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哄隆——
砰——
幾聲巨響,邊鎮(zhèn)的街道都震了震。
這立刻就引起了民眾的慌亂。
大家紛紛跑出屋門,還以為是地龍翻身。
“這哪里是什么地龍翻身!這是黑火藥??!”一個有見識的老人拄著拐杖在地上敲了兩下,轉頭又向屋子里跑。
聽到是黑火藥,百姓們是徹底慌了,東躲西藏是四處亂竄,不一會,街道上就一個人都沒有了。
寶庫里散出塵灰,吳雨寧灰頭土臉的出來了,一邊往外走,一邊咳嗽。
“咳咳咳,這黑火藥勁挺大啊?!?p> 劉奇整個人成了大花貓,黑著鼻子,跟在吳雨寧的身后。
“吳將軍,一會塵氣散了我們再進去吧?!?p> “嗯,行。”
吳雨寧拍了拍手,大侄子,你等著,二娘要來救你了!
塵氣撲面而來,嗆了吳雨寧一嘴。
“咳咳咳”
——
轟隆——
砰——
上官笙本就腿上有傷,被震的站不穩(wěn),險險的就要摔倒,還好鐘離踏歌在身后扶了一下。
溫暖的寬厚的懷抱讓上官笙心中一暖。
“阿秋阿秋?!辩婋x踏歌被激起的灰塵嗆的連打兩個噴嚏。
上官笙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鐘離踏歌,鐘離踏歌卻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好像剛才沒形象的大噴嚏的人不是他。
上官笙眼中笑意更濃,心中笑罵了一句。
假正經。
也許是被這幾聲巨響震的,面前的空間扭曲起來,下一秒,二人突然消失在原地,來到了另一個空間里。
入目的,應該就是墓主人真正的墓室。
帝燼看到鐘離踏歌和上官笙,有些驚訝。
“你們怎么進來的,我剛要出去接你們呢!”
鐘離踏歌搖搖頭:“剛才一聲巨響,我們就進來了?!?p> 想必是自己那個沖動的二娘動了黑火藥。
上官笙眼中閃過異色,嘴角似笑非笑:“這聲巨響的由來,想必是鐘離大公子最了解了。”
鐘離踏歌無奈的攤了一下手:“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
帝燼一臉問號的看著兩個人打啞迷,疑惑不解:“所以,那聲巨響到底是什么呀?”
上官笙和鐘離踏歌對視一言,齊齊淡笑不語。
帝燼看著眼前兩個反應一致的人,嘴角抽了抽,干脆不理他們兩個人了,繼續(xù)打量起墓冢來。
哼,不用他出去接,他倒是省事了呢!
不說就不說唄,誰稀罕!
墓冢很大,比外面的還要大上一倍,機關精密,一道月光打下來,正打在中間立著的2人多寬的黑色長棺,上面雕著金色的龍形花紋。
即是過了千年,上面的金子依舊閃閃發(fā)亮,其他空曠的地方放著成山的陪葬品,看的人眼花撩亂。
這是一筆驚人的財富。
上官笙再看到呂飛的寶庫的時候,就早有心理準備,但看到這成山的財富后,還是壓不下心中的震撼。
這筆財富,怕是云上國,赫連氏外族,以及天下第一商富端木家三方全部家當加起來,也無法比擬。
若是這個些財富問世,怕是會引起腥風血雨也不為過。
“這墓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鐘離踏歌皺起眉,環(huán)顧四周。
“帝燼,你還有夜明珠嗎?”
帝燼搖搖頭:“我可以吐出火球?!闭f完,帝燼已經把火球吐出來了。
“快熄掉!”上官笙急聲阻止。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觸目的財寶,分分鐘化成了灰燼。
久久封塵的財寶,再次見光,脆弱不堪,風一吹就散了。
上官笙肉痛的心里直抽抽,語氣不可控制的拔高“你干什么!”
帝燼自知犯了錯,站在原地,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主人,我不是故意的……”
帝燼8歲孩童的臉,委屈巴巴的看著她,精致的眉眼,如同受傷的小獸。
賣萌可恥!
上官笙氣勢洶洶剛剛要出口的責備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反正……反正這些財物帶出去也用不了,恐怕還會給老百姓帶來饑荒,再說這本來就是你找到帶我們來的,我不怪你。”
過多的金子,會讓物價上漲,手里沒有資源的老百姓,就會餓肚子。
帝燼眨巴眨巴眼睛,拉住了上官笙的袖口:“真的嗎,主人?!?p> 上官笙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帝燼頭:“真的,不怪你,你燒的對?!?p> 封閉的墓冢好像有一陣陰風刮過,鐘離踏歌不知道什么時候飄了過來,臉上掛著笑,好看的桃花眼波光流轉,嘴角微微勾起。
他不著痕跡的拉開正在揉帝燼頭的手,有些過分的迷人。
“上官小姐,我們還是看看這個墓冢吧?!?p> 上官笙回頭,看到笑的格外燦爛的鐘離踏歌有些莫名其妙的紅了臉。
好端端的,笑的這么好看做什么。
“鐘離大公子,你剛才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鐘離踏歌拉過上官笙的手,緩緩走到了月光下。
他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面鏡子,月光折射到墻壁上,上官笙這才看到墻上的字。
“吾乃天命之人,卻被盜取氣運,天命不達?!蔽淖肿x到這里,后面的字卻突然變了一個文風,看著有幾分怪異。
“唉!人家穿個越秒天秒地秒BOSS,我怎么來了死的這么憋屈。
哪個龜孫兒把老子扔到這個異世界的!莫名奇妙多了幾個兒子不說,天天還爭來爭去的!
就不能看看隔壁穿越的嗎!
人家的兒子都……
說到底,我就是受罪的命!這里連個電視都沒有,還沒有西瓜就算了,竟然還沒有辣椒!我祖上重慶的啊……
知不知道,我這一天過的有多辛苦!老婆一堆,但是長的丑??!看了我都想吐!要知道,我這副皮囊這般貌美,英俊瀟灑……”
上官笙有些看不下去了,拋出一堆看不懂的,這一大堆的話,就是廢話,墓主人一定是個聒噪之人。
但是想到自己還要了解一下墓主人的身份,上官笙還是耐著性子看了下去。
“我這么個大美人,還要操勞國事!既然來了,好歹做一番事業(yè),哈哈哈哈,老子最后決定做千古一帝!不然對不起我這穿來就是皇帝的身份??!
……
我把武功練到了滿級啊,天下再無我的對手。這和升級打怪沒什么區(qū)別,就是這個累一些……
我叫皇甫一諾,其實我之前不叫這個,我叫……罷了罷了,既然來了,就以后就是皇甫一諾了,反正原來的世界,過的也不如現(xiàn)在如意……
我還是做昏君吧,做明君太累了,誰愛操勞誰去吧……
……
……
天盛王朝245年,春,新納了幾個妃子,其中竟然有國師的女兒,雖然國師天天神神叨叨的,是個怪老頭,但是我可是昏君啊,美色當前,我哪管她是誰家女兒。
……
天盛王朝245年,秋,今日我學乾隆去微服私訪了,那叫一個有趣!還能邂逅民間美女,真是自在。
……
有個宮女竟然想上我的床?就是她太丑了些,嚇到我了
……”
后來都是如流水賬一樣的記載了‘千古一帝’,皇甫一諾的輝煌昏庸事跡。
墓志銘也可以像日志一樣記。
上官笙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原來,前朝是這么滅亡的??!
就是這個帝王,實在是有些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