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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后她靠角色扮演發(fā)家致富

36.滿城風雨

  門房隨便應了句便走開。

  好幾年了,至今每個月還會來一兩個姑娘找他們家二公子,早就擋習慣了。別說公子是真不在,就算在這里,照例也是要把那姑娘騙走的……多少鶯鶯燕燕公子都沒心思看,這什么書書本本就更沒意思了。

  辜書書后退幾步,撩開帽紗看了看眼前的府邸,口中喃喃,“京都白氏……”

  她輕功不差,這樣的院子想要進去是很簡單的,但是……

  眼前的白氏,是那個盛極一時的白氏嗎?

  落鴻從來沒有和人提及過自己的家世。她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先在附近住下,等一切打探清楚了再說……

  **

  鳳吾夷這一睡睡得舒坦,睜眼的時候還覺得精神不錯。

  等看見窗子透出的天色,他猛然翻起來,顧不上換衣梳洗就推門出去……

  路澤還趴在石桌上,被推門聲驚醒,看見將軍出門,他立刻站了起來,“將軍,您聽屬下一句勸,真的不能再去公主府了!”

  “讓開!”鳳吾夷匆匆掃了他粽子似的兩個胳膊,大步往外走。

  “將軍!”路澤固執(zhí)擋著他的路,“您冷靜想想!您平時不會這樣的!是不是有人和您說了什么?”

  鳳吾夷冷靜不下來,一旦冷靜就會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和迷惑當中,他無法摸清自己的心,也理不清這些雜亂的頭緒……而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一把推開路澤,走了出去。

  “……將軍!”路澤被他推到在地,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立刻爬起來,“還愣著干什么!等著滿門抄斬嗎!攔住將軍??!”

  院子里的兵士猶猶豫豫堵住院門,他們不清楚狀況,又不敢和自家將軍出手……

  鳳吾夷將這些人撞開或掀倒,幾乎是一路往前不受阻!

  路澤恨鐵不成鋼,只好自己又追過去,到了前門,他好不容易趕上,哭喪著臉,“將軍!您想清楚了嗎?真要讓將軍府上上下下陪葬!?”

  就算將軍是真的喜歡郡主,也不至于這樣不顧一切?。?p>  鳳吾夷頓住腳,痛苦地閉了閉眼睛,他自然不愿意看到這種事情發(fā)生,可是,他無法眼睜睜看著她離開京都……

  “路澤,不想斷腿的話,你就讓開?!兵P吾夷眼神冰冷,言不由衷的話脫口而出。

  看他露出這樣的神色,路澤心底一片涼意劃過,將軍不會同人開玩笑,他說得出,便一定做得到。

  “大哥……”路澤看著他,依舊沒有讓開,“你今天除非打死我,否則我不會讓開的?!?p>  路澤是他在戰(zhàn)場上一手提拔上來的小將,剛認識的時候,自己還不是將軍,他就親熱的管叫自己大哥……

  看見路澤臉上的震驚和痛心,鳳吾夷心中動搖起來……事情怎么會到這種地步?

  兩人還在僵持,外頭忽然有人來報。

  “將軍!路參將……”來人沒想到他們就在門后,短暫愣了愣走過來,“有人將我們圍住了!”

  “什么人?”鳳吾夷眼尾閃過戾氣,率先走了出去。

  路澤連忙追上去……

  府外,烏泱泱圍了幾層白色盔甲的士兵,后方,一個極其儒雅的男子坐在馬上。

  鳳吾夷眸光一凝,叫出那人的名字。

  “白亦舒……”

  白隱的長子,白亦舒。

  白亦舒轉過眼,疏離地望他一眼,“鳳將軍,別來無恙?”

  “你來做什么?”鳳吾夷看他明顯有備而來,一時有些忌憚。

  并不是忌憚白家,而是忌憚白亦舒這個人……

  雖然他不會半點武功,但卻是盛京華出了名的神童,三歲讀百書,五歲會詩賦,九歲占星卜,十二歲連中三元入仕為官……

  白亦舒隨父親白隱在軍中的時候,甚至能準確預測半天以內的天象變化……

  這個人的聰明才智,已經(jīng)到了非人的地步!陛下重視天命,對于這樣能夠窺得天道的人重視的很,可偏偏,他是白家人!

  ……皇帝忌憚的人。

  白家二子皆為翹楚,他的弟弟白落鴻,現(xiàn)在是太子最信重的臣子,兄弟倆一文一武,加上一個聲名遠播的白隱,實在是令盛帝頭疼!

  他之所以要直接休了花念兒,便是因為臨時知道白家屬于太子陣營,而自己,絕不會和太子黨有所牽連!

  “奉陛下之命,”白亦舒淡淡道,“前來看顧鳳將軍?!?p>  竟然是圣上讓他來的……

  鳳吾夷知道這樣的事對方不可能信口拈來,可是圣上為什么讓白家人來攔著自己?他不免心中駭然,難道皇帝意在敲打自己?

  看著對方,鳳吾夷不再說話。

  “若無他事,將軍可以進府休息了。”白亦舒對眼前的年輕人無甚好感。鳳吾夷是個能人,只是過于年輕了,要想通明處事,還要在盛京華好一番摸爬滾打。

  “難不成少傅是為了令侄女,特地來我這看笑話?”鳳吾夷這些日子已經(jīng)漸漸發(fā)覺白家的勢力有多么大,不僅是先前那些武將開始若有若無的疏遠自己,就連八竿子打不著的文官勢力也開始孤立他……

  雖然他也不在乎這些,但感覺卻很不好。

  哼,花念兒自己傷風敗俗!這些個親戚也全是幫親不幫理的!

  “將軍覺得呢?”白亦舒眉目如畫,他模樣和姐弟最不同,而是更近溫婉的母親,此刻微微笑起來,只讓人覺得清潤如水。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詞偏像是為他寫的。

  “……”鳳吾夷不善擺弄言辭,又向來是直來直去的性子,碰上白府這些腦子活絡的人,是真的應付不來。

  “在下在這守著,將軍府不會有一只蒼蠅打擾?!卑滓嗍嬲f著,所有鋒芒盡收于溫潤。

  鳳吾夷不笨,自然聽得出他的意思,這說的哪里是飛不進一只蒼蠅,是飛不出吧!

  他兵符在手,可如今出不了府,自然調不得兵,而白亦舒帶著這么多人,又有圣上口諭……

  “將軍,進去吧?”路澤拽了拽自家將軍的袖子,真怕他會和白亦舒對起來。

  對于白家人,他這樣的小人物自然是又敬又怕,將軍耿直,就怕他會在白亦舒這里吃暗虧,尤其又因為花小姐的事,白家愈發(fā)針對將軍……

  鳳吾夷手上青筋緊緊繃著,他看了白亦舒半晌,那張風輕云淡的臉上依舊什么都看不出……甚至連敵意都不曾顯露。

  這樣的人,太可怕。

  鳳吾夷轉身回府。

  路澤心中一松,終于是放了一口氣,他跟著將軍往里走,還一邊寬慰著他,“將軍,今日還是好好歇在府里吧?這事不宜鬧得太大……”

  他卻停在院子里,問,“路澤,你覺得我心儀郡主嗎?”

  路澤聽得一愣,他從沒覺得將軍心里正兒八經(jīng)喜歡過哪家姑娘,而對靜安郡主么……

  將軍的行為不像是喜歡,說是性情大變才更加合適……

  “將軍聽真話嗎?”路澤猶猶豫豫問,自己說完不會被挫骨揚灰吧?

  “真話。”鳳吾夷轉過身,剛剛和白亦舒交鋒的數(shù)息,他能明顯感覺得到自己對靜安郡主升騰的狂熱減輕了,這不是錯覺。

  他懷疑自己被人種了邪術。

  “屬下以為……將軍像中邪了?!甭窛晒V弊拥?,死就死了!他好歹說了句真話!

  鳳吾夷瞳孔微張,他若有所思點點頭,“……我也這樣覺得。”

  “???”路澤頓時有些發(fā)懵,“將軍您什么意思?。俊?p>  “同我說說別的……”鳳吾夷捶了捶腦子,一手抓緊路澤,皺著眉道,“說白家……說……說花念兒!”

  路澤沒明白緣故,但覺得將軍此刻似乎很痛苦,他一著急,說話便有些結巴,“啊……這這……花小姐有個丫鬟叫桃桃,她力氣可大了!”

  “說花念兒!”鳳吾夷聲音提高,手上力氣大了些,他盡量閉著眼睛,根據(jù)路澤的話控制心念。

  路澤胳膊還傷著,被他一擰差點叫出來,他齜牙咧嘴繼續(xù)道,“花小姐……好像越來越好看了,看樣子她在開元寺附近將養(yǎng)的很好……”

  她好看嗎?

  鳳吾夷最先想起的是花念兒那雙桃花瞳,彎彎的,眼角上揚著,笑起來的時候媚眼如絲,生氣瞪人的時候像個小狐貍,兇兇的,仿佛全天下都被她踩在腳底下一般,明明又手無縛雞之力……

  可她是個不檢點的女人,大婚的日子竟然同人茍且,在花轎里衣衫和人不整抱在一起……他絕不會再要這種女子!

  想著這女人確實能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不消一會兒,他覺得自己心火又旺起來,便快速說道,“將我擊暈綁起來,無論如何別讓我出府!”

  “……?”路澤為難地看著自己的手,心一橫,點點頭道,“好!”

  **

  清早,靜安郡主從公主府出,上了皇家馬車,一路沿街,從北門出了京都……

  浩浩蕩蕩的車隊長達一里路,陪嫁的東西運了近百輛車,靜安坐在馬車里,帶著不安和期許,安靜細數(shù)種種過往。

  這一路難免落淚或歡笑,但她終究要開始新的人生了,身后的一切,當就此斬斷。

  學著豁然的安梔并不知道,在她離開的這一日,圍繞這自己,京都中掀起了多大的風浪……

四粟

四粟:(抱頭跑)這是下集!沒有了!   鳳吾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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