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前方冷冽殺氣,以及白色狼王陰冷的眸子,茍運來緩緩移動腳步,這頭狼王帶給他極大的壓力。
狼王伺機而動,巨大的身軀騰空而起,掀起一陣狂風(fēng),前身兩只利爪銀光閃閃對著下方的人類狠狠拍下。
茍運來吐氣開聲,周身牛影奔騰,氣血滾滾而來,十萬斤之力匯聚一拳,腰馬合一全力轟出。
“轟……”
一道人影翻滾幾圈跌出去幾丈遠(yuǎn),摔倒在篝火旁。
茍運來體內(nèi)氣血翻涌,整個右臂幾乎麻木,他趴在地上望著假寐的三只家禽咬牙切齒:
“你們再不出手,老子就掛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不成功便成仁”
“上吧,小茍蛋”
茍運來聞言,氣的七竅生煙,三個王八蛋,成心看他出丑。
他分析敵我雙方的實力差距,如果自己有十萬斤力氣,那頭白色狼王,至少在二十萬以上。
怎么打?純粹找虐不成?
力氣拼不過,那就用武器吧,想到武器,他抽出背后那柄怪劍,斷了一截的青銅劍。
一道風(fēng)刃如月,嘯聲大作閃電劈來。
白狼王張開陰森大嘴,幾道月光風(fēng)刃自它口中噴出。
茍運來縱身一個翻滾,躲過劈來的風(fēng)刃,“砰砰砰”一陣火星四射,篝火被劈的四處飛散。
物理攻擊那么強悍,竟然還有天賦神通,仙術(shù)攻擊,茍運來瞬間沒有了戰(zhàn)斗欲望。
那三個二貨倒好,打個滾翻個身繼續(xù)沉睡。
干你大爺,拼了,茍運來躬身暴起,鳳步驟響,步伐之間隱隱鳳鳴之音,從一顆巨樹猛然竄至另一棵樹,猿猴一般來回蕩漾,向白狼王逼近。
“刷刷刷……噗噗噗”
無數(shù)斷枝殘葉掉落,陣陣風(fēng)刃從樹身穿而過。
跳躍至白狼王上空,茍運來雙手握劍,雙腿張開,以一種極其夸張難看的姿勢,狠狠插向白狼王碩大的腦袋。
他記得,前世的電影里,那個獨孤九劍有一招就是這么使的,頭下腳上雙手握劍。
狼王血紅的眸子透出一絲不屑輕蔑之意,揮動兩只銀光巨爪,后腿站立,它要用雙手抓住這個人類,吸光他的氣血,撕碎他的身體。
然后再把旁邊那三個家禽統(tǒng)統(tǒng)吃掉,心真大,死到臨頭還敢睡覺,一點沒把它這個狼王放在眼里。
白狼王仿佛聞到上方的人類香噴噴的氣血味道。
“噗…………”
一股鮮血沖天而起,飄灑在空中。
白狼王感受著絲絲寒意從腦袋遍布全身四肢,氣血和生機一點點流逝,雙眼死死盯著貫穿它利爪和腦袋的斷劍。
茍運來呆呆望著手中只剩青銅劍柄在外的斷劍,黑不溜秋的東西,像切豆腐一樣,毫無阻擋。
他雙腳蹬住狼頭,拔出斷劍,一股狼血噴出,一個后空翻飄后幾丈遠(yuǎn)。
高大的白狼王身軀轟然倒塌,它至死也沒明白,那把鋒利至極吸取它氣血生機的破劍,是什么鬼?
一百多灰色巨狼眼見首領(lǐng)身亡,瞬間一哄而散,消失在叢林黑暗。
“它的脊梁骨上有骨紋神通,收取即可慢慢學(xué)習(xí)”
吉祥三寶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來。
每個兇獸自帶天賦寶術(shù)神通,藏于脊椎大龍骨其中一節(jié)。
茍運來用斷劍切開狼王背部,撬出一節(jié)銀光閃爍的狼骨,內(nèi)涵骨紋流動,甚是奇異。
這么大一具充滿精氣的狼尸,絕對是路上不可或缺的口糧,尤其對于正修煉牛魔體的他來說,好處多多。
收拾完畢,茍運來累的精疲力盡,正準(zhǔn)備大罵三只袖手旁觀的三寶時,山洞開始搖晃,地動山搖。
狗爺臉色大變,急聲道:
“地龍翻身,快走”
雞爺狗化為一道紅光一道黑光,射向遠(yuǎn)方。
茍運來縱身躍上大黑牛,緊緊抓住兩只長牛角,大黑牛鼻子噴出五彩霞光,牛蹄子翻飛,化為一股五色神光呼嘯而去。
黑暗叢林中,三道光影極速穿梭,驚起陣陣飛鳥走獸。
山崩地裂之勢越來越急促,千里范圍之內(nèi),亂成一鍋粥。
一路向南,顯露神通的吉祥三寶風(fēng)馳電掣,一口氣跑出近千里路程,這才放下心停了下來。
三寶累的夠嗆,躺在地上喘著粗氣,茍運來拿出水袋遞給它們,一臉茫然問道:
“何為地龍翻身?”
“每一片有龍氣的山脈,自古都有未知神靈守護(hù),一旦觸怒它,便會山崩地裂,神威莫測”
“傳聞和祖龍有關(guān)”
“祖龍是誰?”
“小屁孩問那么多干啥”
茍運來一臉黑線,不再言語。
一夜狂奔千里,天色已亮。
在一處湖泊岸邊稍作休息。
吉祥三寶對著天邊升起的朝陽紫霞吞吐不已,不知修煉的什么神秘呼吸法。
茍運來嚼著肉干,打開圖紙,看了一下路線,確認(rèn)方向。
一人三禽就這樣走走停停,在大荒中前行,躲過許多危機,遇到很多稀奇古怪的兇獸,比茍運來前世看過的山海經(jīng)里描述的還要繁多。
大荒無歲月,一轉(zhuǎn)眼半個月過去。
走了五千多里,終于碰到了一個小部落。
茍運來震驚的望著前方一片巍峨連綿被大雪覆蓋的山脈,隱隱霞光萬道,神圣莊嚴(yán)。
山脈頂端隱沒在云霧之中,宛若仙山一般。
最奇怪的,莫過于,山脈周圍綠意盎然充滿生機,山上,卻被厚厚的積雪覆蓋,銀裝素裹壯觀神秘至極。
大黃狗耳朵貼地,神色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嚴(yán)肅。
山下,一個幾千人的小部落繁衍生息,看穿著便知是祖輩生存在此的原始居民。
茍運來騎著大黑牛向部落走去,總算碰到人煙了。
奇怪的是,此處竟然在地圖上沒有標(biāo)識,距離他的原定目標(biāo),還有近五千里路程。
大黃狗一路走走停停,不時的耳朵貼地,神情越來越急躁。
自大荒深處而來的少年,身后跟著一頭牛,一條狗,一只雞,奇怪的組合令人矚目。
于是,茍運來被部落巡視的守衛(wèi)帶到部落詢問緣由。
部落居民穿著獸皮衣,皮膚黝黑身材壯碩,民風(fēng)淳樸中帶著悍勇,與隱仙村一般無二。
語言雖略有差異,大致相差不多。
幾千人的原始部落,坐落有序分工明確,有一位大首領(lǐng)和三個祭祀組成的長老處,統(tǒng)御整個部落。
茍運來被兩個守衛(wèi)帶到長老處接受詢問。
三位祭祀須發(fā)皆白,老態(tài)龍鐘,與想象中相差無幾。
令他大跌眼鏡的是那位大首領(lǐng),竟然是一位粉雕玉琢的小蘿莉,大眼朦朧靈氣逼人,看樣子,也就十四五歲。
“見過大首領(lǐng),三位長老”
茍運來有模有樣,人在屋檐下,該低頭就低頭。
“你叫什么,從哪里來,到哪里去?”
小蘿莉坐在毛茸茸的熊皮軟椅上,嬌聲問道,水靈靈的大眼珠子充滿好奇。
茍運來一怔,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段經(jīng)典臺詞,差點就脫口而出,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拜佛求經(jīng)。
“在下茍運來,自大荒深處十萬大山的隱仙村而來,去往清瀾城”
一聽清瀾城三個字,三位老祭祀抬起沉沉欲睡的眼皮,目露驚訝之色。
“茍運來?好名字”
小蘿莉笑聲如銀鈴,樂的前俯后仰。
笑你妹,傻妞,茍運來心中暗自腹誹。
“你是不是在罵我?”
小蘿莉突然雙眼一瞪,小虎牙磨的咯吱響。
驚的茍運來滿臉呆滯,身子一哆嗦,傻傻望著小蘿莉。
“跟呆子一樣,嘻嘻嘻”
小蘿莉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什么鬼?讀心術(shù)?茍運來被嚇得不輕,這個喜怒無常的小丫頭。
“同為大荒子民,自當(dāng)守望相助,你大可放心住下”
一位老祭祀語氣滄桑的說道。
“多謝長老”
茍運來躬身行禮。
“有些地方能去,有些地方不能去,切莫胡亂走動,以免得罪天神”
另一位老祭祀叮囑道。
茍運來拜別大首領(lǐng)和三位長老,正欲離開石屋。
身后傳來一聲銀鈴般的嬌聲:
“喂,呆子,昆侖神山千萬別亂闖,小心禍從天降”
茍運來背對著四人,如遭雷擊,愣立當(dāng)場。
昆侖神山?昆侖山?這座巍峨壯觀的冰雪山脈叫昆侖神山?
怎么可能,這個世界到底是個什么存在?怎么會和前世水藍(lán)星球的山脈同樣的名字?
腦海里剛剛建立的世界觀再次轟然倒地,莫非只是巧合?
他渾渾噩噩在部落守衛(wèi)的帶領(lǐng)下,住進(jìn)一戶小石院。
半個多月風(fēng)餐露宿心驚膽戰(zhàn),終于可以放松一下睡個好覺。
部落長老處,大首領(lǐng)正在和三位祭祀長老密談。
“上個月,十萬大山附近,曾爆發(fā)過強者對決的氣息,族內(nèi)祭壇生出反應(yīng)”
其中一位老祭祀淡淡道。
“姓茍的姓氏極其稀少,據(jù)族內(nèi)秘史記載,清瀾城萬年前曾有一支強大無比的茍姓氏族,雄視整個北域”
“一個從大荒深處來的普通少年,三位爺爺是不是想多了”
小蘿莉撅著小嘴嬌聲道。
“希望如此,莫沾因果,莫碰輪回”
年齡最大的一位老祭祀閉上眼睛,奇怪說道。
次日早晨,神清氣爽的茍運來和三寶在院內(nèi)一起修煉呼吸法,吞吐天地間最精純的精氣。
他剛剛從昨日昆侖神山的名字中緩過勁來,又被一則突如其來的消息震的外焦里嫩。
石屋小院大門被推開,一位部落守衛(wèi)前來傳訊:
“茍家小哥,大首領(lǐng)命我前來傳訊與你”
“何事請講?”
“明日三月初三,乃是我部落最神圣一天,昆侖神山西王圣母仙辰,恩澤四方賜福百姓,你可隨族民一起上山祭拜,共慶圣母仙辰,享受福澤”。

駙馬不是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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