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點完收獲后,禽洛年又略微熟悉了一下幾樣法寶,天色也就漸漸黑了下來,沼澤上空開始有稀稀落落的雷電劈落,雷電有時降落下來,沒有及時的消散,在沼澤地面上散開,形成無數(shù)的細小的電弧花火,像一道道銀蛇一樣在沼澤面上迅速的四處亂竄。
“根據(jù)僅有的資料顯示,在晚上雷霆的震懾下,妖獸會減少活動,希望是真的?!?p> 這毒霧在邊緣處看呈現(xiàn)淡黃色,不過往里邊看因為過濃就成了黃綠色,毒霧有一種腥臭味,據(jù)說吸入過多會讓然產(chǎn)生幻覺,莫名巧妙的發(fā)瘋而亡,另外無論對于光罩還是皮膚都有腐蝕作用,很難避免掉,更主要的是,白天是沼澤里妖獸活動的時間,增加了人們進入云霧沼澤的難度。
不過到了夜晚,天空降下的雷電則對毒霧有凈化作用,而且雷電對妖獸有壓制作用,所以晚上妖獸很少有活躍的,但并不絕對,因此只要有避雷珠或者避雷衣等物品,就可以穿過進入沼澤內(nèi)部,當(dāng)然,危險還是會有,但要好過白天。
雷電對毒霧有凈化作用,隨著天空降下的雷電越來越多,空氣中的毒霧也越來越稀薄,禽洛年的神情也越來越嚴肅,到了動身進入沼澤的時候了,禽洛年站在白霜劍上,身邊一張雷紋披風(fēng)化成的盾牌圍繞著他緩緩的旋轉(zhuǎn)。
“走”
禽洛年低喝一聲,白霜劍一顫,瞬息之間帶著他和噬雷獸進入了云霧沼澤中,這時的天空已經(jīng)時不時的會降落下閃電,仰頭看去,就像一道又一道的銀色索鏈,將要撕裂這漆黑的夜幕,沼澤中除了隆隆的雷聲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禽洛年在快速的向噬雷獸指的方向穿梭,即便是有了護罩的隔絕,禽洛年還是能聞到那沼澤所散發(fā)的腐爛的難聞氣味。
“傳說這沼澤是魔王身上的一塊肉化成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禽洛年看著下面不時有毒氣升騰的沼澤,心里猜想著。
忽然,他面色微微一變,他最不愿看見的事情終于還是發(fā)生了,他已經(jīng)盡可能的飛到高空,避免驚動沼澤中的妖獸,但不知為什么還是被妖獸給發(fā)現(xiàn)了,他察覺到下方傳來一陣波動,向下一看,心中一驚,眼前這時什么東西啊,像是章魚的八爪一樣的幾根觸手在空中亂舞,快速的向他抽打纏繞著過來。
觸手通體烏黑,手臂粗細,急速的移動,空氣都發(fā)出一陣陣的嗚嗚的聲音,似乎是因為禽洛年侵犯了它的領(lǐng)地,冒犯了它的威嚴,想要把禽洛年撕碎一般迅猛狂暴的抽來。
禽洛年不愿和這妖獸過多的糾纏,同時也不愿在此浪費法力,因此按照進來之前的準備,迅捷無比的將手中的幾枚火靈符甩了出去,火靈符化成的火蛇分散開來,迎著幾根觸手激射過去。
禽洛年可不會自大的認為,憑幾枚火靈符就能把這個不知是什么的怪物打發(fā)掉,如果這么容易,這云霧雷澤也不可能成為人人談虎色變的恐怖之地了。
因此,禽洛年一邊催動飛劍更快的前行,想盡快擺脫這個妖獸,減少在沼澤之中停留的時間,另一方面也并沒有敢就此放松,做了另一首準備,一翻手腕一柄折扇出現(xiàn)在手中。
看到這個折扇,禽洛年不免的思緒有些波動,這個折扇還是七殺宗那人在靜安郡截殺他的時候得到的,那是他第一次對付實力那么強勁的金丹期修士,費勁全力才宰掉了那個殺手。
這個折扇一直放在儲物戒中沒敢拿出來使用,怕扇子上有追蹤印記類似的東西,從而被七殺宗纏上,但也沒敢賣掉,畢竟認識七殺宗的標(biāo)志的人不少,也沒人敢收這棘手的玩意,但是丟掉又有些舍不得,畢竟是個法寶,沒想到今天在這里用上正好。
果然,火蛇符激射到觸手跟前,沒有堅持半盞茶時間,就被觸手全部給抽的七零八落,熄滅在了空中。似乎是禽洛年這一行為激怒了妖獸,它發(fā)出一聲尖利的怪嘯,這怪嘯像是無數(shù)嬰兒的啼哭,讓禽洛年聽了,腦海一陣昏沉。
尖嘯之后,妖獸的幾根觸手極速的伸長,速度猛一下增加了倍許,下一刻就追上了禽洛年,在空中要形成一個大網(wǎng),將禽洛年困在中間。
“想得美,幸好我早做了準備?!?p> 禽洛年看出來妖獸的意圖之后,鼻孔發(fā)出一聲冷哼,手指一搓,手中的折扇展開,法力灌注之后,輕輕晃動了一下,折扇上發(fā)出輕靈柔和的微風(fēng),感受著這法寶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禽洛年一陣不舍,但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舍命不舍財?shù)臅r候。禽洛年并不是要催動這法寶,而是將折扇激射出去,折扇脫手而出,迎著飛向正面纏繞而來的一根觸手。
折扇在法力的注入之下,旋轉(zhuǎn)著化成利刃向那根觸手削去,妖獸見禽洛年又有東西襲來,觸手猛然向后一樣,馬上又迅速落下,想要將折扇抽碎,但是當(dāng)它的出手碰觸到折扇的瞬間,禽洛年口中爆喝:“爆”
轟的一聲爆響,將雷電的聲音也壓了下去,原來禽洛年是想利用法寶自爆來對抗壓手,法寶一般都是由奇異的材料,再經(jīng)過無數(shù)的工序,銘刻陣法禁制等繁雜的手段打造成的,如果讓法寶自爆,相當(dāng)于這些陣法所蘊含的巨大能量瞬間爆發(fā),威能比法寶本身大的多。
禽洛年在刺目的光華中看到那根觸手被從中間炸碎,妖獸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吼叫,一根觸手吃痛,其它的觸手發(fā)瘋似的在空中瘋狂的舞動,禽洛年趁著妖獸吃痛的瞬間,駕馭著白霜劍急速的逃了出去。
要是在安全的地方,禽洛年一定要抽出斷刃,一劍將這妖獸連帶藏在沼澤之中的本體給斬斷,但是現(xiàn)在只能忍了,這還是在晚上,天上雷霆壓制的緣故,否則,恐怕在妖獸并不是這么容易就能甩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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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禽洛年臉色蒼白的站在飛劍之上,快速的逃遁,就在他擺脫那觸手妖獸之后,沒走多遠就碰到了一頭巨大的鱷,那鱷有一間房那么大,從沼澤之中一個飛躍張開大口咬向禽洛年,把禽洛年當(dāng)成蒼蠅蚊子之類的填飽肚子的食物。
禽洛年立馬就判斷出來,這巨鱷起碼有四級中階的實力,因為那飛撲的速度,簡直就是一道殘影,無聲無息,若不是禽洛年自從進入沼澤之地后一直開著天眼,視力極大的提高,差點就中招了。
禽洛年為了節(jié)省法力,如法炮制,將他買的精鋼鐲,扔到了巨鱷的嘴里。讓精鋼鐲在巨鱷的腹中自爆了,巨鱷痛苦的掙扎了一會就死去了,禽洛年一把抓住巨鱷的獸魂后,正想要去將巨鱷的內(nèi)丹給取出來,但是剛一下落,就看到一個龐然大物在沼澤中動了一下,禽洛年定晴一看,是一頭體型更大的妖獸,顧不得取巨鱷的內(nèi)丹就急忙逃了。
“看來這云霧雷澤里真的像傳說中一般危險啊?,F(xiàn)在能感受到那股氣息的具體方位嗎?”
禽洛年詢問噬雷獸的同時在想,接下來再遇到妖獸該怎么辦,總不能把法寶都自爆了吧,那代價也太高了。但是如果不保持法力的充盈,一旦遇到逃避不掉的危險,豈不是任人宰割了。
“我已經(jīng)感受到了,向左走,離這已經(jīng)不很遠了,我已經(jīng)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氣息了?!笔衫撰F激動的傳音給禽洛年道。
“那好,天也快了亮了,我們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會,然后再去?!?p> 一晚上的提心吊膽趕路,精神高度幾丈,加上兩場戰(zhàn)斗,雖然都是速戰(zhàn)速決取了巧,但是還是精神無比的疲倦,無論是法力還是精神都不足以應(yīng)付即將到來的真正危險,他能想象得到,異寶周圍必定是有守護獸守護的,必然會有一場惡戰(zhàn),必須的好好準備。
這時的雷霆已逐漸的稀少了,禽洛年一邊向前疾馳一邊向下張望,忽然看到遠處有一處不大的小島,高處沼澤不少,可以供他落腳休息片刻,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妖獸占據(jù)。
“看看就知道了。”禽洛年自言自語的說道。
駕馭著飛劍往前疾馳到小島上空,禽洛年一邊往下緩慢的降低高度,一邊提高警惕,手中拿了一打符箓,準備應(yīng)對突發(fā)的狀況。
圍著小島巡查了一遍,禽洛年沒發(fā)現(xiàn)有妖獸占據(jù)小島,于是,放心的降了下來。小島上有一些不認識的低矮的植物,微風(fēng)輕輕吹動,這些植物身上也散發(fā)出淡淡的毒霧,這時天已經(jīng)完全大亮,沼澤上的毒霧開始升騰,很快的就把這座小島籠罩住了。
禽洛年選了一個稍微高一點的地方,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圓盤狀的東西,手中幾枚元石向四周激射,埋進地下。然后禽洛年一道法決打在圓盤之上,然后將圓盤放在地下,手中法決變幻,低聲輕喝:“凝”
幾道藍色的光線從圓盤中激發(fā)出來,飛快的連接到剛才埋到地下的元石上,形成一個半圓形狀的光罩,光罩上邊有流水一般的波紋浮現(xiàn),將周圍的毒霧逼退的同時,又將禽洛年罩了進去。
這是禽洛年之前從那刺客身上得來的一個戰(zhàn)利品,后來才知道是一個陣盤,陣盤上雕刻有布置好的陣法,不需要準備材料,只要提供元石,激發(fā)陣法運轉(zhuǎn)就可以了,無論是布置還是挪移法陣都非常簡單。
禽洛年看著布置好的陣法,輕輕的用手一彈,光罩雖然有些凹陷,但卻堅韌之極,于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隱晦的朝一個地方看了一眼盤膝坐了下來。然后將噬雷獸從肩膀上拿下來放在地上,這才開始閉目恢復(fù)法力和精神。
就在禽洛年開始恢復(fù)法力的時候,在一個極其隱蔽的角落,有一雙眼睛盯著禽洛年,目光中滿是嫉妒和憤恨的怒火,如果禽洛年能看到,肯定會認出來,這人正是他在馭雷宗是東峰的大師兄郝世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