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多月的書院生活,顧云卿已經慢慢地適應了書院的生活,也漸漸和乙班的同窗熟悉起來。
學業(yè)上不管是墨義、帖經、還是詩賦、策問等學科顧云卿都有很大的提升,算學那就更不用說了。
經過半個多月的學習與鍛煉,顧云卿的學習和身體都在不斷的變好、變強。
策問課上,夫子一進門便勉勵學子們,說:“書院舉行的每月一考又準備到了,各位學子爭取考入甲班,享受別人沒有的權利?!?p> 臺下的學子們怨聲載道,紛紛表示書院沒人性,每月都要進行一次考試。書院里有誰不知道要進甲班有多艱難,不是說進就能進去的,現(xiàn)在的文院甲班也就只有十九名學子,比文院的乙、丙、丁三個班的學子少兩倍都不止。
顧云卿知道甲班是書院的重點班,但,的確不知道甲班還有特權這一說法,便向策問夫子問道:“夫子,甲班有何特權?”
乙班的學子們對顧云卿紛紛投去鄙夷的眼神,仿佛顧云卿就不是秦山書院的學子。
不過,這也不能怪顧云卿,原主之前是有藏拙,但原主也肯定自己考不進文院的甲班,所以就沒去了解過。但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
策問夫子雖然疑惑顧云卿為何會不知道甲班的優(yōu)待,但也細心的闡述了一遍。
經過夫子的講述,顧云卿對甲班有了初步的了解。
甲班特有的權利還是真不錯的,考進甲班的學子不僅在吃食方面有特別的優(yōu)待,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憑借甲班的腰牌在沒有課業(yè)的時候進出學院,無需向夫子請假。
而其他不是甲班的學子就沒有這優(yōu)待了。甲班的學子還不用上早課,這一點讓書院里不是甲班的學子們紛紛羨慕不已。
當然,不管是文院的甲班還是武院甲班,都享有一樣的的權利。
秦山書院不管是文院的學子還是武院的學子,都會有屬于自己的腰牌,還是秦山書院特有的記號,是任何人都無法制假的。腰牌上大致會標明你是“文院”的還是“武院”的,是文院的甲班,還是乙班或者是丙班、丁班,武院的腰牌亦是如此。
“接下來的策問課,不上課,也不講試題”夫子說道。
“這是為何?”有學子問道。
“策問,策問,就是一門學問,這不僅僅是發(fā)表你的見解和提出相應的對策,也是對你口才的訓練。所以,在接下來的幾次策問課上,由每位學子到上面來演講,演講的內容不限,現(xiàn)在就開始吧”夫子回答道。
經過前面幾十個學子的演講,最后一個終于輪到顧云卿了,顧云卿早就想好要講什么了。
“洗冤錄,就是我要演講的內容”顧云卿說道。有好多故事、小說等顧云卿都看過不下十遍的,內容多多少少都記得。
顧云卿情緒感染力十足,幾乎一開口,眾人就被帶了進去,就連夫子也被顧云卿講的劇情吸引了。
她聽過不少有聲小說,對情緒把握分外的到位,說道激動處直接學著內里人物哭笑,憤怒的地方表情更是恰到好處,讓人也隨著她的氣氛憤慨難過。
上課時間一結束,顧云卿突然話語一收,直接說道:“預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p> 顧云卿此話一出,便接收到了來自學子和夫子的各種抗議,最后,顧云卿還是妥協(xié)的繼續(xù)講了半個時辰后,乙班的學子和夫子才肯放過顧云卿。
策問課上,顧云卿想說別的故事,但還是抵不過眾學子和夫子要聽洗冤錄的要求。最后,顧云卿還是繼續(xù)把洗冤錄說下去。
班上的學子們在課下會組個小團體一起分析洗冤錄的案情,分析完后還會找顧云卿“對答案”。
和顧云卿住一個院舍的幾個學子,則磨著顧云卿給他們繼續(xù)說洗冤錄的故事,顧云卿有時架不住他們的熱情便會講上半個時辰左右,每到那個時候,顧云卿的院舍都圍滿眾學子,除了乙班的學子,其中還包括臨近顧云卿院舍丙班的、甲班的學子。
這個時候,乙班的學子就十分羨慕與顧云卿一個院落的同窗,而其他的別學子就很羨慕能與顧云卿一起上課的學子。
現(xiàn)在每次一到策問課的時候,都是顧云卿上去說洗冤錄。
這次的策問課也是一樣,但,有學子表示,可以繼續(xù)講在教舍沒有講完的故事,之前的沒有擠進顧云卿教舍的學子覺得很遺憾,但可以讓聽過的同窗來講,一想到這,乙班的學子們都紛紛表示贊同。
可是,策問夫子卻不同意,因為夫子那時也很想跟進去聽,但覺得很是沒面子,便忍住。
雖然也可以讓別的學子把那天的故事告訴自己,但沒有顧云卿說的動聽,所以,策問夫子還是拒絕了學子請求,乙班的學子最后,不得不屈服于夫子的“壓迫”之下,不過,知道劇情的學子再一次聽到相同的劇情的時候,也還是被吸引住,并不像是聽過的樣子。
顧云卿在策問課上講“洗冤錄”的故事被乙班的學子們口徑相傳之后,現(xiàn)在書院的學子乃至是夫子都知道了這件事,有些武院的學子則在顧云卿上策問課的時候,偷偷跑來聽故事。
就連一直看顧云卿不順眼的帝南軒想來乙班聽故事,但又放不下所謂的面子,一直猶豫不決,錯過了許多劇情,直到這個月的最后一次的策問課,帝南軒實在是在甲班坐不住了,直接跑到乙班去聽顧云卿講洗冤錄的故事。
帝南軒聽完之后,連忙跑回到甲班,給甲班的學子們講述他聽到的內容,哪怕是冷漠的帝北墨,哦,不,是墨北宸,也被吸引住了,但也沒有失去理智,聽完之后反而一直在深思。
顧云卿因為講洗冤錄的故事,已經成為了書院的名人,比起是將軍府的“廢物”更加讓人熟知,學子都漸漸淡忘了顧云卿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