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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世醫(yī)

第十一章、參見師父

青囊世醫(yī) 吃刀片的魚丸 4201 2020-04-22 12:40:00

  張佑安看著身邊站起來并整理著裝的何呂不禁問了一句:“你???”

  何呂也沒多什么什么,點點頭回道:“嗯。”

  隨后便走上前去,接過一碗茶,捧在手心。

  張佑安自己嘟囔了一句:“整這么一出,不是給人樹敵呢么?!?p>  可你別說,還真有那小心眼的嫉妒。畢竟是師父見著的第一個徒弟,第一印象可很深刻,說不定將來整成個“真?zhèn)鞔蟮茏印?,獨寵這一人,那別人想學什么可都不如他學的多。

  何呂端著茶,按著順序找到自己師父,走到師父面前,行了個禮,把茶遞給師父。

  師父坐在椅子上,接過茶碗,一手拖著一手捧著,握在手里沒喝。這老郎中看著年歲可不小,六十上下。頭發(fā)白了一半,很瘦很高。

  這老頭名叫魏國,是個老郎中了,極擅長針灸,也會一些祝由術(shù),給人治神志上的病居多。

  而這老頭還不是一般人,性格很怪?;旧细鱾€領(lǐng)域的精英大佬,脾氣性格多少都會比較怪。但是魏國還行,待人還算是比較和善。

  魏老先生看了看何呂,沒說什么。待幾個學徒都向自己的師父行完禮后,官員又說了幾句官話,才讓師父帶著徒弟們回書屋授課。

  玄一班的教室在北面的屋子里最東邊的那個屋子。魏國讓徒弟們先換上衣服,自己在書屋里等待。

  張佑安幾個人正換著衣服,沈萬青忍不住開口了:“授課都教些什么,你們知道嗎,剛才那人說的很含糊?!?p>  緊接著沈萬青又說到:“也不知道教些啥,學不學得會。要是啥都學不會,會不會挨打啊,反正被清出去是肯定的。也不知道咱師父是個什么樣的人,好不好說話。誒你幾個都為啥來學醫(yī)啊?!?p>  這幾個人都剛剛認識,出于禮貌也不能不搭理他,剛要回呢,他自己又說話了。“我是想著這點醫(yī)有好處呢,當個郎中也不至于餓死,學會點算點,哪怕最后他們不要我,我也出去當郎中,醫(yī)不死人我就沒事兒。哎中午吃啥好呢。”

  幾個人也都不知道該說啥了。尷尬間,看見一個人換好了衣服,可他穿的一身青綠。幾個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他,他也看著他們。

  幾個人面面相覷,半天沒說話。馬三忍不住問了句:“這位仁兄,你不覺得你格外扎眼嗎?。”

  那人也是一臉懵:“咱們不都是青二班的嗎?”

  張佑安笑著回了他句:“您認錯了我們是玄一,剛才我們幾個就在一塊,我早就看見您了,我以為您是借個地方跟我們一塊換衣服,快回去找你師父吧一會走丟嘍?!?p>  那人尷尬的說道:“哦對,我是上這來換衣服來著,然后找不著我們班了,我...我我先走了?!?p>  原來那人是個色盲,分不清青和黑。青班的袍子不全是青色,是青綠色,確實有些發(fā)黑,屬于那種墨綠。那人走后,幾個人也沒再理會,換起了衣服。

  服飾就是平民百姓的服飾,跟唐朝的服飾大致相同,頭戴硬腳幞頭巾子,身著圓領(lǐng)衫,腰束革帶,腳穿黑靴。幾人的衣裳都是黑的,黑中帶著細小的紅色的花紋,這叫黑中帶赤名為“玄”。

  幾人穿著完畢,又把原來帶的衣服疊起來,抱在手中。往書屋走去。

  進入書屋,只見魏國坐在為首的草席上,閉目養(yǎng)神。魏老先生聽見人來,便讓他們坐下。

  “先從書柜上每人取一本《內(nèi)經(jīng)》。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p>  片刻魏國又說話了:“想要混口飯的提前跟我說,背過傷寒后再教你些口訣你就能走,需要講的我告訴你,其他的我都不管。有沒有,現(xiàn)在說?!闭f這話的時候魏國一直沒睜眼,而且他說話時別人看不出神態(tài),聽不出語氣。底下的弟子們也都摸不清底子,不敢回話。

  正安靜呢,這時啟世明騰一聲就站起來了:“師父,我。我就是想買點藥賺錢,別的我不想學,您教我認藥吧?!?p>  幾個人心里都罵他,你是真虎啊??墒且妿煾该娌桓纳?,也沒睜眼,說了句“行。”幾個被家里逼著來的就都心里癢癢了,尤其是馬三。

  這時馬三還礙于面子沒好意思說??蛇@是沈萬青也攤牌了,自己心里就有一點確定了。馬三也跟魏國說了自己的意愿,家里逼著來的,本不想學醫(yī),好歹學點什么就成,哪怕就會治一種病回家也算有個交代了。

  魏國聽完了這仨人的意愿,也都答應了。又過了片刻,魏國開口問:“你們這群人中,又有沒有想成為大醫(yī),想懸壺濟世,普救眾生的?”

  這話一說下面這群弟子誰也不敢說話了,混日子容易,說到就能做到。問這個誰也不敢說,話說大了可是要出事兒的。

  而且這些人大多都是被家里逼來的,要么是日子過不下去沒有事由,來尋個由頭。眾人沉默了片刻,何呂發(fā)話了:“師父,我。我想成為大醫(yī)。”

  何呂有這遠大的理想可不僅僅是父親是郎中的原因。在他的童年里,就沒有見過母親。

  夫親說母親得了一種怪病,會傳染。過了兩年母親就去世了。這兩年期間他父親也是砸鍋賣鐵,放棄科考給他母親治病,邊請郎中邊自學醫(yī)學。

  可最后也沒能救活他的母親。直到現(xiàn)在父親成了個然人認可的郎中。這種執(zhí)念由他父親帶給了他,潛移默化的也形成了這種執(zhí)念,一定要學醫(yī),一定要成大醫(yī)。

  何呂沒想那么多,可偏偏引起了別人的誤會。馬三覺得這人愛搶風頭,想奪得師父注意,在爭寵呢。

  馬三最討厭變著法的討好別人來謀得利益,冠冕堂皇的人,剛要站起來說些什么,“你...”你字兒還沒全說完,剛發(fā)出聲音,就有一個人站起來了打斷了馬三。

  他搶在馬三面前說了句:“先生,俺也一樣?!?p>  眾人一看正是張佑安,張佑安可沒想著幫老何緩解尷尬,打圓場。

  他想學醫(yī)一點別的目的都沒有,如果說何呂學醫(yī)是一種執(zhí)念,那張佑安就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最純粹的念頭,學醫(yī)就是為了學醫(yī),沒有為什么,不需要什么為什么。

  張佑安從小天生就對醫(yī)學感興趣。張佑安從小就聰明,學什么會什么,可偏偏就是太聰明才讓他變得有些許浮躁。

  做事三分鐘熱度,別人大多數(shù)是三分鐘沒學會就放棄了,他是三分鐘學個差不多覺得沒意思就不學了。唯獨醫(yī)學不是這樣,他大概是覺得醫(yī)學難懂,學起來有挑戰(zhàn)性。

  偏偏就對醫(yī)學感興趣,平時就別的事什么也不做,鉆研醫(yī)學。

  張佑安這一說,馬三也不打算說什么了。何呂他是看不順眼,可張佑安之前認識,哪怕不那么熟,他也知道張佑安這人不是壞人,和他合的來。

  不能連著他也罵,算了吧。

  突然這時啟世明跟著站起:“我也穿大衣!”

  讓張佑安一把給按下去了,魏老先生沒說什么。

  后風也是一言不發(fā),笑著點點頭。

  又過了片刻魏國應了一聲“好!”與此同時睜開了眼,看了看眾人又說了句“開課!”

  看了看自己的弟子又開口說了句:“不管你們志向如何,我都會教你們,人各有志,不能強求,我最不喜歡強迫別人,你們的去留也都由自己決定?!闭f完便讓他們打開了《黃帝內(nèi)經(jīng)》,自己又閉著眼開始講了起來。

  法于陰陽,和于術(shù)數(shù)。第一堂課魏國就著重的講了講陰和陽。魏國這個老頭看起來嚴肅,其實為人很隨和,授課時也很幽默,時常給弟子講一些跟醫(yī)學相關(guān)的怪事兒。

  “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一氣分兩儀,兩儀化三清,三清生四象,四象生五行,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宮。皆歸于陰陽。兩儀即是陰陽,源頭乃是氣。氣分清濁,清者為陽,積陽為天;濁者為陰,積陰為地。陽化氣,陰成型?!?p>  這世間萬物追其源頭其實都是氣,氣是萬物的本源。而氣當中又分陰陽,清者為陽,有著著上升、溫暖、弛張、主動等特性;濁者為陰,有著下降,涼潤、主靜等特性。

  其中陽化氣、陰成型指的是陽在人體中偏向于能量,而陰則偏向于物質(zhì)。

  陰陽之間相互轉(zhuǎn)化就相當于物質(zhì)與能量相互轉(zhuǎn)化。且物質(zhì)與能量的本質(zhì)都是氣。

  “清陽出上竅,濁陰出下竅;清陽發(fā)腠理,濁陰走五臟;清陽實四肢,濁陰歸六腑?!?p>  在人體中也有陰陽,在表為陽,在里為陰。背為陽,腹為陰,四肢內(nèi)側(cè)為陰,外側(cè)為陽。這些都取決于人體經(jīng)絡(luò)的遵行走向。

  而五臟為陰,六腑為陽。而臟腑之間對比又各有陰陽,單個臟腑內(nèi)又各有陰陽。

  “陰勝則陽病,陽勝則陰病。陽勝則熱,陰勝則寒,重寒則熱,重熱則寒?!?p>  人體中的陰和陽都是可以互相轉(zhuǎn)化的,有陰必有陽,有陽必有陰。陰陽就相當于是一張紙的兩個面,是一個整體的兩個對立面。

  但陰陽歸根結(jié)底還是一個整體,所以陰和陽不能分割作為一個獨立個體存在。陰和陽之間要不斷的互相聯(lián)系和轉(zhuǎn)化。

  所以在陰氣盛的時候,陽氣會開始衰敗,陽氣盛的時候陰氣會開始衰敗。來達到一個此消彼長的效果。陽勝生內(nèi)熱,陰勝生內(nèi)寒。陰氣過盛會物極必反生熱,反之亦然。

  魏老先生講完了陰陽,然后又講起了五行生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p>  正說著魏老先生停了停,睜開眼問學生:“都記住了嗎?”

  沈萬青答道:“記住了,先生?!?p>  魏老先生又問:“當真記住了?”

  沈萬青答道:“那有什么記不住,瞧您說的?!?p>  魏老先生“一臉好意”的笑了笑:“那我問你個最簡單的,水克什么???”

  沈萬清想都沒想答道:“火唄?!?p>  “確定嗎?”

  “確定”

  “當真?”

  “當真!”

  “不后悔?”

  “不后悔!”

  “不改了?”

  “唉先生您這是干嘛啊。本來不就是水克火嘛。這沒學過的人都知道。”

  “那我問你,一滴水能澆滅火爐子嘛?”

  “這...”一向話多的撐破肛門的沈萬青被這一句憋住了

  “記住了你們,五行的生克是有條件的。當條件允許的時候可以跨過生克規(guī)律,達到反向克制,這個叫相侮。”

  魏老頓了一下又說到:“反過來,我剛說的,如果是傾盆大雨來滅一個火苗,不僅克制,還克的綽綽有余,這叫相乘。”

  轉(zhuǎn)眼間快到了午時,散學前,魏老師跟他們說每天下午帶一個學徒跟他一起外出給人看病,輪流去,第一天就叫上了張佑安。

  張佑安也不是不想去,可是心里有事兒,心里的大石頭還沒放下,心思不全在這。但又沒法拒絕就跟著去了,出門告別了幾個同窗,來到南市附近一家飯館要了份羊湯,兩張胡餅。

  剛端上來,張佑安可餓壞了,端起羊湯咕噔一大口。隨后就把碗就給放下了,趕緊甩手,然后又捂了捂心口,感情是讓湯給燙著了。

  羊湯里一般都撒胡椒面,為了祛羊肉的膻味。趕巧今天廚子手一抖,撒多了。羊湯又燙,胡椒面又辣嗓子,張佑安咳嗽半天?;镉嬤^來問:“怎么著客官,不好吃?”

  張佑安咳嗽的臉都紅了,眼淚都出來了,斜著抬起頭看著伙計:“沒事兒,好吃著呢,你忙你的別管了。”

  張佑安估計也是嫌剛才自己辦的事兒忒虎,沒好意思講。他也不是那多事的人,什么事解釋不清就干脆不解釋,

  羊湯里的胡椒太辣嗓子,加上剛嗓子讓湯給燙了,一碗羊湯一口沒喝,撈了撈羊肉,吃了倆胡餅,付完錢,就走了。

  找個地兒休息了一下,睜眼一看已經(jīng)是下午了,又趕緊去了杏林院玄一班的書屋,眼看著魏老先生在席子上靜坐休息,張佑安想給老師請安,卻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

  這一想,本來老師也在休息,不該打擾他。幸虧自己沒說出話來。便坐在

  自己的席子上靜靜的等待老師。心里想著明天怎么帶著劉大海去老何他爹的醫(yī)館見一見那倆可疑的人物。

  過了許久張佑安發(fā)現(xiàn)自己睡著了,而驚醒他的正是一聲大吼:“睡過了?。 ?p>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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