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洛年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是陷到深層次的入定之中,對周圍發(fā)生的一切都感知不到,如果被白虎印擊中,不死既傷。
就在白虎印即將擊中禽洛年的時候,一只巨大的骨棒后發(fā)先至擊中白虎印,“砰”的一聲,白虎印炸開,骨棒激射而回,正是黑熊怪阻攔了白無雙的一擊。
“這小子盜我寶劍,殺我屬下,要殺也得我來殺”,黑熊怪貪圖禽洛年上次貢獻的靈豆。
黑熊怪另一只手向幾人虛晃一招,逼退眾人,隨即跳出戰(zhàn)圈。
白無雙幾人見黑熊怪戰(zhàn)力強悍,久戰(zhàn)不下,又有龐玉珠在旁虎視眈眈,也都熄了滅掉黑熊怪的想法,幾人心思各異,相互戒備著,看著元氣漩渦中的禽洛年。
這時只見禽洛年雙目陡然睜開,一雙眼睛銀光閃動,泛出凌冽的寒芒,在眾人身上掃過一圈,眾人直覺得如孩童時被猛獸窺視,擇人欲嗜,沒有絲毫感情。
黑熊怪被禽洛年目光盯著,突然打了個寒噤,只見禽洛年身形暴起,在半空中,直撲自己而來,一雙拳頭通體銀光璀璨,向自己的一雙大手砸來。
黑熊怪最不怕的就是與人比力氣,自己的一雙手掌是自己修行中的重中之重,一身的修為都在雙手之上,雙掌在“暴熊”狀態(tài)下,堪比一品靈器,見禽洛年不知好歹,雙拳襲來,一聲爆“喝”,化掌為拳,同禽洛年的的雙拳碰在一起。
“碰”的一聲巨響,如山石的碰撞一般,拳風激蕩,形成一股劇烈的空氣波動,煙塵四起,砂石飛揚。飛揚的塵土中,只聽見二人各自悶哼一聲,騰騰騰,沉重的腳步聲傳出。一陣微風過后,只見二人各自退后幾步,在堅硬的山石上踩出幾個深淺不一的腳印。
幾人都被禽洛年突然增長的實力,大為詫異,才過片刻,禽洛年不但已經(jīng)恢復傷勢,更是能與黑熊怪硬捍,只見黑熊怪巨大的手掌,微微顫抖,而禽洛年銀色的拳頭卻全然無事,心里防備更甚。
卻不知黑熊怪在與禽洛年碰撞后,“暴熊”狀態(tài)正好到了時效,為了不被人知,勉強撐了下來。
而禽洛年也被黑熊怪的巨力震得不輕,只是掩飾的很好,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剛才的一擊,有多么的恐怖,幾點星輝凝聚的拳頭都能把山石打碎,現(xiàn)在滿手都是星輝包裹,就是尋常兵刃也能一擊而斷,但黑熊怪只是略微顫抖而已。
就在眾人思量禽洛年這一拳自己能否接下的時候,只見禽洛年一個轉(zhuǎn)身,雙腿一蹬地面,山石炸裂,飛身而起,直奔龐玉珠而去。
龐玉珠不假思索的掌心雷動,圓溜溜的掌心雷,攜帶著狂暴的力量朝禽洛年迎面擊去,但只見禽洛年在空中一個轉(zhuǎn)身,避開掌心雷,掌心雷擊在一株大樹之上,大樹瞬間炸裂,被雷火焚燒的一片漆黑,而禽洛年斜著朝在懸崖方向的白無雙而去,而白霜短劍不知何時,已被他握在手中。
“休想逃跑”,白無雙的白虎印還未打出,丑臉少年玄重的一雙大錘,已經(jīng)追著禽洛年的后背而去。禽洛年頭也不回,反手一掌打在巨錘上,“砰”的一聲,借著巨錘的大力,在空中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霎時便到白無雙跟前。
白無雙白虎印剛剛凝聚而成,禽洛年已到,因距離太近,只得收起白虎印,手持長劍刺向禽洛年。
禽洛年在空中短劍和白無雙的長劍叮叮當當?shù)膸紫屡鲎?,白無雙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手上的傷口頓時崩裂,同時只覺得又是那股極寒的力量,順著長劍急速傳來,從手指直傳到手臂,麻木僵硬,長劍掉落,只見禽洛年一個加速,刺向白無雙的胸膛。
“你敢”“小心”“好”
幾聲呼喝聲中,只見白無雙身體微側,后退一步,有間不容發(fā)之際,避過禽洛年的短劍,同時,另一只手掌心元氣凝聚,白虎印拍向禽洛年的后背,在這么短的時間和這么短的距離內(nèi),禽洛年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開的。
“砰”的一聲,兩個痛苦的悶哼聲,只見白無雙滿手鮮血,被白虎印炸裂,鮮血四流,而禽洛年后背被白虎印炸出一塊巨大的血洞,鮮血在空中飛濺,一個翻滾摔落下懸崖。
“洛年”,青蓮看禽洛年被打下懸崖,手臂暴漲,伸手抓向禽洛年的后背,只是離得太遠,只抓住了一點獸皮衣衫,望著下邊的茫茫云霧,哪里還有禽洛年的半點影子。
“白無雙,說好的只抓不殺,你怎么屢次下殺手?”青蓮氣憤不過,質(zhì)問白無雙。
“你賠我的寶劍”
黑熊怪一看禽洛年被打下懸崖,跟著就想跳下去,但是看著下方霧海茫茫,深不見底,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跳下去,尤其現(xiàn)在是虛弱期,于是滿腔怨恨,發(fā)泄到白無雙身上。
丑臉的玄重和紅臉的朱炎,探頭朝懸崖下看了看,一陣頭暈目眩,縮了回去。
而龐玉珠則是在懸崖邊仔細觀看,灰眸中散發(fā)出攝人心魄的光芒,似乎能穿透下方的云霧。
白無雙也是愣了愣,只是下意識的戰(zhàn)斗意識,竟然把禽洛年打下懸崖,想下去尋找,又被黑熊怪攔住,糾纏不休。
龐玉珠、黑熊怪和白無雙四人相互防備著,最后商量,決定去懸崖下看看,但白無雙必須在他們后邊。
雖然幾人都是元氣境修為,下山如行平底,但是還是低估了懸崖的高度,直用了幾個時辰的功夫才到達崖底,找了一圈,只見到傾瀉下來的瀑布形成的大湖,和一個不大的墳墓,一塊相對平整光滑的大石上,有若有若無的血痕。
“湖底一定有暗道”,白無雙思量了一會,只見他口中咒語不斷,湖水沸騰一陣漸漸平靜下來,從中間如被切割一般,自行分開,出現(xiàn)一條小路,直通到湖底,白無雙率先踏入。
原來禽洛年在被白無雙白虎印擊中后背,只覺得疼痛無比,幾欲昏厥,但努力保持了一絲意識,用最后的力量,勉強運轉(zhuǎn)星辰頌,護住身體。下跌的途中,不知撞斷了多少藤蔓樹木,磕碰了多少巖石,在昏迷之前,噗通一聲掉進了瀑布下的大湖之中,徹底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禽洛年醒來,還未睜開眼睛,先是一陣特有的花香襲來,睜開眼睛正是方寒水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禽猿在抓耳撓腮的吱吱亂叫,還有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白衣女子白芙蓉。
緊接著感到渾身疼痛,強忍著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大半天了,禽猿先是看到你那柄大鍘刀掉落下來,我就知道你出事了,我和禽猿想上去看一下,還未爬到一半,就見你從山崖上墜落下來”,方寒水淚目連連的哽咽著說。
禽洛年覺得用不了多久幾人就會尋這里,并不是安全的地方,必須要到那山洞里,于是忍著身體的疼痛,在方寒水和禽猿的攙扶下,躍進湖水,逃入地下河,進入山洞之中。
進入山洞后,除了禽洛年外,三人都是一陣驚訝,想不到禽洛年此處竟然有這樣一個藏身之所,禽猿先是一陣驚奇,東摸摸西看看,但過了一陣就失去了興趣,在這山洞里從這頭走到那頭,坐立不安,引得方寒水和白芙蓉一陣白眼。
禽洛年盤坐在地上,通過內(nèi)視檢查自己身體的情況,只見五臟六腑都有破損移位,骨頭多處斷裂,情況不容樂觀,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氣海并未損壞,當下趕快運轉(zhuǎn)星辰頌,修復身上的傷勢。
此時已是午夜,天空中繁星似錦,星光透過洞頂?shù)膱A孔灑落下來,點點的星光飄落到禽洛年的身上,像是蜘蛛織網(wǎng)似的,一點一點的開始修復受傷部位。
沒過多久,只聽得洞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禽猿立馬站立不動,禽洛年也停止了恢復傷勢,幾人屏住呼吸,互相對視,不敢發(fā)出絲毫的聲音。
“他一定是順著地下河跑了,這個家伙太狡猾了,就是不知是他提前計劃好的逃跑路線,還是碰巧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說。
“青蓮,你知道這個地下河嗎”,白無雙問道。
“哼,我也只是湊巧救了他,再說你會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訴別人嗎”,青蓮氣憤的回答。
“別生氣了,我也不是成心打傷他的,如果我要打傷他,就不用費這么大工夫了”,白無雙向青蓮解釋道。
“真不知道,你們接到的是什么命令,要找”
“住口”,青蓮還未說完,就被白無雙粗暴的打斷。
“我不管你們要找什么東西,我只要我的寶劍,到時候誰敢搶,別怪我不客氣”,黑熊怪不客氣的說。
“哼”“哼”,幾人分明不相信他的話,對峙嗤之以鼻。
“不怕萬妖窟的報復,你們盡管試試好了”,黑熊怪同樣冷哼一聲道。
聽著外邊腳步踩水的嘩嘩聲漸漸遠去,山洞里的四人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氣,就在禽猿想要說話的時候,被方寒水急忙擺手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