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翟鑰閑生氣
“鴻堂,回來。”翟鑰珩也下到武斗場上,叫了把景滕宗師逼得無路可退的鴻堂一聲。鴻堂忿忿的轉身,最后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等著!
出了這么大事,蕭院長和院長也沒有下來,他們兩個像是垂釣老手,都想看看魚兒們可以斗成什么樣。
“那個,是這樣的,學院對于墨弦柒自有安排,我還沒說完,你們就沖上來了。”景滕宗師抱怨道,完全沒了宗師的樣子,活像個受欺負的鄰家大男孩。
“快說!”墨弦湘同樣是個火爆性子,受不了他這樣慢吞吞的講話,她敢說,如果沒有給柒兒一個應得的待遇,她拼了退學也要找那個什么院長去理論!
“哎呀是這樣的,我宣布:墨弦柒,天資聰穎,靈根秀慧,擢被院長看中,成為院長的第二個關門弟子!”
景滕宗師突然正經(jīng)起來,高聲宣布道。畢竟這種大事,還是一定要嚴肅。
宣布完畢后,場內(nèi)一陣歡呼,呼聲比墨弦湘成為核心弟子時的還要高。
翟鑰珩聽到這個結果,雙唇輕輕一扯,勾起一個不怎么明顯的弧度,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墨弦柒愣愣的坐在觀戰(zhàn)臺上,她還沒有從這個巨大的轉變過程中醒過來,她不是個外院弟子嗎?然后三姐他們?yōu)樗ケР黄?,之后,把她夸了一頓,再之后她怎么就成了,誰誰誰的關門弟子了?還是第二個?
墨弦湘她們跑回到觀戰(zhàn)臺將墨弦柒拽到武斗場上,墨弦柒晃神的看著嗨到瘋狂的鴻堂等人,就連平時不茍言笑的翟鑰珩臉上也泛著得意的神色,好像成為關門弟子的不是她,而是他們一樣。
相比于武斗場上的這些人,觀戰(zhàn)臺等某一些地方就散發(fā)著與之相反的低氣壓。
嫉妒,羨慕,憤恨這些情緒一齊涌入墨弦言的心頭與腦海,她雙手分放在身體兩側,攥緊了拳頭,一口銀牙咬的咯吱咯吱作響。
憑什么?她墨弦柒憑什么!她墨弦言一直想要成為人上人,為此她付出了多少努力,為什么她墨弦柒就可以輕而易舉不給吹灰之力的得到自己爭取八輩子也爭取不到的東西!
憑什么她總是站的比自己高?出身比自己高,修為比自己高,嫁的男人輩分也比自己高!就在她好不容易以為自己終于打敗她一次了,終于可以讓她仰望自己的時候,她卻一躍而成了關門弟子,比核心弟子都要高一截!這讓她心里怎么平衡的了!
墨弦姒倒是比墨弦言強一點,不至于恨到要殺了對方,但臉色也像吃了死蒼蠅一般,難看的要死。
對面觀戰(zhàn)臺的蘇芩剛剛有點蘇醒的跡象,就聽見景滕宗師公布墨弦柒成為院長的關門弟子的消息,想到這里面還有她自己的一臂之力,一下子氣血上涌,又暈了過去。
此時院長和蕭訾韻才從高臺上下來,歡呼中的眾人一齊向他們行禮致敬。
“好了孩子們,記住,你們今天所有的成績,都是你們的努力換來了,不干旁的東西什么事,這就是屬于你們的榮耀,坦白接受它!”這院長長得慈眉善目,在墨弦柒看來長得有幾分像小丹,難道他們這些修練的到了像他們這個歲數(shù)的時候都有點道骨仙風的感覺?
“那個,我說個事啊,明日一早還是寅時,外院弟子去明德堂修習,內(nèi)院弟子去致知閣修****弟子去鴻業(yè)殿。翟鑰珩和墨弦柒,明日等待院長的傳喚!”
景滕宗師緊接著院長的話頭道,他怕他再晚說一會兒,他使用靈力擴音的話就被這些孩子的歡呼聲淹沒了。
翟鑰珩和她?墨弦柒一臉疑惑的看向在旁邊站著氣定神閑的男孩,他也是那個院長的關門弟子嗎?那這個輩還怎么排了?翟鑰珩是她師父,又是她師兄,亦師亦兄……就是這么來的?
翟鑰珩在那聽著墨弦柒心里的小嘀咕,可笑的不行,她怎么有那么多小九九?。窟€亦師亦兄……想著想著,放下環(huán)抱在胸的雙手,奔著墨弦柒的方向走去。
墨弦柒見他過來,也有些東西想問問他,便也不等,直接向他跑過去。
“翟鑰珩,你也是院長的關門弟子?”翟鑰珩聞言劍眉一挑,說不出的得意好看,道:“是?。≡趺??我厲不厲害?”說著一彎腰把臉湊近墨弦柒,近到可以看見墨弦柒臉上細細的絨毛。
墨弦柒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一轉頭竟看見翟鑰珩根根分明的睫毛,嚇得迅速往后退了一步,道:
“翟,翟鑰珩,我是你三皇嫂你是我姐夫,你,你給我注意影響,保持距離!”墨弦柒一緊張就磕巴的毛病還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有的。
“這個婚約你想退掉我也不想要,所以不用太在意。”翟鑰珩站起身,恢復了以往的正經(jīng)模樣,仿佛剛剛貼近小姑娘想要伺機占人家便宜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誰說我想退掉的?你不想要是你不想要,別扯上我,忤逆犯上的事我可不干!”還有就是,墨弦言那個女人,要是看到自己跟她的寶貝未婚夫待在一起,剛剛舉止還頗為親密,她不得立刻殺了她才怪呢!
“好了好了各位,今天下午就留給你們自己熟悉學院環(huán)境了,注意!別再被幻陣困住了,要扣學分的?!?p> 景滕宗師本來是想宣布解散,但最后拿上次墨弦姒被困幻陣的事情來調侃一下,全場都哄笑不已,只有墨弦姒臉紅的像煮熟的蝦米。
“弦柒!我們走吧!走,去吃中飯。”翟元輕和顏閱塔露扎三人來將墨弦柒生拉硬拽的帶走,搞得她連跟三姐她們說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翟鑰珩見墨弦柒已經(jīng)離開,他便沒有什么再留下來的意義,喊了鴻堂他們?nèi)艘宦?,也離開了武斗場。
翟鑰閑剛剛一直盯著自家小媳婦的一舉一動,包括剛剛翟鑰珩靠近她,還有他們的對話,他都知悉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