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宅院的瓦礫上面還有些未消融的雪,但是院子中早已不見那抹白色,只是那還是濕潤的地以及那些偷偷探頭的綠色,昭示著白雪曾經(jīng)來過。
在院子中,有三個容貌非凡的男女靜坐在那兒。其中一人腿上還擺放著一床箏,另外兩人則是在閉目聆聽,那微微翹起的嘴角可以讓人感覺出那人良好的心情。
“不錯!”
琴聲戛然而止,水冰心和千暮寒就睜開了眼睛,水冰心更是毫不吝嗇的贊許道。
“可否請黎世子幫個忙?”
黎世子!
雪黎的雙手并未離開過腿上的琴弦,眼簾微闔,面色清冷,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好?!?p> “我還未說是何事,你怎么就這么毫無顧忌的答應(yīng)了?這不像是你的風(fēng)格。”
水冰心見他這么毫不猶豫,有些意外,隨即也不在乎。
“那就叨擾黎世子了。以后每天我都會抽空過來練舞,到時還請黎世子為我撫琴?!?p> “練舞?”
千暮寒微微驚訝,看著水冰心。
“對!練舞!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p> 水冰心見自己已經(jīng)找好了人,起身對他們行了一個禮,轉(zhuǎn)身離開,那背影毫不留戀。
練舞!
“你為何還跟著我?”
水冰心出來,見柏騰還跟著自己,不由得無語。
福王府門前,還有一輛豪華的馬車。
“小郡主!老爺子和王爺很擔(dān)心您。還請小郡主回府!”
“我去驛站!”
水冰心瞥了一眼那輛馬車,直接走路。
柏騰見狀,立刻打了個手勢,跟了上去,那輛馬車也跟在后面。
“小郡主,您身子不好,進(jìn)馬車歇息吧!屬下送您去驛站?!?p> “不用了!我想走走!”
水冰心面上劃過一絲不耐。
這層身上倒是個苦惱,也不知道主人何時能找齊藥材。
水冰心四處閑逛著,直到感覺有些疲倦,這才往驛站走去。
“回來了!”
“嗯!”
水冰心見到了箏君,聞到了他身上的藥香,原本有些疲倦的身體感覺輕松了不少。
“主人,我先回去休息一會兒。藥的事,慢慢來?!?p> “去吧!”
箏君親昵的摸了摸水冰心的腦袋,看著水冰心回屋。
平淡而有點溫暖的臉上布滿了陰沉,皆數(shù)藏在了面具下。
“繼續(xù)去查!”
身邊感覺有空氣的流動,箏君毫無感覺,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事情。
監(jiān)獄牢房里的囚犯突然暴斃,這件事很快就驚動了墨雪皇以及那些高官。
“暮寒,你怎么看?”
雪黎坐在輪椅上,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扶手,目光卻落在桌上那還帶著血跡的箏上面。
千暮寒聽見雪黎的暗衛(wèi)稟告時,腦海里第一個閃過的便是水冰心。
雪黎腦海中也閃過了水冰心。
“我能怎么看?”
千暮寒反問了一句,繼續(xù)擺弄著藥材。
“小郡主剛才在哪兒?”
“回主子,小郡主剛才在千梯閣彈琴。”
千梯閣嘛!
千梯閣和監(jiān)獄牢房是兩個對立面,冰心真的有這么厲害嗎?
千暮寒心中是否定的,看來,此事應(yīng)該與冰心無關(guān)。
雪黎也因為千梯閣和牢房距離甚遠(yuǎn)的事排除水冰心,畢竟兩個地方相距甚遠(yuǎn)。
如果她真的有這個能力,那么,莫不是說只要站在京都的中心,那么整個城的人都在劫難逃了?
這又怎么可能呢?
原本掌握的信息就這么斷了。
難道是西禹國那個十七王爺?
千暮寒見雪黎在思考,也不敢去打擾他,只是將藥材端去了雪黎院子中的藥房,自己去擺弄去了。
只要他不盯著水冰心,其他人他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