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耀的練習室,除了日日夜夜練習的練習生外,多了一個人的身影。
從放學后昏黃的日光,到星辰些許的夜晚,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發(fā),面對鏡子時堅毅的眼神,皆是他飛速成長的勛章。
是尋常的禮拜日,筱小非約著司枍去練習室看望江一淮,偏偏去之前沒有打招呼,以至于她們兩個被保安非常無情地攔在門外。
“我們真的是進去找人的!”筱小欲哭無淚,著急得直跳腳,也沒讓人家保安動容。
司枍把給江一淮帶的熱奶茶往羽絨服里面裹了裹,偏頭詢問筱小的意見:“要不咱們給江一淮打電話,讓他下來接我們好了?!?p> “這怎么能行!”筱小直搖頭,嘟起嘴巴,粉色的呢子大衣襯得她憨憨傻傻的,“這樣就不算驚喜了?!?p> “那....”
司枍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聽見后面?zhèn)鱽砥國Q笛的聲音。
只見黑色跑車的車門被人打開,一只西裝筆挺的大長腿率先出鏡,然后是林殊那張熟悉的欠揍的笑臉,他單手摘下臉上的墨鏡,揚了揚手,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呦,司枍妹妹,好巧?!?p> “這誰呀?”筱小看著朝他們走來的林殊,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林家二少?!彼緰嵪肓讼?,還是補上了一句,“秦肖然的未婚夫?!?p> 筱小的眼睛瞬間瞪大,嘴巴大得能裝下一個雞蛋,她似是還想質疑什么,卻在看見隨后從副駕駛上下來的秦肖然后閉上了嘴巴。
“你們怎么來了?”司枍的眼神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游走,“也是來看江一淮練習嗎?”
“不是啊,今天公司例行的會議,我這不是正好帶未來老板娘熟悉熟悉業(yè)務。”林殊笑道,曖昧地看向已經走到他身邊的秦肖然。
秦肖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站在一旁的那二人,揚了揚頭示意:“進去了,在門口傻站著干什么?!?p> 司枍笑著點頭,跟在他們后面昂首挺胸地走進公司大樓。
原來閃耀這間國內頂尖的娛樂公司,也只不過是上流社會的公子哥用來排遣寂寞的副業(yè)。
筱小本來也跟了上去,卻在抬頭的時候,猛然覺得自己與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雖然痞里痞氣但也擋不住周身尊貴氣質的林殊,一身卡其色小洋裝游刃有余的秦肖然,就連普普通通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司枍,渾身上下也都是自信的氣場。
這是從小養(yǎng)出來的,骨子里就帶著東西,融于血肉,刻入骨髓。
她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沖著前面笑著喊道:“我突然想起來我家里還有點事,我..我先回去了..”
還沒等司枍挽留,她就轉身跑走了。
“別擔心,也許家里真的有什么急事吧,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鼻匦と话参恐緰?,卻突然被林殊拉住了手,一陣錯愕。
“你去找你的小情人吧,我要帶我的未婚妻去視察了,慢走不送——”林殊十分有占有欲地扯過秦肖然,邊說著話便拉著她走遠。
司枍揮了揮手,轉身進入電梯,前往五樓。
練習室.......
正是接近午飯的時間,練習室里只有江一淮一個人在跳舞的身影。
低聲律動的音樂,紅色的發(fā)帶在發(fā)間格外耀眼,每滴落下的汗水都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司枍靠在門邊,笑著敲了敲敞開的玻璃門。
本來在跳舞的少年應聲停下,抬頭看向門口,本來疲憊的臉上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司枍!”這么大只的一個人突然向她跑來,張開了雙臂。
司枍往后縮了縮身子,急忙喊停,在某人委屈的目光中從懷里掏出那杯還溫熱的奶茶,打趣道:“奶茶還想不想喝了?壓壞了怎么辦?”
“壓壞了就壓壞了唄..”江一淮小聲嘟嚷著,然后擁住她的腰際,將頭埋在她的頸間,低語呢喃著。
“其實我本來累的要死,不過還好你來了...”
司枍無措地將奶茶舉高以免灑在他們身上,騰出來一只手摩挲著他被汗浸濕的后背。
跳舞,對于他而言是全新的開始,其中辛苦自然不言而喻。
“如果我這次真的被閃耀簽下來了,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司枍一愣,反問道:“什么事?”
某人也不顧自己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窩在她的懷里蹭了蹭,柔聲道:“到時候再告訴你,你只需要答應我就好了...”
司枍無奈地笑了笑,點頭道:“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