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辦的異常隆重,舉國歡慶。
燕洵從宴會開始就不停的喝酒,整個人酣暢淋漓,大臣只認為他心中高興,陪著他鬧騰到很晚。
燕北風(fēng)俗向來開放,結(jié)束的時候他甚至是被大臣們擁簇著送進寢宮的,燕洵醉意朦朧的望著床榻上的女人,從今往后那便是他的王后,他的女人,想著想著他的心口突然又疼了起來,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從心口絞痛的毛病生出,他的頭疾反而減輕了,難不成病情也會轉(zhuǎn)移,哪日定要找淳兒看看,她讀了這么多醫(yī)書,這種小毛病她定能醫(yī)好。
燕洵揣摩著這樣的心思突然又覺得心中煩躁,他有些憤怒的挑開新后面前的蓋頭,露出了嬌艷的容顏。
燕洵呆呆的看著,新后頭上一支金釵刺痛了他的雙眼,他慌亂的拔下金釵,扯得蕭玉的頭發(fā)有些痛。
“這釵你從何得來?”
蕭玉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看出了燕洵眼中的怒意穩(wěn)了穩(wěn)情緒。
“回陛下,這是昨日元淳公主送給臣妾的新婚禮物,臣妾覺得太過尊貴本來不想接的,奈何公主一再相送,臣妾……”
沒有等蕭玉說完燕洵便跑了出去,留下她獨守空房一夜,不甘的憤恨就是從那時生出的。
燕洵沖出去的時候也不曾料到自己會如此憤怒,他緊緊的攥著金釵,釵上的尖口扎的他手心生疼,如果沒有記錯這釵是當(dāng)年插在淳兒頭上的新娘頭飾,她曾經(jīng)為了求他狠心摔碎了鳳冠,唯有這支金釵保存了下來,只是此時燕洵不明白的是她曾經(jīng)那樣的珍惜這套飾品,如今為何輕易贈予他人,真的就這么放棄了嗎?
或許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燕洵走的很是不穩(wěn),一路撞倒了許多侍衛(wèi),人們看到他的樣子伸手想要去扶都被他狠狠的趕走,他踉蹌的走了很久,終于走到了元淳的偏殿,他沒有停留便推門闖了進去。
元淳正依在爐火旁看書,燕洵帶進來的冷風(fēng)吹得她有些不適。
“你為何把金釵隨便送人?”
燕洵說話帶著明顯的怒氣,她呆呆的望著面前的帝王,很是不解。
“回陛下,這釵元淳留著無用便送了”
要說一個人的性情怎么樣最難相處,如今燕洵算是明白了,元淳的淡然處之令他生厭,他也不知道到底厭什么,就是覺得很是不甘,他不喜歡這樣的淳兒,又不愿意承認內(nèi)心的拘促,整日整日折磨的自己有些不堪。
“朕不允許你送”
燕洵說著憤怒的拉起元淳將她甩到床上,整個人便壓了下去,拉扯中,元淳的上衣被不小心扯破,露出白皙的肩膀。
元淳開始慌亂的躲閃,被燕洵禁錮的雙手無助的舉過頭頂,她心底深處最黑暗的回憶突然被掏了出來,她不住的顫抖著,腦中零碎的片段仿佛再次撕裂了她的身體,她近乎哀求的望著燕洵,哽咽著哭喊著。
“燕洵,求求你放開我,我下次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元淳知道錯了”
燕洵從未見過這樣的淳兒,她語無倫次的樣子讓他的心揪著疼,他有些迷茫的盯著身下的嬌小,淳兒眼中的哀痛一瞬間便深深的映進了他的心里。
于是很多年燕洵都不曾忘記那天的情形,那些無數(shù)守候的歲月里每回想起他都會跌進無助的悔恨中不能自拔。
燕洵在元淳的苦苦哀求下無奈的放開手,他有些頹敗的盯著縮在角落里的人,不知是怎樣的處境竟令她如此恐懼,這不是她原本的模樣,那么在這之前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刺激,會這樣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消磨不掉,燕洵看著淳兒不住顫抖的肩膀很想將她抱進懷里,又怕嚇到她,伸出去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那一夜燕洵頹敗的走出了偏殿,他宿在書房不停的飲酒,殿外開始下雪,雪花穿過窗戶落進他的懷里凍的他心口刺刺的疼,于是他更加拼命的飲酒想要**自己,奈何酒越喝越多,心口卻越來越疼,終于支撐不住醉倒在滿屋的寂寥里。
殿外的雪下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