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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尊

第三十二章

玻璃尊 古韻騰蛇 1422 2020-05-22 00:05:20

  羅橋心里是怪我的,看待我的神情也怒憂參半,她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你已經(jīng)快三十了,有家有丈夫有孩子了,你已經(jīng)有親人陪伴了,別再為無法更改的事情耍孩子脾氣,嗯?”

  “是,你說的從來都對!你是圣人!”我有些激動,介于樸英在場,努力在克制自己情緒。

  樸英心內(nèi)的翻騰也不小。他感覺自己找不出詞組搭不上話,就跟一個芯片紊亂的機器人,外表呆愣著,滿腦子都是羅橋要移民的事。

  “大明星,你怎么不說話,快來幫我勸勸這個固執(zhí)的家伙啊!”我求救于他,終于讓他混沌的神情慢慢有了反應(yīng)。他潤了潤干澀的嗓子,良久才說道,“我支持阿橋的決定……她要做的,我們應(yīng)該支持……”

  樸英可能已經(jīng)想好了,不管羅橋去哪,不管天遠地別,不管他的外文有多爛,或者還有沒有理由,她會不會還像最近一段時間這樣,他還是會去找她。

  可他心里很難受,像一件跟心臟一樣重要的東西要被拿走。他看著羅橋,壓制著自己情感。

  “樸英說得對,你們作為朋友,應(yīng)該支持我,而不是……強求……”

  羅橋也不知道怎樣去說一些事情,她突然感覺有些渺茫,一種看不懂自己和別人的渺茫。在我聽來十分可笑,可笑在她眼里我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而樸英的心卻因為這些話跌落谷底。

  如果有一首歌能去解釋,無非是那首“暗里著迷”。一個男人想要理智,理智偏偏被感情所左右。當累積達到一定高度,必定會在承受煎熬中爆發(fā)。在這一刻,樸英忽而明白了,為何自己這般反常,從再次遇見羅橋時,他就開始反常。在這一刻,痛著的心給了答案,它在跟他坦白,面前這個女人,他愛了。

  可他知道,他們的距離就到此為止。他只能是她的朋友身份存在她的世界里。

  樸英暗自釋放了些壓抑,懷里掏出一個棗紅的飾品盒。他遞給羅橋,說道,“這是上次跟你說過的,比鉆石更堅固的東西?!?p>  羅橋伸手打開一看,是一顆像淚滴一般的透明物體,她沒有見過,不知道這個比鉆石還堅固的東西叫什么,只覺得它很特別。

  “是玻璃淚?!彼f道。

  一塊普通玻璃,在高溫之后墜落水中,就能形成一顆顆堅硬無比的“玻璃淚”,連子彈都打不穿。懂得人更愿意稱它為“魯伯特之淚”。

  樸英在無數(shù)個里面選了最完美的一顆,賦予太多期望,拿來送給羅橋,在此時看來,更像是另一種陰晦的表達方式。

  “希望,不管以后你在哪里,我們的友情如它一樣尋常又堅固?!彼f著笑了笑,心內(nèi)無比艱難的說服自己,應(yīng)該怎樣去做,而不是由著自己的心去說做些什么。

  “好。”羅橋點了點頭,再次端詳起它來。

  “不就是個玻璃嗎?”我說著就要伸手去觸碰它,被赫然制止。

  “別碰!”樸英說道。見我一愣,他解釋道,“別碰它的命點,它的尾巴,那是它唯一的弱點,輕輕一碰,它就會瞬間灰飛煙滅。”

  我聽了趕緊縮回手,真怕把他們看來很是珍貴的東西給破壞了,摸著自己心口,嘴里碎碎念道,“什么嘛,一會最堅固,一會又弱點的,倒整得跟小情侶談戀愛似的……”

  “愛”這個字,應(yīng)該是讓他們倆個聽見心里去了。

  樸英輕咳了幾聲,端起茶杯喝茶倒被嗆到了。羅橋倒是很平靜,或者是裝作沒有聽見吧,還又給樸英倒了杯茶。

  “謝謝你,我會好好保管的?!彼龑λf道。

  “嗯。”樸英總是有點不好意思,暗處的手指緊緊握著,終于控制了情緒。

  說好的舞一段,羅橋沒有食言。

  一小段劍舞融合幾拍水袖舞,未加舞臺效應(yīng),沒有任何烘托,單讓樸英從旁鋼琴簡單奏樂,一般人,誰又能有這個福氣呢?

  俊男靚女的配合可謂是“天衣無縫”。

  總之一個字,妙。

  再加一個字,絕。

  時過黃昏,我們?nèi)艘黄鹑コ粤藗€飯,席間不再講論別的,盡是百態(tài)生活的搞笑瑣碎。之后,樸英先回了酒店,我與羅橋各自駕車回家。

  她停車場里停車、下車、電梯上樓、打開房門。

  挎包被扔到了沙發(fā),去酒柜倒了酒坐到了餐桌前,輕輕搖晃著高腳酒杯,嗅聞屬于它的濃郁酒香。

  她沒有喝,把它放回了桌上,拿出手機,給雷柏霖打去了電話。

  雷柏霖還是不接電話,陣陣郁悶涌上來,她又把手機扔在了桌上,去了浴室。

  禺山別墅里。

  關(guān)赫坐在書房椅上,眼睛觀看面前顯示屏,畫面的另一端由望遠鏡傳來,是在羅橋家對面一棟樓里的暗處監(jiān)視器。過了一段時間后,他得見羅橋穿著一身浴袍窩在了沙發(fā)。

  他能猜測到羅橋心里想什么,雷柏霖躲了一個多月,也應(yīng)是到了現(xiàn)身的時候了。

  兩人就這樣兩個世界里待著,直等羅橋想起還沒回來的雷母,她給她打去了電話,問,“媽,你怎么還沒回來?需要我去接你嗎?”

  雷母那邊有些支吾,說道,“小橋啊,我……那個,回自己這邊了,你不用管我……你早點休息……”

  羅橋感覺詫異,問,“媽,你沒事吧?怎么回老房子了?那里都沒收拾,還是來這里吧?!?p>  “沒事……我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快休息啊,我先掛了……”雷母說罷掛了電話,轉(zhuǎn)臉瞬間沉了下去,她瞅向沙發(fā)里抽煙的人,質(zhì)問道,“你到底怎么想的?想瞞小橋到什么時候?”

  “媽,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雷柏霖抬起密布血絲的眼,因為過度抽煙嗆得他說話間直咳嗽。以往他是個不抽煙的人,該是怎樣的事情壓迫,讓他學會了。

  “你啊!你就作吧!趁早氣死我算了!”雷母氣憤走過去,揮手用力打了雷柏霖幾下,哽咽起來,說道,“小橋這么好的女人……你不要了,你居然……當初不是你非得娶人家嗎?”

  “媽!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雷柏霖眼中泛淚,不斷乞求自己母親。

  “混賬東西,氣死我算了……氣死我算了……”雷母嘴里怒罵著去了自己房間。

  今天突然有幾個熟人非拉自己走,開始她還納悶,到家才知是雷柏霖安排去的,她做夢也沒想到,引以為傲的兒子也有要氣死自己的這一天。

  雷柏霖轉(zhuǎn)頭望著母親憤懣的背影,聽她“砰”一聲摔上門,他頹廢的靠在了沙發(fā)背上。漲紅的雙眼熬不住,終于落下熱淚。

  回想到一個月前。

  他走在回家的路上,酒精讓人咽干舌燥,在路邊隨意買了瓶冰水仰頭喝下大半,卻沒走了幾步頭暈得更加厲害。

  這般狼狽模樣,他覺得應(yīng)該找地方醒醒酒,于是就近去了一家普通酒店。

  當他開好房間打開房門,意識已經(jīng)漸漸被模糊取代?;馃岬膬?nèi)里渴望清涼,需要水,需要許多許多冷水來降溫。

  “柏霖?!?p>  剛剛碰上浴室的門,有個溫柔的聲音叫住了他。

  “羅橋……”

  他回過頭,模糊的視線已看不清爽,只見一抹熟悉的紅色身影,還有自己愛戀的面龐。

  是她?!

  他用力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她反而低下了頭,問道,“你怎么了?是生我氣嗎?”

  “沒有!”他靠在墻上,忍耐讓汗珠一滴一滴的流下,他的眼睛濕潤了,克制顫抖的問她,“你心里有我嗎?這么多年,你的心里是不是還一直有他?”

  “我……我心里的人一直都只有你?。∥摇覑鄣娜耸悄?,柏霖,我愛你!”她抬頭看了一眼受傷似的他,又趕緊低下了。

  他聽著她的話簡直不敢相信,激動的雙手握起她的雙肩,輕松把她提拉跟前,更靠近了,哽咽問道,“你說什么?”

  “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你!”她羞紅的臉龐一直低著,不停眨動的睫毛顯示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氣。

  這些在男人看來是一種真誠的引誘,雷柏霖內(nèi)里的濃烈情欲順時被催發(fā),他歪頭吻上了她。這個,他日思夜想,這個上次還未得到的吻,他終于在急促索取中實現(xiàn)了。

  寬厚炙熱的懷中,她單薄的身軀被有力的臂彎緊緊提擁著,然后他一個彎身抱起她放在了床上,緊接覆了上去。

  這次,她沒有躲避,沒有一絲拒絕,緩緩抬起自己打顫的手,撫上他結(jié)實精壯的后背,克制初次試煉的怵怕,任他由溫柔到放縱直到放肆釋放。

  次日。

  扎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房內(nèi)床上,一雙玉臂往上移了移位置,碰到了即將醒來之人的胸膛。

  雷柏霖揉了揉泛痛的眉心,睜眼后竟是被一張惺忪的臉驚到。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種齷齪的事。

  “霖哥……”

  床上露出白嫩肩膀的韓筱蕓睜開了眼,她想起身,卻因下部傳來的刺痛輕呼了幾聲。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雷柏霖慌忙解釋,轉(zhuǎn)身去拿地上的衣服,飛快的套穿起來。

  “霖哥……我是自愿的……”韓筱蕓撐坐起來,滿臉通紅的訴說自己的意愿。

  “我……我……”雷柏霖慌的不知該說什么,轉(zhuǎn)眼瞥見床單上的紅色,那刺眼的紅啊,讓他更是心驚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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