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對策
陸恒來到薛府時,大家正坐在大廳里喝茶。薛繼賢一看陸恒過來了,忙起身迎接。
陸恒喝了口茶,看大家都愁眉不展的。就把自己所看到的給大家講了個明白。
許老大怒道:“果然有人背后使壞,我說這些人咋有那么多銀兩吃喝呢?!?p> 陸老漢說:“不行咱也給他們銀兩,讓他們到對面吃?!?p> 柳月牙搖搖頭說:“別人用過的計謀咱就不能用了,再說這些人聽了他們的了,不一定會聽咱們的?!?p> 許嬸說:“那就告官吧!總不能讓他們明天真砸了酒樓。”
雨芳菲搖搖頭說:“咱又沒有拿到人證物證,怎么告官?”
李氏說:“既然都這樣了,不如明天請衙門的人去白吃一頓。這樣既收買了他們,又能震得住那些搗亂的人?!?p> 薛繼賢想了想說:“嬸子,你說的對,自古民怕官,即便明天官府的人震不住他們,不還能做個證人?!?p> 柳月牙點點頭說:“大不了咱只接待這兩波人。對那些常來酒樓吃飯,現(xiàn)在又來不了的人,明天起每家每天免費送兩個招牌菜?!?p> 方老爹吃驚的說:“丫頭,那得賠多少銀子?。 ?p> 薛繼賢說:“可行,銀子不怕賠,有賠就有得賺。如果酒樓被他們斗垮了,就連翻身的機(jī)會也沒有了?!?p> 許嬸說:“干脆從明天起就不讓這兩波人進(jìn)酒樓,他們不進(jìn)酒樓,別的人不就是可以進(jìn)來了嗎?”
許老大搖搖頭說:“這怕不行。酒樓做的就是大家伙兒的生意,要是區(qū)別對待,傳出去也不好?!?p> 薛繼賢嘆口氣說:“唉!咱開酒樓的,有錢吃飯就得接待。都是客人挑咱,那有咱挑客人的?!?p> 本來八方酒樓的生意主要在晚上,可惜這伙人中午吃過飯以后,臭味久久不能散去,所以晚上也很難開張。
第二日一早,謝繼賢夫婦、柳月牙和陸恒四人早早來到了酒樓。
賀掌柜的苦著一張臉走上前說:“東家,不好了?!?p> “怎么了這是?一大早上就哭喪著一張臉?!笨凑乒竦谋砬?,薛繼賢已經(jīng)猜出了七七八八,定是后廚出了什么事。
“東家,后廚被挖走了三個大師傅,據(jù)說是被對面酒樓給挖走了。”
“你怎么知道是對面酒樓干的?!?p> “是留下來的徐大師傅說的,他說昨天有人找他,愿意每月出十兩銀子,請他去對面的酒樓干。”
“我們一個月五兩銀子已經(jīng)不少了,他們可真大方一出手就給十兩銀子?!庇攴挤七七粕嗾f。
柳月牙問道:“徐師傅怎么沒去,這么多銀子也沒動心?”
“徐大師傅說,他不能為了銀子就出賣東家,這些年東家待他不薄,說什么也不能在這時候離開東家?!?p> “后廚還有幾個人?!?p> “只剩下徐師傅和他的兩個徒弟了?!?p> “好,不打緊。這兩天客人少,他們應(yīng)該能應(yīng)付的過來?!?p> 薛繼賢對賀掌柜的一陣吩咐后,他們四個人就去了對面的酒樓上吃酒。四海酒樓的王掌柜的一看,忙把他們迎上了二樓雅間。他們找了個帶窗的房間坐下,剛好可以看到對面自家的酒樓。
陸恒說:“這個掌柜的,正是我昨天在城隍廟看到的那個人?!?p> 薛繼賢笑著搖搖頭說:“我早料到了會是四海酒樓的人,打他們一張開我就知道要出事。”
雨芳菲和柳月牙盯著對面的八方酒樓,各自想著心事。
賀掌柜的去街上找了幾個年輕人。一陣忙活,把一樓大廳里的桌椅,都換成了淘汰下來的舊桌椅。他們不是要來砸場子嗎?隨便,這些舊桌椅本來是用來當(dāng)柴燒的。他們砸了,還省得劈柴了。
賀掌柜的這邊剛收拾好,那兩波人就先后進(jìn)了酒樓。今天倒是安靜了許多,一個個心事重重的坐著。
看得賀掌柜的一愣一愣的,這是什么情況。應(yīng)該一進(jìn)來肆無忌憚的哄鬧才對呀!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兩個為首的人恭恭敬敬的一人給了掌柜的十兩銀子,就坐下來大眼對小眼的互看著。昨天那個小伙子可是說了,指使他們的人有后臺,這八方酒樓同樣也有后臺不是。如果他們被抓了起來,那最受益的豈不是指使他們的人了。關(guān)進(jìn)牢里可是啥都晚了,到時候官府還不是想把他們怎樣就怎樣了。不行,今天這酒樓說什么也不能砸,因為吃幾天好酒好肉進(jìn)了牢房,不值。
四海酒樓里,王掌柜的正在給一伙人訓(xùn)話,“你們都是這一行的老人了,在咱這小鎮(zhèn)上,沒有人能比得上你們的手藝。你幾個能來我們酒樓,是我們的榮幸,我們東家對你們也是十分滿意。以后大家一起共事,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p> “謝謝王掌柜的給我們發(fā)財?shù)臋C(jī)會。”
“謝謝掌柜的和東家能看得上我們,我們定盡心盡力的干活兒?!?p> “是啊,是啊,我們定不會辜負(fù)你們的信任?!?p> 幾個廚師忙著恭維王掌柜的,并向他表忠心。
王掌柜的聽著很是受用,笑著對他們說:“呵呵,看著吧!你們會慶幸你們今天的選擇的。不過你們可得對得起東家每個月給你們的十兩銀子才是?!?p> “那是,那是”
“我們定會比在原來的酒樓干得更好的?!?p> “是?。∈前。 ?p> 王掌柜的不懷好意的看了看對面的八方酒樓,看他們怎么撐得過今天。呵呵!這幾個廚師一來,這酒樓的生意就更紅火了。對面一關(guān)門,以后就是自家一家獨大了,那銀子還不得像流水一樣進(jìn)了家的腰包。
八方酒樓里,兩波人吃飽喝足后,一個個呆坐著,不走也不砸東西。這不砸不好交差,砸了再進(jìn)了大獄,那可就虧大發(fā)了。這可如何是好,這兩個酒樓的東家都不是自己能得罪起得,都怪這張貪吃的嘴。
賀掌柜的就等著他們砸場子了,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兩波人有動靜。這些人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什么時候是個頭?。⊙盟麑嵲谑懿涣肆恕?p> 正在兩波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賀掌柜走上前來說:“我說,你們這都吃飽喝足了,咋不見動靜呢?你們不是要砸場子嗎?倒是快點呀!這是在等什么呢?等給你們工錢呢?”
農(nóng)夫的頭一聽,哭喪著臉說:“爺,爺,我們錯了,我們錯了,你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來了?!?p> 幾個農(nóng)夫也附和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p> 叫花子的頭頭顫抖著說:“爺,大爺,我們不來了,不來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不是我們愿意來的。”
“該來還得來??!”
嚇得一眾人忙跪地求饒,求掌柜的放進(jìn)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