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兒一提魔教,那探子竟是暴怒:“爾敢辱我圣教!”
“什么狗屁圣教!”南宮婉兒一腳便踢了下去,“一群邪魔外道,也敢自稱圣字!”
“等一等?!背山ㄈ噬焓?jǐn)r住南宮婉兒,“我倒是對這個魔教有些興趣,我來問一問他。”
“休想!”
那探子眼見得成建仁臉上的笑意不善,竟是當(dāng)即咬碎藏在牙中的毒囊自盡。
這手段,跟武俠小說或者電影中的一樣。
成建仁苦笑,“還真是不把命當(dāng)命,想來這就是你們跟真正的智慧生命最大的區(qū)別?”
說到這,他轉(zhuǎn)頭看向南宮婉兒,“魔教是什么來歷,還請南宮姑娘講上一講?!?p> “你這人到也奇怪,當(dāng)今天下誰不知道魔教?”南宮婉兒仿佛看怪物一樣看著成建仁,“魔教十三劍各個心狠手辣不說,更是不老不死,傳聞他們滴血重生,是一群妖魔?!?p> “十三劍?”成建仁下意識問道。
“嗯。魔教十三劍個頂個都是劍道高手,他們每一個身上都有紋身!從二一一到二一三——那個妖女馮若若,就是二一三!”
滴血重生,不老不死?二一三?
成建仁迅速意識到,很可能這十三人都是跟馮若若一樣失落在武俠公園的測試者。
印象里,2代表beta測試,1代表alpha測試——只有他自己。
馮若若編號213……如此說來,所謂的魔教十三劍,就是這13個beta測試用戶?那么,錯誤提示CODE 213就是指馮若若?
“魔教在哪?”
“傳說是在極北之地,云崖之巔。但極北之地苦寒,茫茫冰雪之地,尋找不易。”南宮婉兒一撇嘴,模樣十分可愛:“我夫君與正道同人,費(fèi)勁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抓了妖女馮若若,聽說被一個叫白玉樓的白面劍客給贏走了——”
說到這,馮若若突然間上下打量了白玉樓半晌,“程五說那白玉樓是個豐神俊朗,英俊瀟灑死娘炮,該不會就是你吧?”
成建仁摸了摸鼻子,“我是白玉樓。”
“混蛋!”南宮婉兒當(dāng)即拔劍,“交出馮若若,饒你不死!”
這些AI土著,都是這么沖動沒腦子的嗎?
成建仁嘆了口氣,“你若是真殺了我,你夫君的棋局,怕不是要被你毀了?!?p> “什么棋局?”南宮婉兒皺眉,“胡言亂語!我看,你也是魔教妖人!”
“婉兒,莫要無禮?!?p> 正說著,謝亦鋒推門而出,滿臉笑意,“白先生,婉兒一向嬌蠻,還請見諒?!?p> 成建仁頗為不以為然:剛才還要把她送給我來著,這么一會兒又換了一副寬厚暖男的臉孔,做給誰看?
雖是這么想,但他嘴上卻是說著,“無妨。我白玉樓還不至于與一小女子計(jì)較。”
“你——”南宮婉兒恨恨一跺腳,丟給成建仁一個白眼,轉(zhuǎn)身自顧自走了。
“方才,我聽謝夫人說,魔教十三劍滴血重生不老不死?”成建仁盯著謝亦鋒的眼睛:“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他們才是真正得了大道的高人?又怎會被斥為魔教?”
“先生有所不知?!?p> 謝亦鋒已經(jīng)認(rèn)準(zhǔn)了成建仁不是白玉樓,也因此不覺奇怪,算是認(rèn)可了他久居深山求劍的人設(shè):“無數(shù)歲月,沒人知道他們存在了多久。除了這十三人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修成他們這等能力,再加之他們視人命為草芥,豈不是魔道?”
“活神仙龍行雨早有判詞:二馬奔騰大道崩,青梅不語莫相爭。江湖若有撥云日,末叫邪魔本源成!”
這判詞說的云山霧罩,但成建仁略一分析也登時(shí)明白了其中八九分含義。
謝亦鋒看他神色,也知道他明白了個大概,于是繼續(xù)說道,“天下大變,必是因馮若若所起。魔教自稱本源圣教,這最后兩句就是明說,不能讓魔教成事。只是,武林正道也是沒搞清楚,什么是青梅不語莫相爭?!?p> “魔教教主姓莫名不語,這個可以理解。但是青梅指的是什么,或者是什么人,現(xiàn)在還是一樁懸案?!?p> 成建仁略一沉吟,繼續(xù)問道,“沒人去找那個活神仙去問問?”
“沒人知道活神仙在哪,也沒人知道天機(jī)門的山門在何處?!敝x亦鋒苦笑,“天下人苦魔教久已?!?p> “好了。我知道了?!背山ㄈ士戳怂谎郏澳憔秃煤脜⑽騽Φ懒T,想坑白玉樓,我看你們這些人道行還差得遠(yuǎn)?!?p> 謝亦鋒頓覺尷尬——這人竟是察覺了?!他又如何不知,所謂白玉樓是一語雙關(guān),既是指帶走馮若若的怒劍白玉樓,也是指萬劍歸宗武林悲的劍宗白玉樓。
“我對你們這些俗世不感興趣,不要擋了我的路?!?p> 留下這句話,成建仁縱身而起,起落間已是出了拜劍山莊的大門。
活神仙龍行雨,絕對就是龍星宇這個老家伙,成建仁可以肯定。
但是他查不到他的定位。
除了龍星宇之外,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白玉樓和馮若若。
原本他也查不到白玉樓的定位,但現(xiàn)在,恰巧他與馮若若二人走在了一處。
那么,只要自己現(xiàn)在返回現(xiàn)實(shí),通過方碑服務(wù)器查詢馮若若的位置……
一切謎題就都能得到揭曉。
就在此時(shí),成建仁只覺大腿上傳來劇烈的刺痛!整個天空在震顫,視野當(dāng)中的一切都在抖動,仿佛陷入了癲狂。
怎么回事?!
不,有人刺傷了我的肉身!
成建仁迅速斷開了鏈接,意識返回了現(xiàn)實(shí)。
只見接入倉頂部被刺穿了一個大大的窟窿——是槍!有人開槍攻擊了自己!
成建仁一把掀開艙蓋。
然后,他驚呆了。
只見地面上滿是血跡,侍者小安中了數(shù)槍,倒在血泊當(dāng)中。在她的身側(cè),倒著一個身穿黑色風(fēng)衣的中年人,手中握著手槍,在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匕首。
是小安的那柄匕首。
小安死了?
成建仁心中竟是一陣莫名的酸楚:她是為了保護(hù)我而死。他知道,這是生化人的原則,是她的使命,但如此慘狀赤果果地?cái)[在面前,仍然讓他難以接受。
至于那個中年人,成建仁見過。
他直接呼叫新垣玲:“回安全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