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今的出現(xiàn)總是會讓冷若息摸不著頭腦,但是無論他是什么身份,也只是和自己一同煉藥的朋友。
真是男兒本色,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說正經(jīng)的,你來這兒不會真是拉攏吳國太子?”
那可不,難不成還能拉攏你?莫寒今看著冷若息側(cè)頭一聽,隔墻有耳!
“我們出去談?!?p> 說著,就將冷若息一提,二人飛出了怡紅院。
走到一處偏僻的河流旁,二人停了下來。
莫寒今走近冷若息,笑著說道:“冷若息,你可知那日你從冷府走后,我就一直在找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句話還是很符合冷若息的。
“找我干嘛,我又沒啥用,一個碌碌無為的無名小卒而已,今天,謝謝你送的人情?!崩淙粝⒅溃裉爝@事兒,莫寒今只不過是將名聲給了自己,操縱,卻是他親自出手。
莫寒今笑的更開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只要和冷若息待在一起,心底就會很舒坦。
不過莫寒今身為暗殺閣的領(lǐng)頭人,無論是兩國紛爭還是去處理國內(nèi)的各種大臣,對他來說,都只是彈指一揮間。
他從未對任何人留情過,可那日刺殺冷若息時,他停留了一秒,也就是這一念之間,對這個女人,開始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莫寒今發(fā)現(xiàn)冷若息離開自己身邊后,他會莫名其妙的想她,那種感覺,是不自覺的。
聽著冷若息的話,莫寒今點了點頭,不以為意。
“我來這兒還有任務(wù),你打算去哪兒?”莫寒今問著坐在地上的冷若息。
“我吧,也沒啥事兒,和冷府鬧翻了,我還能去哪兒?留宿街頭咯~”
冷若息若無其事的說著。
莫寒今在她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剛剛在摟著她飛出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冷若息的身體,居然暗藏很大的真氣流動!
“若息,你是不是,傳承了玄空老者的獨門秘籍?”
這話何意?冷若息無奈的攤了攤腳,看向莫寒今“怎么,是不是也感覺到我體內(nèi)的不正常了?”
冷若息自己也是有感覺的,不過自從上一次在冷府爆發(fā)后,那股力量就不在發(fā)揮出來了,一直沉淀在體內(nèi),凈月也說過這種力量太強大,需要克制。
“嗯,你體內(nèi)的真氣太過于躁動,而且,是突如其來灌輸進去的?!?p> 莫寒今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算了,此事日后再議,時辰到了,我們現(xiàn)在必須趕去武陵縣,將竇娥救出來?!?p> 冷若息大吃一驚,她沒聽錯?“你要救竇娥?竇娥可是死了的!”
“不,她還沒死?!?p> “我是說,她日后還是會死的!”冷若息焦急的說著,一個已經(jīng)看過歷史的人她怎么會不清楚。
莫寒今沉了沉頭,“那得看,是什么人去救了。”
冷若息很疑惑,不是說自己未來會繼承竇娥的職業(yè)經(jīng)營怡紅院嘛,這下又去救她是幾個意思!
事實究竟如何,她只能跟去一看。
來到武陵縣縣衙,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被幾個官爺從內(nèi)府抬出。
外面還有一位老婦人在大聲哭泣。
“冤枉吶,大人!我家女兒是冤枉的!”
官差的人哪會體恤老百姓,用棍子將老婦人直接打暈了過去,丟在府衙門外。
冷若息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眼中有些怒火,可她不能伸手。
“我們先別過去,等二皇子出來?!?p> 莫寒今攔住冷若息,把她帶到另一層樓的高處,可以直接看到縣衙里的動靜。
竇娥被幾個男人甩在地上,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但是公庭之上,她只能咬緊牙關(guān),聽訓縣太爺?shù)闹噶睢?p> “民女……竇娥…叩見……大…人!”
竇娥用盡全力,也不愿自己的貞操節(jié)守在這里淹沒。
“起來吧?!笨h太爺嫌棄的看著地上的女子,這事兒畢竟牽連到皇室,可誰敢和皇室打官司?這天底下哪家衙門,不是皇帝家開的?
“你就是竇娥?”
“民女是!”竇娥說著吞了一口血。
“今天是你的死刑期,可有話要交代?”
“民女,無話可說!”
竇娥知道,能被帶上公庭做最后的審問,已是給足了她這個晉家名女的面子。
吳國傾才,有天賦才華的人少之又少,而她的師傅,就是吳國的著名詩人,關(guān)漢經(jīng)。
冷若息看著竇娥被人又抬了起來,扔進了一個籠子里,急忙扯著莫寒今的衣服:“喂,她要被送走了!”
莫寒今的眼睛一直盯著朝堂,“不急?!?p> 過了一會兒,竇娥被送上斷頭臺,眾人皆知皇室的權(quán)威恐怖,沒有人能在皇帝的眼皮底下造次,更別說斬殺他們的皇子。
竇娥的車走去哪兒,街上的行人就跟到哪兒,在晃眼間,這原本風和日麗的六月天,居然下起了鵝毛大雪。
“六月飛雪,血濺三尺白綾,大旱三年!”竇娥扶著鐵門跪叫著蒼天,百姓們也被面前的景象震驚到。
“冤情,冤情吶,這是天大的冤情吶!”有一個年青的小伙兒看著天上的飛雪,驚呼而出,可眨眼間,就被官差割掉了腦袋。
其他百姓看著此狀,都默不作聲,緊緊閉上嘴巴。
而此時安靜的氛圍下,不遠處的竹林間,傳來一聲老者的聲音。
“悲戚啊,悲戚!凄慘啊,凄慘,我徒兒上有經(jīng)商之術(shù),下有詩詞之能,晉家之名女,吳國之棟梁!你們這群瞎了眼的狗賊,總有一天,你們會落得個狗屎朝天!”
莫寒今看向竹林邊,一位撐著船的老人,正飲著一股酒,漂揚過來。
“那是竇娥的師傅,關(guān)漢經(jīng)?!蹦駥淙粝⒄f著,冷若息仔細瞧了瞧那位先生,那長相,那不就是關(guān)漢卿嗎?
“何人在此張狂?!”
前面的士兵拔出劍,準備刺殺此人。莫寒今看著這些人笑了笑,他能來,可不是為了對付你們這些嘍啰的,他要對付的,是這位武力和玄空老者相當?shù)娜宋铮?p> “哈哈哈,我是一個蒸不爛、煮不熟、槌不匾、炒不爆、
響當當一粒銅豌豆。
我賞的是梁園月,飲的是東京酒,
賞的是洛陽花,攀的是章臺柳。
我也會圍棋、會蹴踘、會打圍、會插科、
會歌舞、會吹彈、會吟詩、會雙陸。
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
瘸了我腿,折了我手,
天賜與我這幾般兒歹癥候,尚兀自不肯休。
則除是閻王親自喚,神鬼自來勾,
三魂歸地府,七魄喪冥幽,
天哪,那其間才不向煙花路兒上走!”
老者的聲音遍布在四周,可見年輕的時候,是何等狂傲不羈!
這是著名詩人關(guān)漢卿的經(jīng)典語錄,這可是一個不服老的人物。
在眾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老人已經(jīng)落在了囚車上,他依舊飲著一壺老酒,洋洋灑灑哼著小曲兒。
士兵們一看有人劫車,所有人朝著老者砍去。
老人大手一揮,雪花四起,將空中飄落的雪花融為一體,成了一注堅韌的利劍!
用酒暖了暖身子,再一揮手,眾人皆以倒下。
而此時,在人群中偽裝已久的二皇子吳冰,從人群里走了出來。
“老頭兒,您這樣,可是擾亂朝廷公序,可要,受罰的哦~”
此人臉上帶著陰險的壞笑,走出來周圍的雪花瞬間爆開,他身上帶有強大的威壓。
“看著這個人,他就是二皇子,當年被他母后拋下,偷學了武力禁術(shù),修煉成這樣了?!?p> 冷若息仔細看著這個人,她還是太天真,怎么相信這里的時空是正常的?
特么都是些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