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各種奇特的山野菜和野味,沈迎燕吃不下去。
只是看著他們?nèi)苏勑︼L(fēng)聲。
原來放松下來的徐述卿是這個樣子的。
“你怎么了?”徐述卿終于發(fā)現(xiàn)了郁郁寡歡的她了么?
“吃不下,也不知道這些對孕婦好不好?”沈迎燕略帶擔(dān)心,以她對野菜的了解,有些可以入藥,是藥三分毒,那就有可能對孩子不好。
“別那么嬌氣,我表嫂都生了兩個了,一到春天就來這邊玩,她什么都吃,你嘗嘗這個,魚腥草?!北R婉當(dāng)然要插話。
“你想吃什么?”徐述卿耐心地問。
“你太慣著她了。是不是,褚添你說,懷個孕,真不用那么嬌氣?!北R婉繼續(xù)不見外。
“我想吃炒雞蛋?!鄙蛴嗾f了一個安全可操作的菜。
“服務(wù)員,加一個菜,炒雞蛋。不要笨雞蛋。”徐述卿安排上了。
沈迎燕笑了?!氨侩u蛋不是好么?”
“笨雞蛋吃了,就變笨了?!毙焓銮湟槐菊?jīng)的說道。
“哈哈哈?!鄙蛴嘟K于被逗樂了。
雞蛋上來了,噴香。
沈迎燕來了胃口,一盤子幾乎都吃掉了。
魚腥草什么的一口沒動。
吃完飯,盧婉建議散散步,而沈迎燕只想回屋子和徐述卿抱在一起。
“我累了,”沈迎燕又撒嬌。
盧婉看了一眼,嘆了口氣,“下次不帶你了,真是個拖油瓶?!?p> “回去吧?”沈迎燕又道。
“我倆先回去了,你要散步和褚添一起?!?p> “散什么,回去,睡覺!”
兩個人終于單獨(dú)在一起了。
沈迎燕發(fā)現(xiàn)一個大問題,他們今晚要住在這里,可她一點(diǎn)換洗的衣服都沒有,荒郊野嶺的,沒地方買。
“我沒帶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鄙蛴嘧谏嘲l(fā)上,這房間和盧婉那間一摸一樣,處處豪華。
“用我的吧?!毙焓銮湔谂粋€黑色的大箱子,密碼輸入,箱子打開,里面放了好多東西。
日用品,換洗衣物,還有很多女士款式。
“哎?都是新買的么?”沈迎燕下去一一翻找。
“你去洗一下吧。”徐述卿把洗漱用品拿出來,放到衛(wèi)生間臺子上,沈迎燕進(jìn)來。
“一起洗?。俊?p> 徐述卿看了一眼她,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一個孕婦,你放心我一個人洗澡,萬一我暈倒了呢?”沈迎燕說的很像那么一回事。
然后徐述卿就留下來了。
結(jié)果弄的兩個人都很尷尬,一個沒洗好,一個面色古怪。
沈迎燕終于洗好了,穿了浴袍,氣氛一下子就緩和不少??上ь^發(fā)還濕濕的。
“幫我吹頭發(fā)唄,”她的頭發(fā)自打懷了孕之后就沒有剪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長了。
“你先出去,我也洗一下?!毙焓銮渎曇粲行┥硢 ?p> 沈迎燕看了他一眼,哦了一聲笑著出去了。
真難為他了。
哈哈哈哈哈。
一下子心情大好。
徐述卿洗好了出來,就開始給她吹頭發(fā)。
她坐在化妝鏡前,看著認(rèn)真擺弄自己頭發(fā)的男人。
他很認(rèn)真。
他不是第一次給她吹頭發(fā),那個時候,他們多好。
現(xiàn)在呢?
只是肚中孩子為牽絆罷了,
“一會兒你先睡,他們找我過去?!毙焓銮浒汛碉L(fēng)機(jī)拔下電源,對她說。
“他們找你干什么啊?”沈迎燕如臨大敵。
“聊天,盧婉不是失戀了么?”徐述卿解釋。
“我也去?!鄙蛴啾仨毴?。
這個攪屎棍她當(dāng)定了。
“你不是累了么?”徐述卿奇怪的看著她。
“我又不累了,我想去聽聽,我最八卦了,嘿嘿?!鄙蛴嘈Φ煤芙苹?。
“換件衣服?!毙焓銮浣裉旌孟駥λ苋萑?。
估計是看著肚子的份上。
沈迎燕當(dāng)著他的面,脫下了浴袍,從箱子里找了一件舒服的家居服出來,肥大的款型,一點(diǎn)不顯肚子。
“走吧?!?p> 沈迎燕再次出現(xiàn)在盧婉的房間,盧婉顯然很意外。
盧婉和褚添坐在地毯上,大理石茶幾上擺了好多瓶酒,啤酒白酒,還有紅酒,一看就是自己帶來的高級貨。
他們連杯子都是自己帶來的。
“述卿跟我說了,你失戀了,我就來了,想安慰安慰你。”沈迎燕笑著過去,面孔像個天使一般。
褚添看了一眼,移開視線。
“說起來,我啊,如果能有你半分的厚臉皮,徐述卿也就是我的了。”盧婉嘆了口氣。
徐述卿找了個沙發(fā)坐下,并不干涉這兩個女人交心。
“你為什么分手,你男朋友不是很好么?”沈迎燕坐在徐述卿旁邊的沙發(fā)。
“嫌棄我不愛他。”
“哦。”沈迎燕點(diǎn)點(diǎn)頭,
“為什么不愛就要離開?沒有愛的夫妻比比皆是,我真是想不明白?!北R婉說完,舉起手中的啤酒瓶,喝下去半瓶。
這話說的,沈迎燕感覺是在說她和徐述卿么?
桌上沒有她可以吃的喝的,她就干看著。
“哎?你怎么不來反駁我?!北R婉有些意外的看著沈迎燕。
“有什么好反駁的,每個人對待愛情的想法不同,想離開,不想離開,我都贊同?!鄙蛴嘈Α?p> 徐述卿和褚添在一旁已經(jīng)撞瓶子喝酒了。
“就像你和述卿,即使他不愛你,你也纏著他?”盧婉下了猛藥。
沈迎燕苦笑。
這是沖著她來的。
“我也想離開,可我懷孕了,為了孩子,我能怎么樣?哎!”沈迎燕嘆口氣,看了眼徐述卿。
徐述卿面色不虞。
“噗,你這話誰信?”盧婉笑了。
“事實(shí)如此,如果你是我,你這么辦?”沈迎燕也不惱。
“我?如果是我,我當(dāng)年不會那樣對他?!?p> “那你永遠(yuǎn)也不可能是我了,呵呵?!?p> “對,我怎么可能變成你?”盧婉干掉了剩下的啤酒,又拿起另外一瓶。
然后三個人撞了一個,又都仰脖子喝。
他們喝到很晚,沈迎燕眼皮都要粘在一起了,坐在那里一只手支著下巴,昏昏欲睡。
可她就是不走。
徐述卿看不過去,拉她過來,她就撲進(jìn)了一個溫暖略帶酒氣的懷抱。
徐述卿抱著她跟他們喝酒。。。
是徐述卿的懷抱啊。
她好幸福。
她甜甜的笑了,聽不到外界任何人說的任何話了。
她索性睡著了。
迷糊間被抱起來,她驚呼一聲,本能的摟緊徐述卿的脖子,兩個人頭頸相接,一直到她被放到了一個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