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蒂快速的把剛才見到的又說了一遍。
通過瑞蒂的陳述,刑疫快速的思考起來,但還不等他想到什么,在走廊里的恐懼小丑就對著他做了個鬼臉。
“吼吼,沒想到吧,我又活過來了!”
刑疫抬頭看向恐懼小丑。
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神好像在看著一個白癡。
“我說,你能無限復(fù)活是什么非常值得驕傲的事情嗎,你個變態(tài)打的過我嗎,無限復(fù)活,這代表我可以無限次的錘爆你的頭,你覺得這是什么值得開心的事兒?”
小丑在黑暗中盯著刑疫,那樣子看起來是相當(dāng)仇視這個剛才把自己揍了一頓的男人。
面對刑疫,小丑哼笑了一聲,十分兇狠的嘲諷道:“只是偷襲成功,你不覺得,你把自己看的太厲害了嗎,你要是敢踏進(jìn)來,我隨時可以咬斷你的喉嚨!”
刑疫聞言,雙手放在胸口,點了點頭。
“我覺得你的這個建議不錯,那我就不進(jìn)去了?!?p> 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話語瞬間擊破了恐懼小丑那從容不迫的偽裝。
大吼著對刑疫就是一陣怒罵。
“你這個膽小鬼!下流骯臟的廢物,你就是個垃圾,沒媽媽的孩子!只敢站在門口叫囂!有本事進(jìn)來啊!你敢嗎!你這個垃圾廢物!”
刑疫嘲諷一笑,完全不在意的將手指伸進(jìn)了鼻孔里。
愜意無比的摳了起來。
“哎呀,我就沒本事,我就是不進(jìn)來,你個白癡氣不氣,氣不氣,哎呀,好氣呀,是不是想打我啊,吼吼吼,可惜某些人連門都出不來,我卻可以在門,這樣,這樣,這樣,這樣,啊哈哈哈~”
說著,刑疫開始跳起了某種充滿著自由氣息的舞蹈,還順帶做出了類似于暴走漫畫中才會出現(xiàn)的一些表情。
一邊的瑞蒂偷偷的把頭別了過去。
就算是現(xiàn)在沒有人看到,以他從小受到的紳士教育,他還是想裝作不認(rèn)識刑疫這個人。
而恐懼小丑顯然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居然能賤到這種地步的,一時之間,身體氣到都在劇烈發(fā)顫。
刑疫扭了半天,手指似乎挖到了什么,微微轉(zhuǎn)動了一下。
居然從鼻子里摳出了一坨不明馬賽克,在十分內(nèi)涵的一笑之后,輕輕一彈,直接彈到了對方的臉上。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終于,恐懼小丑控制不住,大吼一聲,大步大步的朝著樓梯上的刑疫撲過來。
“刑疫!快走!”
瑞蒂抓住刑疫想要帶著對方離開,但刑疫卻十分穩(wěn)當(dāng)?shù)恼驹诰嚯x樓梯不到一米的位置,表情和動作都十分淡定。
下一秒之后。
瑞蒂就明白了刑疫如此淡定的原因是什么。
只見恐懼小丑張牙舞爪的跑出走廊,但爪子剛伸出來,就被刑疫一把抓住。
離開門框的部位下一秒快速的碳化。
刑疫一邊嘴角微微翹起。
右手抓住恐懼小丑的胳膊,輕蔑無比的看著對方。
恐懼小丑顯然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身體會碳化,尖叫著要抽回手臂。
可奇怪的是。
刑疫明明看著只是一個一直睡不醒的瘦竹竿,可單手抓著一個傳說中的惡魔。
對方居然動彈不得。
刑疫靠近恐懼小丑,在對方不知道有沒有用的耳朵旁邊小聲的說道:“你覺得你是什么令人恐懼的大人物,呵呵,你就是個被小小走廊困住的小丑罷了,去死吧?!?p> 說著,刑疫的手臂猛的一用力,直接把恐懼小丑整個從走廊里拉了出來,在身體徹底脫離走廊大門的瞬間。
恐懼小丑的身體變成了一大片的灰塵,飄散在空中。
“果然,呵呵?!毙桃邠]手扇了兩下,一臉篤定的挑挑眉頭,把瑞蒂拉到了自己的前面。
“不是,怎么了?”
“你看到最里面那幅畫了嗎?”
因為刑疫的話,瑞蒂看向了走廊的最深處,勉強借助隱隱約約的光可以看到一個方框。
上面畫的東西卻有些不明確。
瑞蒂點點頭。
“很好,你現(xiàn)在就可以進(jìn)去,把那幅畫給拿出來了?!毙桃咻p描淡寫的說道。
那語氣簡直就像是你媽讓你下樓的時候,順帶幫她拿個快遞一樣。
“那幅畫有問題嗎?”瑞蒂不解的問道。
實在是刑疫的思維跳的太快了,瑞蒂實在是跟不上。
剛才還在賤呼呼的吸引恐懼小丑出來,結(jié)果對方剛消失,注意力又跑到了什么畫上。
這畫又有什么問題?
“問題大了,總之你拿出來,你就會知道,問題在哪里了,不然馬上就來不及!”
說著,刑疫商量都不商量一下,一腳踹在了瑞蒂的屁股上。
瑞蒂沒想到刑疫會這樣開局,整個人被這一腳踹到失去平衡。
不知道有沒有人有過這樣的一種的經(jīng)歷。
在某種情況下你失去了平衡。
為了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你的腳會不自覺的快速朝著失去平衡的那個方向快速的跑動,用來穩(wěn)住身體。
比如猜到香蕉皮朝后倒的時候,身體總會不自覺的朝后退幾步,然后再坐到地上。
也不知道刑疫剛才那一腳踹的有沒有什么問題。
瑞蒂這樣一摔,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等到穩(wěn)住身體的時候,自己居然已經(jīng)趴在了走廊最深處的墻壁上。
而那幅畫,就在他的頭頂上吊著。
“加油哦~,穿背帶褲的大哥哥~”刑疫在大門口對著瑞蒂招招手。
瑞蒂一腦門黑線。
腦袋里一大堆想要吐槽的話想要說出來,但他起碼分的清孰輕孰重,一把將畫給拿了下來,快速的將畫扔給了刑疫。
刑疫在門口迅速以光速把上衣脫掉,然后將整幅畫給罩了起來。
下一刻。
兩人都能感覺到在走廊中持續(xù)著的壓抑好像一下子消失了。
這種感覺很明顯,并不屬于空穴來風(fēng),而是確確實實的感覺原本壓在心臟上的什么東西消失了。
瑞蒂呆呆站在原地。
他有些不敢置信。
居然還真的和這副畫有關(guān)系?
在門口的刑疫在領(lǐng)口打了個結(jié),然后把畫提在了手里,對著瑞蒂招了招手。
“出來啊,傻愣著干什么,該出去拿錢了?!?p> “哦,好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