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轟隆隆。
一道道閃電滑過天際,耳邊的炸雷聲不停的響起,在天威之下讓人的心中不由升起了那么一絲敬畏。
雖然是白天,天空卻是異常的昏暗,最終那孕育在云層之中的雨滴終于是脫離了約束,頓時是大雨傾盆澆灌而下,淅淅瀝瀝。
在一處山脈之中,靠近入口處有幾間頗為簡陋的竹草屋子,在竹屋之前豎立著一根長桿。
上面掛著一面很是破舊的帆布,上面有著一個大大的茶字,茶字的旁邊又有著一個小上許多的酒字。
而這間應(yīng)該算是茶館的老板乃是一個五十左右姓馬的老漢。
因時常有人在此翻山越嶺,便在此處建了這么一個茶館,買點食物,售點自家釀的酒水,以供路過的人歇息,歇息,賺幾個辛苦的錢。
外面的雨是越下越大,而屋內(nèi)卻也是異?;璋担挥幸槐K油燈散發(fā)昏黃的光芒,不時發(fā)出輕微油燈爆裂的聲響。
此時這茶館之內(nèi)加上馬老板也不過只有寥寥五六人,其中一個人是單獨坐在了角落,另外則是幾個人圍在了一起。
看著外面的天,馬老板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應(yīng)該是不會有人來了。
“你們知道嗎?聽說在不遠處的清水鎮(zhèn)的清水河中出了妖怪,已經(jīng)吃了七八人了,現(xiàn)在是人心惶惶,許多人都不敢去河邊了”。
那幾人圍在桌子上吃著一些花生,蠶豆之類的食物,其中一個頭上帶著一個氈布制作的帽子的中年漢子出聲說道。
“可不是嗎?現(xiàn)在整個清水鎮(zhèn)哪個人還敢去河邊,就是一些船夫都歇業(yè)在家了,好像已經(jīng)發(fā)出懸賞了,要是誰能殺了這個妖怪,賞黃金五百兩,足足有五百兩黃金啊!
這要是得到了這輩子豈不是都是吃香喝辣的啦”。
中年男子右邊一位灰袍青年是連連點頭,有些感慨道。
那馬老板聽到這里,頓時來了精神,也不再嘆氣,而是提著一壺茶水走到了幾人中坐了下來,給幾人又倒?jié)M了茶,好奇的問道。
“哦,這么說這是真的嘍!只是不知道何人能殺了這個妖怪呢”。
“要不老板你去試試,說不定這五百兩黃金就是你的呢”!
坐在中年漢子對面的一位同樣干瘦比馬老板小不多幾歲的老頭嘿嘿打趣一笑道。
他這一笑,旁邊幾個人也都笑了起來,起哄道:“是??!是?。 ?p> “我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這個折騰了,再說我要去殺這個妖怪恐怕還不夠它塞牙縫的”,茶館馬老板也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道。
“小子,聽到?jīng)]有,你接下來的目的地有了,這三個月來,你體內(nèi)的真元基本已經(jīng)被落神訣轉(zhuǎn)化了,只是我沒想到此功法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許多。
雖然你現(xiàn)在還只是第一重窺徑期的巔峰,但體內(nèi)真元的總量卻是普通人的五十倍之多。
都已經(jīng)全部液化,實在怪異,即使是我聽說的絕世功法也最多不過三十倍而已,看來這落神決還是遠超乎了我的預(yù)料”。
墨老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少年的耳中,這坐落在陰暗處的男子,正是已經(jīng)離開落陽城三個月的龍騰子。
這三個月以來,龍騰子白天休息,晚上修煉,一路上是風(fēng)餐露宿,因為有之前的底子,終于是在前幾日將體內(nèi)的真元全部轉(zhuǎn)化為了落神訣產(chǎn)生的真元。
并且不但體內(nèi)已經(jīng)全部液化,其中的量更是恐怖異常,而且龍騰子在進行大周天運轉(zhuǎn)的時候,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不知是以前的多少倍。
只是此時似乎已經(jīng)到了第一重窺徑期的巔峰了,這幾日任憑龍騰子如何修煉,體內(nèi)的真元都不再有一絲增長,按墨老所說,這是達到了瓶頸了。
除非突破瓶頸,否則就算龍騰子再怎么修行也是于事無補,還是需要機緣?
有可能會歷經(jīng)一番歷練方可突破,也有可能一覺睡醒之后便就突破了。
當(dāng)然還有可能在此關(guān)卡待個七八九年,那可就悲劇了,總之還是看機緣。
“嗯,只是墨老,我也正有此意”,龍騰子傳音回答道。
轟隆隆,茶館之外的天空又是一道閃電落下,雷聲滾滾,將幾位正在閑聊的漢子得聲音頓時淹沒,使得幾人不由也一時停了下來。
“老板,這里有酒嗎?”這時一道粗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道身影從屋外走了進來,這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男子,做書生打扮。
也不見身穿蓑衣,頭戴斗笠,只是打著一把油紙傘,但是龍騰子卻輕易的看到此人的身上竟沒有絲毫被雨水打濕半分。
“哦,有是有的,不過卻是自家釀的,酒有些辛辣,公子確定要嗎?”馬老板看著這書生打扮的青年,面上帶起笑容問道。
“沒關(guān)系,上吧!在來一些可以下酒的菜,沒有的話來一點花生也行”!
書生打扮的青年倒是如同他的聲音一般,很是灑脫,毫不在意的要了一些酒水,實在和他這身書生打扮頗為不符。
“好嘞!公子你稍等,先請坐”。隨即馬老板便前去取了一個酒壺,再加上了一些花生,居然還上了半碟牛肉,以及幾個腌制的瓜果蔬菜。
原先停下來的幾人又再次交談起來,顯然這書生的到來并沒有多引起這幾人關(guān)注。
其中四人唯一沒有發(fā)言的哪位體型最為壯碩,嘴角有一顆綠豆大小的黑痣,面容卻帶著幾絲憨厚三十出頭的男子。
此時喝了一口茶水,卻接著幾人的話先出聲道:“你們知道嗎?我的一個居住在清水鎮(zhèn)的表弟可是親眼看到了這個妖怪吃了一個人啊,就這樣一口將一個人活生生的吞了下去啊”。
這男子說的時候還拿起了一顆花生示范道,仿佛是他親眼所見一般。
“牛二小哥,真的假的,那你表弟告訴你了嗎?這是一個什么妖怪?不會是你在糊弄我們吧!你和我們說說看你表弟看到的妖怪是什么樣子的,這個你表弟總應(yīng)該和你說了吧”,那名原先打笑馬老板的干瘦老頭不由有了幾絲懷疑道。
“嘿,你還別說,這會我表弟還真和我說了,這妖怪啊其實是一個魚精,就藏在清河鎮(zhèn)的清河之中。
聽我表弟說這魚精足有那種行運的大船那么大,滿口的獠牙,一躍足足有數(shù)百米那么高?。?p> 并且這種魚精的鱗片那是刀槍不入,官府都已經(jīng)使用了巨型弩箭,卻連人家的一絲傷都沒留下”。
這面容憨厚的漢子卻還真說出了這妖怪的模樣,同時手舞足蹈,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哦,出了妖怪嗎?這到頗為有趣,不知幾位兄臺可知道這清河鎮(zhèn)如何走?。 蹦菚虬绲那嗄曛苯幽闷鹁茐孛偷木褪且豢?,頗為感興趣的對著幾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