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嶼偏頭看她,她不避不躲地回望著他,他的雙眼是如花瓣的形狀,眼尾微微上挑,影影綽綽間泛著紅,睫毛長翹,像把黑羽綸扇,輕輕地扇著風(fēng),仿佛飄著迷藥,勾著你,不由自主地淪陷,不得不說這桃花眼多情且深情,妖冶又魅惑,只是琥珀色的瞳仁冷清極了,平靜無波,好似一眼望到底的清澈,卻像個無底洞,看不透,猜不透。
孟妤覺得他真有在這屋中待到地老天荒的可能,她垂眸轉(zhuǎn)頭,有些無奈地問道:“王爺可有話要說?”
容嶼挑眉,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聽說你尋一塊玉佩,何不請本王幫你,在翊國本王還是有些人脈的。”
他的語氣仿佛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可是孟妤聽他突然提起玉佩,心下卻是一驚,莫非他真有線索還是這玉佩有什么玄機(jī)。
她反問:“王爺怎知我在尋玉佩?”
容嶼有些好笑地望著她,帶著一絲嘲諷:“我自有門路,倒是這塊玉佩莫非真是什么寶貝?”
孟妤:“此物于我而言甚是重要,王爺可是見過這塊玉佩?”
容嶼:“這塊玉佩對你究竟有何意義?”
孟妤:“關(guān)于這個我真的無可奉告,但這玉佩對王爺究竟有何意義,為何王爺要這樣試探我?!?p> 容嶼倒是沒想到她把話直接挑明了說,他也省的再彎彎繞繞:“這塊玉佩現(xiàn)在就在我這,呵,小姑娘,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要拿到這塊玉佩,我勸你最好收起那些心思,否則你定不會好過?!?p> ***
孟妤躺在床上回想著容嶼的那番話,竟然還想嚇唬她,以為這樣她就會退縮了嗎,才不!
既然玉佩在他手上,不管這玉佩對他而言究竟有何意義,她都會想辦法拿到,這是她回去的唯一辦法,不管結(jié)果如何,她都得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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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中,成嶺已經(jīng)在書房候著了,容嶼一進(jìn)屋,他便開口:“主子,綾雪閣已經(jīng)全部搜過,都沒有找到?!?p> 容嶼:“不急,我有預(yù)感金雕玉佩就在她手里,不過她倒是真不知道玉佩的作用,以后多加人手看著她,一有異常便來稟報?!?p>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
***
容嶼白日不在府,孟妤便出府去了戲樓。
白梨正帶著幾人開嗓,見她來了,都停下給她行禮。
她坐在臺下的觀坐椅上,沖他們擺擺手:“以后見著我不必多禮了,你們只需好好唱戲,我瞧著咱們樓里也沒人幫忙收拾打理,找了幾個打雜的,這樣你們輕快些,好好唱戲,不要分心。”
幾人都是詫異,從前他們都是既要唱戲又要端茶送水,賣身契都握在老板手里,為了省錢,什么都要做,做得不好還要被打罵,而現(xiàn)在為了讓他們專心唱戲還請了人來幫忙,他們從小便是在白眼與打罵中長大的,被父母用一吊銅錢賣了,過得是沒有尊嚴(yán)的日子,而在孟妤這他們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任人欺辱的奴隸,詫異過后帶來的是是滿滿的感動。
孟妤靜靜地坐著臺下,不知在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