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打歸打,預防措施必須做好,監(jiān)視底層戰(zhàn)場的王者和大能不能免,至于高層戰(zhàn)力,這也不算什么?!?p> “老夫這么多年來,多少認識一些實力不錯的玄尊,他們無門無派,若能夠請過來,便可以填補高層的空缺?!?p> 乾恭元老一番話說完,眾多長老大能都松了一口氣,解決了這個問題,戰(zhàn)爭的局面總算樂觀了一些。
“唉,乾恭元老將重要事都已經(jīng)想好了,我們這些老家伙都沒幫上什么忙,慚愧啊?!?p> 旁邊各大勢力的玄尊在打趣說笑,心情倒是輕松得很,但只是看似和諧,心中卻都是有許多小心思。
乾恭元老眼珠子一轉,突然笑了起來:“在場各位玄尊都修煉了多年時間,想必也應該有不少認識的老友才對,這里面肯定有身份自由且隱世不出的吧?”
好幾位玄尊在聽到乾恭元老的話之后,眼皮子都顫了一下。
“你在想什么鬼主意?”白老三的語氣有些不友好,經(jīng)過上次的爭斗,他現(xiàn)在還對乾恭滿心怨憤。
“別這么看著我,我也是在為天樞域著想,多請回來一個玄尊就多一分勝率,哪怕是大能和王者也可以,這都是為未來打贏怨獸奠定基礎啊?!?p> 他說的義正言辭,但總有那么幾個玄尊有些不爽,特別是上次與書院交戰(zhàn)過的那幾個。
“這個提議可以,天樞域數(shù)不清的名山大川還有許多人煙罕見的地方,那些地方或許都藏著什么,現(xiàn)在離開戰(zhàn)還有幾天時間,不如咱就比比誰能帶成功回來一位玄尊。”
那天神宗的玄尊神情略顯激昂,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一時興起,這個提議一出,在場的玄尊該怎么拒絕?
到傍晚時分了,城墻之上只剩下一些長老和各大勢力的大能待在這里,那些玄尊在傍晚之前就離開了前線。
被迫踏上了尋找玄尊的路途,有幾個在路上還都在罵街,不過也不是素有玄尊都離開了前線,上路的僅限于當時在城墻上的那些。
此時,乾恭元老正在橫渡虛空,不斷撕裂空間,跨越了空間的距離前行,方向是蒼州那個荒涼的大州。
蒼州數(shù)萬年來經(jīng)歷了幾番起伏,曾經(jīng)的超級勢力天御一脈就崛起于此,但在萬年之前一夜崩塌,化為廢墟。
他們觸犯了禁忌,天樞域各大勢力對天御一脈所行之事極為反對,因為那涉及到了整個天樞域的未來。
因此,天御一脈被孤立,這就種下了一顆名為‘滅教’的種子。
所以后來在天御一脈失敗被重創(chuàng)且天尊法器崩裂之際,天樞域各大勢力乃至超級勢力都對其趁火打劫,要讓他們徹底滅亡。
最后也確實做到了,究其原因也不止是因為天御一脈的過分舉動,沒有被滅教的天御一脈實力強大至極,幾乎立于超級勢力的巔峰。
除去天尊法器之外的力量都足以壓天衢書院一頭,這樣的實力怎不讓其他勢力忌憚,天御一脈的自焚行為給他們創(chuàng)造了機會,便就此機會滅掉了這頭猛虎。
想當年,天御一脈在對抗怨獸入侵之時也是留下了輝煌的戰(zhàn)績,如今只剩下這群山之中的一片廢墟了。
乾恭元老到了目的地,也就是天御一脈的遺跡。
他站在遺跡之外,對著廢墟大喊道:“紅毛老頭,你的老朋友來看你了?!?p> 聲音傳蕩出千里之外,可過了半天也沒得到答復,人影更是一個都沒有,一片死寂,看起來根本沒人在這里。
“你別想躲著我,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再不出來,我就把你那點秘密全抖出去,讓天樞域所有修道者都知道你的底細?!?p> 依然沒有聲音,不知不覺間似乎起風了,吹動起了乾恭元老肩膀上的白發(fā),這里常年死寂,起風的機會并不多。
乾恭元老嘴角微微翹起:“嘿,生氣了嗎?!?p> 千里之外,一股赤紅色妖風拔地而起,離得老遠都看得清楚,還好這里沒有什么生靈,不然這股妖風還不知道會造成多少殺孽。
很快,妖風越卷越大,途徑之地全是一片狼藉,在快到乾恭元老百丈近前之時,已經(jīng)到了近萬丈的高度。
奇怪的是,這妖風在席卷過遺跡時并沒有傷害到廢墟里的一磚一瓦,似乎只是針對乾恭元老。
乾恭抬頭看著赤紅色的妖風,神色飛揚,與平時完全不一樣:“還沒見面就想給我一個下馬威?都多少年了,還是這么無禮?”
妖風二話不說,席卷了乾恭元老所立之地,瞬間此地山石崩裂、土地下沉,數(shù)不清的大土塊和巨石被卷上了高空。
“哈哈哈哈哈?!?p> “散!”
乾恭元老的喝聲傳出千里之外,一瞬間,盛烈的神光直沖天外,赤紅色的妖風被震散開來了,逐漸消失。
高空之中,乾恭元老的前方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位紅發(fā)老人,此人便是乾恭元老來這遺跡的原因。
姜萬青對這紅發(fā)老人必定記憶猶新,老人就是離怨現(xiàn)今的師尊,名號‘血鬼’的老人,常年都待在遺跡周邊的群山之間。
乾恭元老看到紅發(fā)老人出現(xiàn),頓時滿臉笑意:“終于愿意露臉啦?都幾千年不見了,何必如此呢?”
見到乾恭的面,紅發(fā)老人一臉的不屑:“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嘿!都這么大年紀了,說話還這么沖,小心以后沒人給你收尸?!鼻г蠚獾难劬Φ牡纱罅恕?p> “老夫不需要誰給我收尸,等老夫死的那一天,尸首不會留在世間,尸骨無存才是老夫的下場。”
血鬼老人語氣很平淡,但內容卻有些凄涼,誰會愿意死后尸骨無存。
“別說這些了,前線即將開戰(zhàn),離怨獸破開結界已經(jīng)不遠了,跟我去參戰(zhàn)吧,待在這里有什么意思?哪怕是死在前線也好過在這里等死?!?p> 血鬼老人閉上了眼睛,他在考慮。
“老夫若不同意會怎樣?”
“我不會強迫,頂多也就是不小心將你那些事情說漏出去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就在這山坳里慢慢等死就可以了?!?p> 血鬼老人滿臉黑線,忍不住就要出手,但終究是忍了下來。
“讓你抓住了辮子,也算老夫倒霉,不過前段時間老夫收了個弟子,若這一次死在了戰(zhàn)場之上,你得負責教他。”
乾恭元老一臉驚異,似乎血鬼老人收徒對他來說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是什么樣的年輕人能讓你違背自己的誓言?”
血鬼老人年輕之時曾發(fā)誓永不收徒,要將一身本事帶進墳墓里,可如今卻不聲不響的食了言。
這不是血鬼老人自己不守信用,一定是那個弟子有什么地方放老人很在意,這是乾恭元老的想法。
“別驚訝,那小子你或許都看不上,但我覺得他很適合做老夫的弟子,也只有他能夠將老夫這一身本事完美的傳承下去?!?p> 乾恭元老依舊很驚訝,看著血鬼老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要不讓我見見那孩子?”
被兩個大佬盯上的離怨此時還一點都不知情,山的另一邊,他盤坐在山谷之中,身旁都是青竹。
淡淡的紅霧環(huán)繞身外,越來越明顯。
“就是他嗎?”
在乾恭元老的眼中,離怨雖然算是個天才,但絕算不上特別少見,若是走小天梯的話,或許連踏過九丈距離都有些難。
“天賦和潛力都很不錯,雖然差了那么一些,但也很少見了,不過細看之下的話,倒真是有那么些特別的感覺,說不上來啊。”
“你當然說不出來,他未來接觸到的層次將會是我們不曾見過的,見到他的那一刻老夫無意間預見了這一點,再加上他血鴉的血脈,對老夫來說就是最完美的繼承者?!?p> 乾恭元老偏頭看了一眼血鬼老人,說道:“把這孩子也帶到前線去吧,那是個磨練人的地方,很適合他?!?p> 血鬼老人沒有回話,也算是默認了。
在山谷之中待了最后一天,第二天一早,離怨就被師尊血鬼老人帶走,僅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到了前線之上。
“就是這里嗎?對抗怨獸的前線巨城?”
此時天還沒完全亮,站在城墻之上迎著朝霞感受著巨城的巍峨壯闊,體驗這種感覺離怨也是第一次。
“適應一下吧,四天之后就開戰(zhàn)了,做好心理準備?!?p> 離怨轉頭看向血鬼老人,冷不丁問道:“師尊,這一次我們爺倆會不會死在這里???”
“啊?!?p> 離怨的嘴欠迎來的是一拳頭,他的頭頂頓時腫起了個大包,是被血鬼老人揍出來的,誰讓他問這種問題。
“老夫什么時候死也不是你能說的,在這里我們都得活下去,帶你來是想磨練你的意志和實力,死了可劃不來,”
老人待他很嚴格,離怨是敢怒不敢言,雖知道血鬼老人不會害他,可這叛逆性子不是那么好改變的。
正準備下城墻的時候,離怨眼角余光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身在巨城街道之上,是曾經(jīng)同生共死過的好友連云斷。
“他也來啦?!?p> 丟下血鬼老人,離怨就竄下了城墻,向著連云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