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沒說話,他看著陸琛的動作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他嘿嘿笑了一聲,二話不說,拉著陸琛就往江妗她們那邊的方向走,
陸琛被這動作帶得有些懵,但他沉默了幾秒,還是沒有掙扎。
江妗今晚上喝得確實有點多,剛才鬧了半晌也有些累了,她軟軟的躺在路輕身上,路輕也靠著她的腦袋玩著手機(jī)。
面前覆下一片陰影,視線里多出幾個人,路輕抬了抬眼皮,突然樂了,輕輕撞了撞江妗的頭,
“我就說你造孽太多,遲早得招報應(yīng),這不,報應(yīng)找上門來了?!?p> “找上門爸爸就好好教他做人,”
江妗不耐煩的嘟囔道。
“這個可沒之前的好打發(fā),”
“打發(fā)不了就打殘!”
江妗雖然腦子不清醒,但是身體里的杠精因子依舊很活躍。
而卷毛一來就聽到了這句話,嘴角抽了抽,
這姑娘果然彪悍,都喝醉了嘴巴還不饒人。
而陸琛顯然是被打擊慣了,他狹長的眼睛微瞇著,居高臨下的盯著喝醉的某人,忍住了上前把人掐死的沖動。
“美女,就兩個人???”卷毛臉上始終掛著笑,為了讓氣氛不尷尬,開始主動打招呼,“我剛剛聽我們琛哥說碰到熟人了,想著這么兩個大美女,不過來打個招呼不合適,”
說著又撞了撞陸琛,對他使了個眼神,示意他主動點。
“路輕,好巧啊,”
陸琛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追了江妗這么久,當(dāng)然知道她最好的朋友是誰。
這兩個人感情好得跟連體嬰兒似的,他當(dāng)初也想過走迂回路線從路輕下手,但是路輕這人賊得很,前一秒答應(yīng)了他,下一秒就忘干凈了,第二天問她,她就笑瞇瞇的跟他裝傻,偏偏還讓人沒辦法。
“陸琛???聽說你考得不錯,先提前恭喜你了啊,”
“謝謝,”陸琛嘴角扯了扯,又看了眼江妗,“她不是考得也挺好的.....”
路輕笑瞇瞇的,似是猜到他要說什么,正準(zhǔn)備接過話,身邊卻突然傳來一道慢悠悠的聲音,
“我什么時候考得不好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報哪個學(xué)校......”
陸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哦,”江妗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淺褐色的眼睛似蒙上了霧,漂亮的不像話,她直起身子盯著陸琛,突然開口道,
“你是哪個學(xué)校派來的臥底?”
“......”
“誒,美女,你怎么能這么想呢,”卷毛意識到不對,開始打圓場,“你看我們琛哥多癡心啊,人還想著跟你報一個學(xué)校。他可是連前途都不要了,一心只想跟著你....”
“跟著我干什么?”江妗抬了抬眼皮,淡聲道,
“我屁股后面有錢?”
路輕在一旁憋笑憋得臉都紅了,她認(rèn)識江妗這么久就沒見她在嘴上吃過虧,這陸琛也是不長記性,都被懟了兩年了,還是不怕死的湊上來,她都要佩服這人的抗打擊能力了!
被這么毫不留情的打擊,饒是卷毛的臉色都有些不好,他們一群富二代走到哪里不是被捧著,那些女的見到他們跟牛皮糖似的,趕都趕不走,今天偏偏遇到個硬茬,
還是能氣死人的那種!
“喂,小姐姐,別給臉不要臉啊,”
卷毛少爺脾氣上來了,臉上的笑也越來越淡,他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
“我琛哥走到哪不被人恭恭敬敬的喊一聲陸少,到你這就成捧你臭腳的了?告訴你,我琛哥看上你是給你面子,你要是識趣,今天就答應(yīng)他,要不然,”
卷毛冷笑,語帶威脅之意,
“今天你別想走出這個酒吧門!”
陸琛站在一旁,聞言皺了皺眉,輕輕撞了撞卷毛的胳膊,示意他別太過分。
而卷毛像是沒注意到似的,直接抬手對著另一邊拍了拍手,
“兄弟們,干活了!”
聽到這,很快,對面那群頂著花花綠綠頭發(fā)的男生放下酒杯走了過來,叉腰站成一排,把沙發(fā)上的兩個人圍在中間,個個表情兇狠,
整個一大型惡霸逼婚現(xiàn)場。
路輕的表情漸漸沉了下來,她拉住江矜的手,把她護(hù)在身后,
“你們什么意思?”
“逼婚啊,沒看出來嗎?”還沒等卷毛開口,江妗就慢悠悠的出聲道,語氣清醒的不像一個喝醉的人,
“朕的江山都滅了幾百年了,還有人這么不要臉!”
“你他媽還有心思開玩笑呢,都要被送到別人床上了,”
路輕湊到她耳邊輕輕咬耳朵。
“輸人不輸氣勢,你不覺得朕這個字讓我氣場二米八嗎?”
“江姐牛批.....”
“叫爸爸,江姐多難聽!”
“......”
見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沒有理他的意思,卷毛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考慮好了嗎?”
“考慮好了啊,”江妗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淺褐色的眼睛迷上了一層霧,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你答應(yīng)了?”陸琛看著她這幅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聲音有些急切。
“答應(yīng)....當(dāng)你爸爸啊?!?p> 江矜笑瞇瞇的看著他,
陸琛的表情黑了一瞬。
“操,你他媽骨頭是真硬!”
卷毛氣得發(fā)瘋,拿起桌上的酒瓶高高舉在空中,綠色的酒瓶泛著冰冷,像是立馬就要砸下去。
不過他也沒真打算砸下去,他雖然混賬,但也不打女人,不過他沒受過這種窩囊氣,拿起酒瓶也只是想嚇唬嚇唬面前的人。
江妗雖然喝醉了,但是腦子還算清醒,見卷毛手上的酒瓶即將落在她身上,她也沒打算躲,在她看來砸個酒瓶不算什么,待會兒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拉著路輕就跑才是正事。
不過,這酒瓶砸人應(yīng)該挺疼的吧....
她神在在的想著....不動聲色的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路輕。
路輕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氣得發(fā)瘋,她拼命想把人推開,但沒想到這個平常跑個八百米都喘的跟狗似的人,突然力氣這么大,擋在她身前跟座小山似的。
她急得眼眶都紅了。
不過最后酒瓶還是沒砸下來,因為一只結(jié)實的小臂突然伸了過來,阻擋了卷毛的動作。
“臥槽,”路輕見到來人,差點喜極而泣,“季陽你他媽演電視劇呢,來的這么及時?!?p> 陸琛舉起的手也放了下來,看著來人,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是你。”
知非不言
江妗:別跟我談感情,要談就是社會主義父子情。 看在知非因為熬夜這一額頭痘痘的份上, 求評論啊求評論, 求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