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下去!”
箏君冷聲呵斥道,那些下人面面相覷,最后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阿呆(北執(zhí)瀾)、水冰心和箏君三人在那兒。
箏君看著哭泣的女孩,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來到水冰心面前蹲下。
“心兒!”
水冰心身體顫抖了一下,抬起頭看著眼前戴著面具的男子。
箏君看到她滿臉淚水有些不是滋味,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
水冰心盯著眼前的男子,緩緩伸手,碰到了他臉上的冰涼的面具。
水冰心盯著那雙眼睛,手上準備用力,手腕卻被握住了。
水冰心看了看那只手,又看向男子。
“心兒,我的規(guī)矩你是知曉的。”
水冰心垂下頭,掩下復雜之色,原本捏著面具的手松開了,任由他握著。
“心兒,別哭!”
箏君伸出另一只手去給她擦拭臉頰,水冰心身體微微顫抖。
雪黎來到時就看見了這一幕。
“你別傷害她!”
箏君看了過去,是雪黎,眼神無比的寒冷,甚至還有殺意。
據(jù)他查到的資料,他可是喝了心兒很多的血。
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讓心兒大出血。
還有是誰破了心兒的身子?
箏君只要一想到這些,就戾氣橫生。
水冰心吃痛,不明白眼前之人為什么突然生氣。
“主、主人,疼!”
主人!
箏君的身體僵住了,阿呆的身子也僵住了。
箏君回神,站了起來,順勢將水冰心擁進了懷里。
“心兒!”
箏君的這一聲充滿了濃濃的眷戀,水冰心的身體狠狠地顫了顫。
柏老王爺和寧郇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什、什么情況!
“主人,我疼!”
水冰心在確定抱著自己的人的身份后,突然,松了一口氣,渾身都輕松了不少,原先的不安也不見了。
終于,在這異世,不止是我一個人。
箏君放開了水冰心,卻見她臉色蒼白,箏君這才察覺到她的身體情況。
水冰心勾起一抹笑容,暈了過去。
“心兒!”
“九兒!”
“冰心!”
“阿凝!”
箏君抱起水冰心直接運用輕功離開了。
阿呆(北執(zhí)瀾)也施展輕功直接跟了上去。
雪黎也直接實戰(zhàn)武功跟了上去。
整個院子,就只留下柏老王爺和寧郇大眼瞪小眼。
“他會把人帶去哪兒?”
寧郇搖了搖頭。
柏老王爺聞言,殺人的心情都有了,怒瞪他,大有他不說出一個地點就要他好看的架勢。
“他的住處?”
寧郇弱弱的說了一句,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會弄成那樣。
“那你還不帶我去,杵在這兒做什么?”
柏老王爺有些氣急敗壞。
寧郇連忙帶著柏老王爺去箏君的住處。
箏君給水冰心探了探脈,時間越久,身上的氣壓更是低了幾分。
“他是誰?”
箏君看向跟來的北執(zhí)瀾,盡力克制自己的殺意。
阿呆(北執(zhí)瀾)沉默了,看著床上的水冰心,垂下了頭。
箏君直接對阿呆出了手,阿呆躲了過去,和箏君在房間里打了起來。
雪黎看著打斗的兩人,只覺得壓力有點大。
他們二人的實力,竟然都強于我!
雪黎只是看了兩人一眼,隱匿身子朝床上的水冰心走去。
突然感覺到危險,雪黎堪堪避開了。
下一瞬,箏君站在了水冰心的床前。
“滾!”
不用說,這一聲是對誰說的。
“你最好馬上消失在本君面前,要不是你身上有心兒的血,本君一定殺了你。”
箏君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雪黎的殺意,強大的內(nèi)力朝雪黎直面而來。
“噗!”
雪黎吐了一口鮮血。
“這是警告,從今往后,離心兒遠一點,否則,殺之。”
“我……”
“滾!”
聽到聲音的寧郇和柏老王爺更加加快了步伐,朝屋子奔去。
箏君見到寧郇進來,便看向了他。
“國師,小郡主可好?”
“中毒了!藥物控制,和北瀾太子一樣?!?p> “寧將軍還是奉勸北瀾太子把那人說出來吧,他,不可能不知情?!?p> 箏寧郇看向北執(zhí)瀾,國師說的那么篤定,那就是說瀾兒他一定知道。
可是,既然瀾兒知道,那么為何要包庇那人呢。
“國師,瀾兒也被藥物控制了?!?p> “讓他告訴本君是誰,也不行嗎?”
箏君不想再理會。
“來人!”
“主子!”
有五個黑衣人突然出現(xiàn),單膝跪在箏君面前。
“繼續(xù)去查!凡是水冰心去過的地方,都給我去查,凡是和她說過話的人都要查?!?p> “是!”
那些黑衣人消失了。
箏君看著床上的水冰心,眼底溢滿了心疼。
在自己身邊時,自己都不會對她進行控制,可現(xiàn)在……
箏君一想到水冰心被藥物控制,就控制不住自己。
“瀾兒,你當真不能說?”
“九兒,知道?!?p> 九兒,知道。
北執(zhí)瀾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寧郇明白了,水冰心被藥物控制的事情她自己也知道。
“國師,你看這……”
“請你們出去!”
“本王要把冰心帶走!”
“本君不會傷害她,就算他要本君的命,本君都不會傷害她。”
不然,之前,為何自己沒有對她動手呢!
“柏老王爺,國師醫(yī)術高超,不然也不會看不出小郡主的身體狀況?!?p> 寧郇見箏君不會妥協(xié),只能看向柏老王爺。
“柏老王爺,我們?nèi)司驮谶@兒。這兒可是墨雪國的地盤。我們就算插翅也難逃不是嗎?”
柏老王爺見床上的人兒還未醒,自己估計也打不過這個國師,見雪黎那狼狽模樣,對于雪黎的實力他還是了解的。
“我會天天來看冰心的?!卑乩贤鯛斔π潆x開。
“黎世子,請!”
寧郇對雪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雪黎看了一眼床,捂著胸口離開了。
“你帶他下去!”
箏君覺得北執(zhí)瀾(阿呆)這張臉甚是礙眼。
心兒就是為了他,才反了自己的。
“瀾兒!我們先出去吧!”
阿呆忌憚的看了一眼箏君,又眷戀的看著床上的人兒,和寧郇離開了。
箏君這才看向床上的人兒,坐在了床邊,盯著她,眼里全是愛戀。
心兒,我和你幾十年的情分竟然還比不上君天憬和你幾年的相處嗎?
我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派你去執(zhí)行刺殺君家少主的任務。如果我沒有接那個任務,又或者沒有派你去執(zhí)行,結(jié)局會不會不一樣?
千暮寒來到了驛站門口,與離開的柏老王爺擦肩而過。
“黎,你怎么了?”
千暮寒正打算跟著馬車離去,就見雪黎捂著胸口,臉色極其不好的走了出來,立刻上前,扶著他,給他號了一下脈。
“怎么傷的這般嚴重?”
千暮寒有些震驚,究竟是誰竟然能讓黎受這么重的內(nèi)傷?
千暮寒連忙喊驛站的人安排一輛馬車,扶雪黎進了馬車,回了福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