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連夜趕了幾日路,再次停下來進行了休整。
“箏,我去打野味?!?p> 水冰心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去走動,不是坐馬車,就是在火推旁坐著,就一直坐著,就算是身體再好,也扛不住。
于是,現(xiàn)在進行休整,她丟下這句話就溜了。
北執(zhí)瀾見狀,也想跟上去,卻被寧郇給拉住了。
“瀾兒!你現(xiàn)在不能隨意離開。”
從第一次受到刺殺到現(xiàn)在,中間也經(jīng)歷了幾波,幾乎是隔一天就有一次暗殺。
寧郇都有些懷疑了,北執(zhí)陌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雇傭那么多殺手?
可是,除了北執(zhí)陌,誰會對恢復神智的瀾兒有那么大的敵意?
除了和北執(zhí)陌有很大的利益沖突,其他人幾乎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雪黎也離開了,跟著水冰心進了樹林。
只是,進去之后,已經(jīng)沒有水冰心的身影了。
雪黎微微擰眉,看著沒有水冰心的樹林,繼續(xù)往里面走。
————
水冰心站在那兒,沒有動,只是一直看著眼前的人。
“九兒,我們該回家了?!?p> 水冰心沒有說話,袖中的手微微緊握,臉上卻沒有任何緊張。
“主上,我們熟嗎?”
水冰心嗤笑一聲,看著眼前的男子,只覺得柏亦凝無比的悲涼。
明明身邊有很多愛她的人,卻沒有一人理解她,保護好她!
想想有些可笑。
“凝兒妹妹!”
柏易塵對于水冰心的表現(xiàn),微微擰眉,看著水冰心,以為是近期的事對她打擊太大了。
“所以,主上把白璽送來是為何?”
水冰心不想聽他再喊什么九兒、凝兒妹妹什么的,直入主題。
“為何不跟隨柏王爺去南陽國?”
“這是我的事,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吧!”
水冰心無語,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
轉(zhuǎn)身就準備去找野味。
“九兒!”
水冰心轉(zhuǎn)身躲開了柏易塵的“襲擊”,看著柏易塵,目光帶著冷意。
“柏易塵,你不要太過分了!”
水冰心眼底布滿了冷意,看著柏易塵。
雖然自己實力不如他,可不代表自己就要處處被人限制。
“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呵!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水冰心嘲諷至極,看著柏易塵。
“也對,你不信的話怎么會理直氣壯的對我說為我好。離我遠點!我不想看到你?!?p> 水冰心轉(zhuǎn)身離開了,感覺到柏易塵沒有來,松了一口氣。
水冰心正打算放松警惕,就感覺到有人過來,水冰心看了過去,不禁有些愕然。
“你怎么在這兒?”
水冰心緊盯著突然出現(xiàn)的雪黎,眼中帶著十分明顯的打量。
他剛剛,有看到自己和柏易塵之間的對話嗎?
“現(xiàn)在不宜一個人出來?!?p> 水冰心沒有接話,對于他這個理由一點都不相信,轉(zhuǎn)身去打獵去了。
雪黎見此,跟了上去。
水冰心對于雪黎的跟隨絲毫不在意,不過有他在,倒也不用擔心和柏易塵硬碰硬了。
水冰心和雪黎一起打到了幾只野雞,和一只兔子,然后直接在外面開始處理。
在休整的地方,北執(zhí)瀾來到了箏君面前,看著他。
“瀾兒!”
寧郇見他對國師如此不敬,連忙上去拉住了他。
“我就想問問他和冰心是什么關(guān)系。”
北執(zhí)瀾雖然恢復了神智,可是心思卻是比較簡單。
“水冰心是本國師的未婚妻,這個關(guān)系,瀾少爺喜歡嗎?”
“怎么可能,九兒才沒有呢?!?p> 九兒和雪黎是未婚夫妻,自己知曉,這人又是什么鬼?
“冰心是本國師的未婚妻,和九兒有什么關(guān)系?”
箏君淡漠的瞥了一眼北執(zhí)瀾,有些失望。
不知道是失望水冰心選人的眼神,還是失望自己認為的君天憬不是這樣······無腦的。
“你······”
北執(zhí)瀾還想說什么,結(jié)果被寧郇給拉到了一邊。
一陣誘人的香味傳來。
水冰心一只手拿著兩只烤好的野雞從樹林里走了出來。
“給!”
水冰心將其中一只野雞遞給了箏君,將另外兩只遞給了寧郇,卻被北執(zhí)瀾搶先接了過來。
“謝謝、冰心。”
北執(zhí)瀾原本是想說九兒,可是自己因為這個稱呼多次惹惱了她,就只好改了稱呼。
水冰心根本就沒有搭理他。
“這個給你!”
雪黎將兔腳遞到了水冰心面前。
“謝謝!”
水冰心眼底劃過一絲詫異,不過見他并沒有越界,接了過來,對他道謝。
“冰心,國師說你是他未婚妻,這是真的嗎?”
“真的?!?p> 水冰心看向箏君,眼中帶著一絲詫異,回答了北執(zhí)瀾的話。
雪黎怔了一下,看向水冰心,眼中有些不敢相信。
她是北瀾國師的未婚妻?
所以,是徹底沒機會了嗎?
北執(zhí)瀾也難以置信,看著水冰心有些心痛和迷茫。所以幾年的互相照顧,抵不上北瀾國師出現(xiàn)的幾天時間?
“瀾少爺!白璽不見了!”
“什么?白璽往哪個方向去了?”
侍從指向了樹林的方向。
北執(zhí)瀾準備追過去,連手上的野雞都不香了。
“他來了!”
水冰心瞥了他一眼,又繼續(xù)吃自己手中的兔腿、雞腿。
北執(zhí)瀾停下了腳步,身體有些僵硬的轉(zhuǎn)過身去,看著正吃雞腿的水冰心。
他?
他?
他是誰?
“救了柏亦凝和北執(zhí)瀾的人。”
水冰心見箏君看向自己,立刻解釋了一句,說完,再次補充了一句。
“也是他給柏亦凝和北執(zhí)瀾下毒的?!?p> 箏君聞言,便沒有再看她。
水冰心也沒有再說什么,專心的啃著自己的烤肉。
北執(zhí)瀾聽見這句話,倒是沒有要去樹林,拿著手中的野雞吃了起來。
“瀾兒,你和那人很熟?”
“算是吧!”
北執(zhí)瀾對于寧郇的問題,不怎么感興趣,悶悶地啃著雞腿。
“那你失蹤一事和他······?”
“和他無關(guān)!他和我一般大,幾年前那么小,怎么可能有實力和手段將我從皇宮帶走?”
“那人和你一般大?!”
寧郇震驚了,看著北執(zhí)瀾有些難以置信。
“我的武功是他教的,九、”
北執(zhí)瀾微微點頭,說到水冰心時看了過去,然而頓住了。
“冰心的武功也是他教的。”
······
同樣一個人教,怎么一個人武功那么厲害,另外一個卻······
寧郇一臉狐疑,但卻沒有開口問。
她的武功是那個人教的?她殺人的那手法也是那人教的?
雪黎看向水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