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海這幾天一直待在民宿,他從開始的抵觸,到后來的麻木,再到后來的接受,也只用了一個星期左右而已。
陽拳和張大根的工資雖然被扣掉了,但他們現(xiàn)在手里也有些錢,本著來著是客的原則,陽拳每天早起都要去菜市場,買最新鮮的菜去招待亂海。
吃了幾天水煮新鮮菜之后,亂海感覺自己的求佛之心都強行受到了洗禮,他對佛祖似乎都更加虔誠了。
“那個。。。今晚能不能搞點炸雞和啤酒,我不想再吃熗炒大白菜,熗炒土豆絲,熗炒娃娃菜,熗炒油麥菜了?!?p> 亂海這天終于忍不住,十分謙卑的對陽拳提出了自己想吃肉喝酒的想法。
對于亂海的這個要求,陽拳稍微楞了一下,但隨后就欣然接受了,畢竟在考試時他就見識過亂海的奇葩了。張大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畢竟誰不想吃肉呢?
反倒是張大根的母親,聽到亂海的話后,露出了一副痛心、失望、看走眼的表情,畢竟在張大根母親看來,亂海應該是個得道高僧才對。
終于,亂海被張大根母親失望的眼神看的有些發(fā)毛了,于是開口對著張大根的母親道:“張大娘,您是不是覺得,出家人不應該吃肉?”
“呵呵,沒有沒有,畢竟現(xiàn)在和尚這個職業(yè)挺常見的,呵呵?!?p> 張大根的母親微笑著回道。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眮y海單手禮佛,對張大根的母親解釋道。
張大根的母親呵呵一笑,表示自己懂的,她曾經(jīng)聽說過這句話,張大根母親隨后便出門去買炸雞和啤酒了。
亂??粗x開的張大根的母親,眼神有些安然,獨自低聲自言自語的道:“佛祖,真的存在嗎。。。他對的起世人對他的期待嗎?”
從那之后,張大根母親幾乎每天都會做點葷腥,家中也預備了一些啤酒,啤酒不是很貴,都是一塊錢一瓶的。但是喝酒這個事,主要喝的是氣氛,只要氣氛到了,喝什么酒都好喝,所以亂海對這些低劣的啤酒,也沒有什么過多的要求。
幾人就這樣過了二十多天,陽拳三人的傷勢也早已經(jīng)恢復好了,其實他們在回來一個星期左右時,遺留的傷口基本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之所以拖了這么多天,是因為張大根和李小果二人,也摸到了突破的門檻,終于,在回到家的二十多天后,張大根和李小果二人也突破到了E級!
夜晚,羅薩城內(nèi)的貧民區(qū)處,陽拳張大根亂海三人坐在屋中,正吃著蠶豆喝著啤酒?,F(xiàn)在正值炎炎夏季,即使屋子的窗戶大開著,也感覺不到絲毫涼爽,季節(jié)本就悶熱,再加上三人喝著劣質(zhì)啤酒,越喝越熱,于是三人打著赤膊,一人一瓶啤酒的對著吹著。
“這酒雖然剛喝起來不好喝,但是和多了,感覺還挺有意思。”
陽拳這是第一次接觸酒,剛開始他覺得這玩意又不好喝,還這么貴,不懂為什么這么多人愛喝它。但是當幾瓶啤酒下肚,暈暈乎乎的感覺上來之后,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來啊,和尚,一口悶啊,你養(yǎng)魚呢!”
張大根赤紅著臉,舉著手中的第五瓶啤酒對著亂海嚷嚷道。
“來,今天看我不喝死你,咕嘟咕嘟咕嘟~”
“哈哈哈哈~來啊,誰怕誰!”
三人又繼續(xù)玩鬧了一會兒,然后吹了一會兒牛,緬懷了一下往日的苦難,展望了一下未來,明確一下目標。
把喝酒的一套流程走下來,時間已經(jīng)到了夜晚九點多,而三人連續(xù)上了幾次廁所之后,現(xiàn)在也都清醒了很多,只不過頭有些疼,畢竟這酒質(zhì)量是真的不咋地。
“大根,你和小果這兩天應該也適應了實力,我打算明天就去找巴格爾,當面去質(zhì)問他?!?p> 陽拳雖然是對張大根說話,但是卻把目光看向了亂海,畢竟指望張大根給出意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沒問題?!睆埓蟾S口道。
亂海聽了陽拳的話,手扶下巴沉思了一會兒,然后道:“想要去抓巴格爾,你們有證據(jù)嗎?唯一的人證也被你們放走了,就這樣去找人家,你覺得有用嗎?”
當亂海聽到了假錢事件的信息,在聽到是著名慈善家巴格爾是黑手時,亂海當時就愣了,和這種人物扯上關系的任務,獎勵才500塊錢?
陽泉皺著眉頭,想起巴格爾的身份,以及卡茲會長的態(tài)度,陽拳知道,想要有直接證據(jù)去扳倒巴格爾,可能會有些困難。
“搜集證據(jù)恐怕會比較困難,我們明天過去,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也是好的,最起碼他以后應該會收斂一些吧。”陽拳嘆了口氣道。
“嗯,或許吧?!眮y海模棱兩可的道。
“算了,明天過去再看情況吧,要不明天就不喊李小果了,反正也不是去抓人,只是過去警告一下而已?!?p> 陽拳想到了李小果父親,李老三現(xiàn)在非??床黄鹱约?,他有些不太想去李小果家。
“行啊,反正只是過去點個卯,又不是去血拼?!?p> 亂海摸了摸光頭,然后打了個哈欠,便躺在炕上睡覺了。
陽拳看了看已經(jīng)打上呼嚕的張大根和亂海,又看了看窗外,剛才還明月高懸,繁星點點的天空,不知什么時候開始被烏云遮擋住了,讓本就漆黑的夜晚,變得沒有一點點光亮了。
“算了,睡覺吧,明天過去警告巴格爾一下,等以后有證據(jù)了再抓他?!?p> 陽拳也打了個哈欠,然后收拾了一下殘羹以及酒瓶子,便也躺倒在炕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