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修習了如此霸道凌厲的劍法,體內經脈、靈氣等等,都會受到影響。若是改修其他的戰(zhàn)技,但不夠同樣的霸道,行功路線便會被裂天劍法的的行功路線所影響。除非我現(xiàn)在能夠完全掌握裂天劍法,能夠操控,自然不會再受影響。或者修煉同等階的戰(zhàn)技功法,互不影響,或者全身經脈強度,都達到了極為恐怖的地步,連裂天劍法都影響不了。”關岳目有不甘,“還有最極端的一種方法,那就是散功,散去所學,從頭再來,裂天劍法也散掉,不過一切要從零開始?!?p> 之前王石的疑惑頓時消解,原來還有這種說法,如此說來,這劍法豈不是不能輕易修煉?
這一練還把其他的都給擠兌了?
這么霸道的嗎?
練了裂天劍法,上哪再去找不受影響的戰(zhàn)技去?也怪不得關岳執(zhí)著,實在是,他不得不這么做啊。這每一種選擇,條件都要求極高,誰能達到?
縱然關岳是皇室成員,也辦不到。
關岳續(xù)道:“這只是我一個籠統(tǒng)的意思,說到底,還是能修煉其他戰(zhàn)技的,也能順利施展,只不過想要將戰(zhàn)技練到極致,發(fā)揮出絕頂?shù)耐?,是不太可能了?!?p> 王石點了點頭,這個很容易理解,比如一數(shù)學系教授,言談舉止,可能都跟數(shù)學有關,在讓他去掌握生物、化學,成就上就差了,很少有人能集大成,達到萬法歸一這種高深莫測的境界。而數(shù)學里面又分很多派系,數(shù)學教授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數(shù)學知識吃的透透的,可能就他那一派系的他是頂尖的。
劍法就是數(shù)學,派系之一就是裂天劍法。
“我之前也說過,要么生,要么死,置之死地而后生,望能勘破這魔障。若是止步于此,不如散功改修其他戰(zhàn)技,但愿……有奇跡發(fā)生?!标P岳說完,又進入了修煉的狀態(tài)。
雖在修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來臨了,王石和陸云懷著不同的心思,進行短暫的休憩。
天邊亮起一絲魚肚白,死亡森林中卻仍舊漆黑一片,但是戰(zhàn)斗沒有停歇,也永遠沒有停歇的時刻。
任何時刻,這片森林都有戰(zhàn)斗發(fā)生。
森林中終于看到光亮,三人都吃了一點干糧,便見陸云又掏出地圖,繼續(xù)尋找更加有利的伏擊地點。狡兔尚且三窟,何況人乎?
忽然間。
嗖!嗖嗖?。?p> 三道極為輕微的聲音在樹上飛躍,雖然極力掩飾,但王石三人都能模糊聽到二強一弱的三人組合在迅速靠近。
“有人來了!”陸云打了個手勢,感覺到了一絲危機,三人便隱匿好,通過他們發(fā)出的聲音判斷,這一隊伍綜合實力還是不弱的。
聲音迅速靠近,沖著他們這方向來的,一時之間王石都驚疑不定,自己這一方是不是被發(fā)現(xiàn)了,若是如此,免不了會有一場麻煩。
聲音停下,來者竟是就站在王石身旁的樹木之上,便陷入了安靜之中。
陸云使了個眼色,王石、關岳二人都握起武器,生怕被偷襲。
可是三人等了片刻,卻聽不見動靜,這讓三人不由捏了一把汗,搞不清對方究竟有什么目的。
一陣微風吹來,雖然是在樹下,仍是聞到一股香風飄下,王石等人面露驚訝,來者之中竟然還有女弟子。
“師妹,妖獸早晨都要飲水捕食,我們就守在這里,布一個困陣,等它們出現(xiàn),將它們一一困住,繼而斬殺?!睒渖弦荒械茏诱Z氣討好的低聲說道。
“哼,蠢笨的守株待兔思想,現(xiàn)在畢竟是狼多肉少,我們能想到,別人未必想不到,這種時候來湖邊的妖獸還能有幾個?依我看,我們不如主動出手,把妖獸都吸引過來。此地水源充足,我布一迷霧陣,在布一殺陣,任它多少妖獸,也是有來無回?!绷硗膺€有一男弟子語中帶刺的說道。
王石透過頭頂?shù)臉淙~依稀能看到,此人身穿一襲白衣,氣度不凡,而且還能看到他束著一腰帶,正是儲物腰帶。
若是在以前,王石自然不識貨,但現(xiàn)在還是能辨別的出的。
先前那說要布‘困陣’的男子則穿一身青灰素衣,單論相貌和氣度就差了一截。
而女弟子長發(fā)飄飄,長裙及地,雖然看不清臉龐,但料來姿色也不會差到哪去。
“那你倒是說說該如何出手?現(xiàn)在林中那么多弟子,妖獸都躲藏起來,我們找了半天,也不過斬殺一八級妖獸?!毕惹澳械茏硬环恼f道。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兩個人是‘情敵’,當著女郎的面,他不甘示弱。
“白癡,怪不得別人說你有個榆木腦袋,你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白衣弟子嗤笑一聲,這句話把灰衣弟子說的面紅耳赤,氣得握起了拳頭。
白衣弟子得意的對身旁少女說道:“師妹,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是很多妖獸哺育后代的時候,此次前來,我準備了不少妖獸幼崽的鮮血,到時候我們只要把這些血撒在周圍,被那些妖獸聞到,自然會過來追擊我們,既不用浪費時間守株待兔,也不必去林中搜捕。”
“師兄,你真聰明,怪不得有很多女弟子都對你傾心呢?!蹦敲茏臃Q贊道。
嫵媚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心里非常舒服,灰衣弟子的醋壇子卻被徹底打翻了,怒道:“師妹,那你就待在這里,我們兩個去布陣,看他的陣厲害,還是我的陣厲害?!?p> “不嘛,我也要過去看你們布陣?!蹦敲茏佑霉椿陫Z魄的聲音說道,還格格一笑。
二人便賣命似的離開此地,來到湖邊,各自布置各自的陣法,互不干擾,那名女弟子在一旁饒有興致的觀看。
躲在樹下的王石、陸云和關岳三人都松了口氣,從種種跡象初步判斷,那兩名男弟子至少有煉體八重的實力,而這名女弟子,別看有些胭脂俗氣,恐怕有煉體六、七重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若非三人關系復雜,加上那兩名實力最強的男弟子一門心思在爭風吃醋,否則的話,王石三人的行蹤肯定就會被輕易的發(fā)現(xiàn)了。
只見二人足尖圍著湖泊尋找合適之地,時不時便拋出一物,嵌入地中,不大會兒,周圍的景致似乎發(fā)生了些微變化,周圍的森林里面都有霧氣升騰,籠罩范圍大概有一二百多米。
二人布置好這一切,白衣弟子從儲物腰帶中取出不少鮮血,交給灰衣弟子一部分,自己也帶走一部分,便迅速離開了此地。二人臨走之時似乎還在爭執(zhí),看誰吸引的妖獸最多。
長裙女弟子看著那二人背影,吃吃一笑,似乎非常滿意這種現(xiàn)狀,兩名天賦卓絕的布陣師圍著她團團轉,極大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她從懷中掏出一面袖珍銅鏡,照了照,似乎嫌臉上的妝容淡了一些,竟是就在湖邊梳洗起來。
淡淡的薄霧漸漸開始影響視線,女子的身影也開始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