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天神宗的神子,又為何會說出這種話來?”
姜萬青的眼神看起來很是平靜,看似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其實他已經(jīng)對此作出了多種懷疑,在別人的印象中神子并不是那種喜歡平和的人。
對于姜萬青的問話,神子的眼角不動聲色的顫了一下,隨即便又以平靜的態(tài)度說道:“這里局勢復雜,祭壇上的閻剎刀危險無比,我們誰都無法保證它不會突然掙脫束縛?!?p> “若是在這里打斗,說不定就會導致什么意外的發(fā)生,到時候我們可能都會死,我想姜兄也不想看到這一幕吧?!?p> 他的話語有些道理,與神子同行的騶吾也是認同的,騶吾的性格也不太好斗,但這提議如今卻是出自神子口中,這不符合別人對他的認知。
“我可以答應(yīng)你的提議,但你也得幫我一個忙?!苯f青說道。
聽了這句話,神子與騶吾的表情都略微變化了一下,但卻很細微,顯然他們都有些意外姜萬青竟會提出要求。
“是什么樣的忙?不妨說出來聽聽。”神子的神情很是平和。
“外面的那十幾個人,他們綁了我的朋友,我想在等會兒出去的時候,你能幫我說幾句話?!苯f青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這個忙倒也不麻煩,但你得知道,現(xiàn)在處于弱勢的是你,這種情況之下你又怎么有膽量提出要求的?”
神子的話立時讓場面安靜下來,他平靜地等待著姜萬青的回答。
姜萬青則是不動聲色的看著神子,隨后手指著后方的那個擁有魘木咒體的女子說道:“看到她的下場了嗎?我隨時可以讓你們感受到與他同樣的痛苦。”
神子雙手抱胸,隨即說道:“這是威脅嗎?”
“這不是威脅,只是籌碼?!苯f青平靜的眼神,讓神子明白了他的態(tài)度。
“哈哈哈……好手段!好氣魄!我很欣賞你?!北緛須夥者€是很嚴肅的,但神子卻突然之間暢快大笑,讓人摸不著他的想法。
“如此想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這么跟我說過話了,別人都忌憚我的背景與實力,跟我說話總是客客氣氣的,這讓我很難受?!?p> “你倒是第一個這么敢這么威脅我,同樣也是有實力威脅我的人,不如我們做個朋友吧,怎么樣?”
這突如其來的善意,也不知是福是禍,姜萬青心中還在權(quán)衡,隨口便說道:“做朋友還不著急,先把眼前的事解決吧?!?p> “行!培養(yǎng)感情是需要時間的,時間長了自然就是朋友。”說完之后神子剛準備回頭,可轉(zhuǎn)眼間又殺了個回馬槍。
他原本自然平和的眼神突然充滿殺氣,一道金色神鏈從神子的手中飛出,直直的射向姜萬青。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姜萬青似乎毫不意外,身體輕盈的向后退了半步,雙手則是緩緩的撩起兩條繚繞火焰的鎖鏈。
姜萬青的鎖鏈與神子手中射來的金色鎖鏈攪在了一起,隨即便將那股沖進卸了下來。
神子用力向后一拽,姜萬青順勢向前移動,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兩條冒著火焰的鎖鏈又憑空消失,化為了一黑一紫的兩個拳頭。
只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傳來,姜萬青的拳頭砸在了神子的胳膊上,但中間還有一層鎖鏈阻擋,借此隔開了姜萬青拳頭上的高溫。
此時神子才看清,姜萬青拳頭上的顏色是火焰的顏色,而不是皮膚的顏色。
“手段不錯?!鄙褡有χ鴮f青說道。
“試探我嗎?”姜萬青回道。
“不是試探,切磋而已。”
隨后二者又斗了十幾個回合,打的有來有回,但他們一直都只是在進行戰(zhàn)斗技巧與經(jīng)驗上的比拼,沒有施展任何的武技或戰(zhàn)技。
這是純粹的戰(zhàn)斗藝術(shù),騶吾在旁邊看的聚精會神,同時不斷點頭,顯然對他二人的實力都是抱有一種非常欣賞的態(tài)度。
姜萬青與神子二人的切磋以最后的一拳結(jié)束,隨后他們各退半步,保留了一定的空間,也算是對各自的尊重。
“不愧是敢威脅我的人,技巧與經(jīng)驗都是頂級,想必從小到大也經(jīng)歷過不少場戰(zhàn)斗了吧?”
“戰(zhàn)斗確實經(jīng)歷過很多,具體有多少已經(jīng)記不清了,而你也不愧為天神宗一代神子,算是我進入小世界中遇到的最強對手了?!?p> 二人之間經(jīng)過一場切磋后,通過各自的戰(zhàn)斗風格已經(jīng)大致了解了對方的性格,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交友了。
“你的忙我會幫的,外面那些家伙只想著自己的利益,做事沒有準則,這很常見,就連我也看不過去,你就是不跟我說,等出去后我也會插手的?!鄙褡诱f道。
“求你幫忙只是不想耽擱時間,經(jīng)過剛才的切磋之后,我也知道剛才的自己恐怕是有些自大了,對別人有用的手段對你未必有用。”
說這話的同時,姜萬青也瞥了一眼身后還躺在地上的那個雄壯女人,此時這個女人已經(jīng)變得很是虛弱。
并不是身體虛弱,而是精神上承受了過多摧殘與痛苦之后的一種自然反應(yīng),這樣她也可以少承受一些痛苦。
知道此時姜萬青終于將靈魂共鳴解除,隨即那女人便虛脫般的癱軟在了地上,神志虛晃之間也松了一口氣。
她抬頭看向姜萬青,卻只看到一雙陰寒到極點的眼睛,姜萬青對她非常不爽,拿朋友來要挾他,有點不擇手段了。
“魘木咒體是吧?也就這樣吧,沒什么厲害的?!闭f完姜萬青便不再看她,只是隨手施了個禁制,直接讓她睡著了。
不過在睡著之前,姜萬青的面孔也留在了這個女人的心中,成為了她修煉道路上的夢魘。
隨后姜萬青與神子和騶吾三人便開始了搜刮行動,祭壇上除了那最高處的閻剎刀之外的其他所有寶物全被他們收入囊中。
幾乎是一點不剩,遠處看到這一幕的那些人都有些后悔。
“他們拿走了所有的東西,我們該怎么辦???”有人抱怨著說道。
“看那樣子是不會分給我們了,待會兒等他們出來之后還是將這三個家伙還給他吧?!?p> 最開始曾經(jīng)帶頭說要抓住離怨他們?nèi)齻€的那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妥協(xié),他不想再與姜萬青結(jié)仇了,但此時卻又有人不答應(yīng)了。
曾經(jīng)被張元傷過的那個人,如今還有些不忿,他說道:“真要是把人放了,那我們忙這么多不等于什么都沒干,完全成了一個旁觀者?”
“你還想怎樣?不想成為旁觀者,難道還想成為受害者嗎?那家伙你擋得?。恳晃野讶私o你,你去跟他交易吧?!?p> 這句話一說他便安靜了下來,讓他一個人去面對姜萬青,他是沒這個勇氣的,即使能活下來,恐怕也得缺胳膊少腿。
在取走了祭壇上的所有寶物之后,三人便盯上了閻剎刀,說到底他們接近祭壇的殺意便是來自于此,真要說珍貴程度這絕對是此處的第一寶物。
但是麻煩的就是閻剎刀那磅礴的殺意,幾乎沒有人能夠駕馭住這樣的武器,必須有強大的實力與一直才有可能鎮(zhèn)得住它。
“繚繞著絕世殺意的兇兵,論品質(zhì)絕對是天樞域少有的強悍兵器,應(yīng)該足以與大能級兵器比肩了?!鄙褡诱f道。
“如此兵器卻被封印在此,那布局之人恐怕也是個舉世罕見的高手,此布局之人與那布陣之人恐怕也不是一人?!?p> 騶吾的看法姜萬青和神子也一樣認同,三人都曾看到過外面石頭上的刻字,按照其中的內(nèi)容來說,這里原本應(yīng)該只存在一個陣法和一把閻剎刀的。
但現(xiàn)在除了閻剎刀之外還有已經(jīng)進入他們囊中的大量寶物,以及與閻剎刀產(chǎn)生了某種平衡的陣法。
這都是與刻字不符的情況,而且如今這里的陣法也跟那刻字上所說的天將封魔陣有些許出入。
周圍的一圈巨石與地面上的陣紋產(chǎn)生聯(lián)系,令周圍這些高大的巨石變成了陣法中‘天將’,‘天將們’接引天地靈氣形成一股強大的封印力量。
但是如果陣法原本就是如此的話,那只要沒有人故意破壞,陣法就不會自然的崩潰,但現(xiàn)在的陣法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種即將崩潰的狀態(tài)。
這就說明有人在原本的天將封魔陣即將崩潰的時候,施展手段將其穩(wěn)定成現(xiàn)在這種樣子,既不會將閻剎刀完全封印,又不會讓其破開陣法而出。
看到這種奇跡般的平衡,幾人只能感嘆后來的那個布局之人太厲害了。
這些種種現(xiàn)象都表明在那個閆豐將閻剎刀封印之后許多年又來了一個人將此地再行一番布置,就構(gòu)成了如今他們所遇到的這幅場景。
但那人卻沒有留下一星半點的刻字,也就無人知曉是誰所布置的了。
還不等他們研究透閻剎刀和陣法的秘密時,姜萬青便感覺到自身出了異樣,原本快接近尾聲的靈魂異變竟然沒有一點即將結(jié)束的跡象。
靈魂反而是更加的活躍,就跟剛開始進行靈魂異變的狀態(tài)一樣,這讓姜萬青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懷疑。
“不會下一次的靈魂異變就這么到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