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斜。
紅墻綠瓦,曲欄回廊。
富察傅絨一步一步的走在青石板上……
“咔!“
導(dǎo)演單手摘下鼻梁上的墨鏡,揉了揉疲憊的眼睛,氣勢洶洶的站起身。拿著墨鏡的那只手指著面前妖嬈多姿的漂亮女人,咆哮道:“你走的那個是什么?貓步嗎?你以為是在T臺走秀?”
“你演的是一個心灰意冷的女人,不是一個搔首弄姿的婦人!”
這一場走路戲碼,都不知道被導(dǎo)演卡了多少次。
蘇沫的臉也是極其難看。
不是念錯臺詞,只是走路,都被導(dǎo)演喊卡N次。
從被說成是僵尸步到貓步。任何一個人也都會覺得很沒面子的。
可誰都知道鄭楚柯導(dǎo)演是娛樂圈出了名的嚴(yán)厲。且名下作品各個精品!
沒有人敢對他甩臉子。
可偏偏蘇沫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仗著自己有影后候選人童樂樂撐腰,再加上自己是流量型話題明星。
一跺腳,一瞪眼:“我不演了!”
一聽這個,鄭楚柯導(dǎo)演的暴脾氣也就上來了:“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個官了?換人!換人!”
——
此時(shí)的片場某個角落里,坐著一個漂亮的女孩。
“白槿,你天生就是下賤的命。像你這種人,娛樂圈根本就不適合你。即使你死掉了,也不會有什么轟動的?!?p> 耳邊響起這句話。白槿惺忪的看著水瓶的冰水。漂亮的眼眸中倒映著手里的礦泉水。
透明的液體,透明的水瓶,握在掌心里傳來的冰涼,刺激著神經(jīng),從雙枝直逼心間,才逐漸緩解了心中的燥熱。
她擰開瓶蓋,往嘴里咕嘟咕嘟地灌了一大口。
今天的太陽真的很毒。
蘇沫,你愿意做童樂樂的走狗。
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愿意!
“白槿,下一場戲是你?!编嵆履弥?,道。
這是一部由鄭楚柯導(dǎo)演的清朝大劇《驚鷺》。而白槿所扮演的只是一個靠回憶方式出場的小角色。
可這個小角色的重要性是完全牽動劇情前期男主如何對待女主的重要導(dǎo)火索。
“好!”白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手將空水瓶扔進(jìn)旁邊的垃圾袋里。
上一世:
潑墨般的夜晚,殘星眨眨。
池都大橋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川流不息。
橋底下正上演一番撕心裂肺的掙扎。
“白槿!你在這里裝什么矜持?你早就不是處·女了。你還裝什么貞潔不屈?”童樂樂笑里藏刀。
她拿著手機(jī),打開錄像模式:“你不是想一夜出名嗎?我這是在幫你!”
得到命令的男人緊緊的抱著白槿纖細(xì)的腰肢。此刻女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
眼睛哭的干疼,嗓子哭成沙啞。
她抱著僅存的衣衫奮力一躍。
騰起的水花,引起三人的驚訝。
一個心底絕望至極想死的人……
不是想逃,而是想結(jié)束……
行兇的男人被嚇的連連后退,驚慌失措的轉(zhuǎn)頭看向童樂樂:“殺人了,殺人了,不是我!”
“慌什么!你剛才脫衣服的時(shí)候怎么不慌?”蘇沫罵罵咧咧的給了男人一兜子錢。
不甘……
為什么像童樂樂那種壞人可以過的順風(fēng)順?biāo)?p> 不甘……
為什么像蘇沫這樣的走狗可以被人眾星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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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薄荷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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