下,蕭懷仁也是心一橫地舉兵造反。
但剛有這個苗頭就被蕭天佑監(jiān)國的第一道圣旨給貶至西岳國,而那些不懷好意的奸臣自是被蕭天佑盡數賜死或是流放。他掌權從來就是秉承一個原則——“順他者猖,逆他者死!”
一時間,南國朝中氣氛皆是死氣沉沉一片。
直到幾個月后的今天,皇帝也是沒了那心思再繼續(xù)坐于這皇位便是成了南國第一個寫退位詔書的皇帝,傳位于蕭天佑,而自己則退居于太上皇,享受余下的殘燭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