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弦和龐博坐在靠門的位置,車上已經快坐滿了,走上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大姑娘,背著包戴著墨鏡看起來挺時髦,姑娘掃視了一下車里,看到龐博身后還有位置,就坐了下來。
又上來三個流里流氣的男人,上來就看到大姑娘,眼前一亮就來到尹弦和龐博跟前說:“滾開,這是我們的位子”
龐博說:“大哥,后面不是還有位子嗎?我們先來的”他裝成有點驚恐但又在強行撐面子得小男生。
“幾個賣批股的小白臉,都給我滾一邊去,老子要坐這里,要你們滾開你沒聽見?再嘰嘰歪歪,老子把你剁了?!被旎煺讨鴾喩淼拇糖啵π匪频脵M沖直撞。。
大姑娘身邊的年輕人不聲不響地提了包走向后面,尹弦睜開眼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幾個不知死活地東西,其中一個丑陋的混混猥瑣地貼著大姑娘的腿擠進去坐,坐下還要使勁往大姑娘身上貼。
可能是龐博和尹弦長得太有迷惑性,唇紅齒白,衣著光鮮,一看就很好欺負,而且,港城到平江,連車都沒有還要坐大巴的人不值得擔心,幾個混混覺得他們好欺負。
龐博瞇起了眼,手指戳著混混的鼻子說:“我沒聽清楚,有本事再說一次?”
混混被激怒了,伸手去抓龐博的手指,要給他來個狠的,龐博反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混混倒退好幾步倒在靠背上疼得嗷嗷叫,整個臉快速地腫了起來,他被打蒙了,含糊不清地罵:“你特么的,你找死?!睅状卧囍酒饋恚紱]能成功。
坐下來的那個混混又擠著大姑娘的腿要出來,另一個隨手抄起車上的扳手就朝龐博砸來,尹弦說一腳踢在他的迎面骨,活生生把他從車上踢了出去。
那邊大姑娘高聲罵道:“不要臉的臭流氓,敢吃姑奶奶的豆腐,你給我死?!绷R著站起身,抓著混混的雙肩使勁往車窗砸,那混混被搖得頭暈目眩,嘴里還是不停罵人。
這姑娘挺生猛的。
售票員也上車了,嚇得一個勁哀求:“大姐大哥們,你們別把我車給砸了,求你們有事下車來說?!?p> 龐博站起來又踹了一腳罵人的混混,走下車,一把提起剛才飛出去的混混,一手揪著他后腦勺的頭發(fā),一手左右開弓,使勁扇耳光,沒幾下混混頭就腫成了球,滿臉流血。
大姑娘也揪著混混的衣領把他扔在過道上,兩個混混躺在過道幽幽喘氣,尹弦喊著下面的龐博說:“上來把車上的兩個也扔下去,看著心煩。車老板呢,怎么還不開車?”
售票員說:“不能開,你們打了人,不能走。”
尹弦說:“剛才也沒見你出來放個屁,現(xiàn)在跳得歡,你是不是和他們是一伙的?”
售票員見識了龐博的手段,聽完嚇了一跳說:“大哥,我不認識他們,他們是在我車上出的事,有事我跑不了,兩位大哥我求求你們,我報警了,等處理了咱們再走行嗎?。”
大姑娘自覺和尹弦站成了一條戰(zhàn)線,怒沖沖指著售票員罵:“剛才混混鬧事一個屁不放,你不是什么好東西。”
人民衛(wèi)士來的很快,三個混混話也說不清,車上的人又都給尹弦龐博作證,他們也就準備放人走了,但是其中一個衛(wèi)士接了個電話,回頭就變了臉說:“都不能走,全部帶回去所里問清楚。”
時髦大姑娘臉色明顯變了一變,大聲嚷著憑什么不讓人走,但是衛(wèi)士不理她。
尹弦也不想麻煩,他懶洋洋地走到為首的那人跟前,雙眼閃著奇異的光,催眠他說:“放我們走,我們是受害者?!?p> 那名衛(wèi)士茫然地應了一句,對其余幾人一揮手說:“沒事了,把他們三個帶走就行了。”
大姑娘仔細看了尹弦一眼,坐了下來。
車子開了還一會兒,大姑娘對尹弦說:“剛才謝謝你們了。”
尹弦應了一聲,閉目養(yǎng)神,大姑娘見他不是很樂意答話,也就不再湊上來。
高速公路行車很無趣,也看不見外面的風景,尹弦就一直在假寐,但是忽然間,一聲撞擊,大巴搖晃著差點翻到,尹弦吃驚地發(fā)現(xiàn)窗外一輛高大的大貨車與大巴并排行駛,剛才就是他撞上了大巴,車上的人發(fā)出驚叫,連聲要求停車,大巴司機也放慢了速度準備變道到一側停下來。
大貨車死死咬住大巴,大巴停車大貨車也停在了前面,從車上跳下來五六個手拿棍棒的大漢,朝大巴沖來,時髦大姑娘驚慌失措,楚楚可憐地對龐博說:“大哥,我怕?!?p> 龐博拍胸脯說:“有我在,沒事。”
尹弦說:“他們是來找你的吧,之前車上的三個混混也都是來找你的吧?”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呢?”大姑娘眼神飄忽,故作茫然。
“拿了別人的什么東西就還給別人,不要想著連累別人,我不會幫你的?!?p> 龐博也才反應過來問:“不是吧,他們都是來找你的?”
“哼,膽小鬼,才不要你們管?!贝蠊媚锉豢创┝诵乃迹廊灰I諷他們,這招欲擒故縱用在別的二十歲小男生身上,可能很有效,但是尹弦和龐博哪個不是老狐貍,這種小手段根本沒有用。
大漢們再外面猛烈敲著門,司機硬著頭皮不開,一個大漢走到駕駛車窗前,一棒子敲碎玻璃說:“開門。”
司機再也不敢堅持,一下拉開了門。
大漢們跳上車就往大姑娘走去:“交出來吧,你走不掉?!?p> 大姑娘說:“東西是我家的,你們這是強搶,我不會給你們的?!?p> 大漢說道:“我怕不管東西是誰的,我們老板要我今天就要拿回去,識相趁早交出來,不然會受苦的?!闭f完伸手就去車姑娘背后的包,那姑娘往后一退,一拳帶著勁風直奔大漢的眼睛,大漢驚奇地說:“練過的?”手里的大棒刁鉆一擋,大姑娘的拳頭已經收不住了,就聽見咔嚓一聲,姑娘的手臂斷了。
大漢伸手就去搶姑娘的包,大姑娘氣急大喊:“你們都還是男人嘛?看我一個女人被人欺負?”
車上人冷漠的看著,匪徒又不是普通劫匪,他們是有目標的找人,自己多事干什么,撕扯中,一個黑乎乎的石頭從包里掉了出來,大漢和姑娘都楞了一愣,同時伸手要去抓石頭,但是卻有另外一個手輕松拿起石頭,交到身邊的人手上說:“咦,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