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也不能冒充。”冬獅郎撂下這一句,也走了。
“您真的是紅煞嗎?”雛森桃小聲嘀咕,有點懷疑人生。如果不是對冬獅郎的話深信不疑,她也無法承認。
“切!”圍觀路人無言以對,紛紛散了,這么跳脫的人,怎么會是黑紅雙煞?那可是所有平民的大救星,所有…
四人再次匯合,都陷入沉默,戀次不再將兩人當做小孩看待,而終于見到心中偶像的兩人,說實話,有點失望。
冬獅郎看了一眼戀次,那面上的跳脫也不見了,方才的表現(xiàn),是不是尋常的表現(xiàn),誰也說不準。
但對于一個聽著黑紅雙煞故事走過童年,更受到黑紅雙煞恩澤的孩子,對這兩個偶像的期待,比任何人都要高。
是以心里會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這四句詩,無疑是最符合冬獅郎心里的想象,畢竟黑紅雙煞十年來,從未露過真容,明明有那么大的名氣,明明可以接受萬人的敬仰,卻只承其重,不享其名,由此可見,這是多么高潔的兩顆心啊!
高潔之心,強大之力,思緒不由飄飛,冬獅郎心里黑紅雙煞最接近的面孔,應該是那晚的人。
只是那人的身影太過孤獨,如果能多幾分人味,無疑就是最完美的黑紅雙煞。
然而現(xiàn)在,見到黑紅雙煞真人,可謂是圓夢,但這個化為現(xiàn)實的夢,有點讓冬獅郎哭笑不得。
心中一動,如果黑紅雙煞,真的是多幾分人味的李安南,符合冬獅郎所有的想象,那么,他會做出這些事嗎?會去掃蕩流魂街的惡人嗎?
還是說,那幾分人味,并不能改變心中的本質。
唯有戀次這樣擁有一顆徹底的人心,才能以無數(shù)惡人的血,成就黑紅雙煞的名,更換來流魂街的寧!
“謝謝你們所做的一切?!倍{郎忽然停住,鄭重地看著兩人。
戀次笑了笑?!拔覀兪橇骰杲值墓聝?,機緣巧合得到了力量,就想著多做一點事情,黑紅雙煞,其實也是誤打誤撞,現(xiàn)在見到真人,可叫你失望了。”戀次揮揮手,渾然不在意。
冬獅郎為之一肅,是啊,很多了不起的事情,并沒有必須了不起的理由。
只有這樣一顆純樸的人心,沒有什么名利的雜念,才能成就黑紅雙煞這一段傳說,惠及無數(shù)流魂街的平民。
“從來沒有什么失望!”冬獅郎哂然。
戀次開懷一笑。“你這小子,挺對我胃口?!弊鲃菀念^,冬獅郎立馬躲開了。
而兩個女孩子呢,看著他們惺惺相惜的樣子,有點難以理解,雛森桃納悶。“黑煞姐姐,他們怎么了?”
“誰知道?要問他們兩個?!甭剁鱽啌u頭。
“哎喲,尿急。”戀次溜了。
數(shù)日過后,一堂鬼道理論課上完,戀次沖向洗手間,在一片嘈雜聲中,依稀聽見有人小聲說話。
“聽說真央靈術院要新開一堂劍術課?!?p> “劍術?死神不都是用刀的嗎?誰來教?”
“這就不太清楚了,據(jù)說是山本總隊長安排下來的?!甭曇暨h去,戀次停在原地,若有所思。
片刻,露琪亞來到他身邊,戀次問她。“露琪亞,你聽到了嗎?”
“聽到什么?”露琪亞在思考別的事情,況且下課的時候十分嘈雜,沒有去注意。
“誰是阿散井戀次和露琪亞?”門外出現(xiàn)個靈術院政教處老師,在尋找兩人。
戀次暗道一聲來了,前幾天狠狠教訓了伏見姥賊等人,這些天一直風平浪靜,他都覺得奇怪。
今天終于來找他們,不過戀次自認沒有做錯什么,如果因此而受到懲罰,那么這真央靈術院可著實讓他失望!
戀次應聲,那老師走到兩人面前,面色冷硬,“還有伏見姥賊、富堅姥賊、岸本……”
“老師,在這里!”一行人春風滿面,得意洋洋,踏花而來。
其中伏見姥賊揚眉吐氣,盯著露琪亞兩人,眼中盡是惡意。
他在戀次手里受了大辱,毆打不提,但以尿洗面著實是一生無法忘記的恥辱,這一次一定要讓戀次后悔當初的所作所為!讓他知道,一個流魂街的土包子敢羞辱下級貴族,會付出何等慘重的代價!
伏見姥賊身后的下級貴族,同樣恨意深重,但看向露琪亞的眼里,又藏著幾分怯怯,這個小個子下手那是真的狠,他們身上的傷勢雖然治好了,但現(xiàn)在骨頭都還有些疼痛。
“稍等!”戀次提出要去洗手間。
“別?;ㄕ小!闭烫幚蠋煹挂矝]有為難。他是流魂街出身,對伏見姥賊這些下級貴族的所作所為有些不喜,對戀次兩人反倒還有些好感,不過身為政教處老師,明面上不能有任何偏袒。
“真是個尿王,怎么不隨身帶個尿壺?”伏見姥賊一行人放肆嘲笑。
“滋味如何?”戀次邪魅一笑。
“你……!”伏見姥賊面色鐵青,身后的下級貴族也苦苦憋笑,伏見姥賊冷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老師好,我們可以當人證?!倍{郎默默看著場內有一段時間,也明白戀次兩人這一去,恐怕不樂觀,于是站了起來,幾天前的事,他和雛森桃都看在眼里,是重要的人證。
“兩個小屁孩,是不是想滾回流魂街?”伏見姥賊回頭,毫不掩飾地威脅。
“明明是你們欺負人在先,阿散井才會挺身而出!”雛森桃雖然有些怕怕,但還是仗義執(zhí)言。
“別吵,伏見姥賊,你就是這樣和同學說話的?”政教處老師一開口,伏見姥賊也不敢頂撞,唯有記住冬獅郎兩人的形貌,他日,要讓這兩個流魂街的賤民,后悔今天說的這兩句話。
“不必,靈術院經過調查,早已經定下結論,現(xiàn)在叫這兩方當事人過去,只是接受這個結論?!崩蠋煹?。
日番谷一聽,擔心地看了露琪亞一眼,卻見她十分鎮(zhèn)定。
伏見姥賊也看到露琪亞鎮(zhèn)靜的模樣,心中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