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十二打開卡片,從卡片里掉落了兩張紙片,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頒獎典禮的門票,卡片上還寫著邀請徐十二和索菲亞一起去頒獎典禮現(xiàn)場。
她瞬間就明白,這個應(yīng)該是車孝臣送的。
鴻蒙見狀蹦跶著說:“哇,這就開始邀請你去約會了誒!”徐十二翻了個白眼:“你見過誰邀請女生約會還拖個電燈泡的嗎?”
正在上課的索菲亞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之后嘀咕道,自己應(yīng)該要加件兒衣服了。
鴻蒙自然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那你怎么知道這不是車孝臣打算跟你約會,又害怕你不去,所以連同索菲亞一起邀請了呢?”
徐十二捏著鴻蒙的鳥嘴瞇著眼睛咬著牙說道:“喔唷,聰明的咧,就你知道,我不明白嗎?關(guān)鍵是我根本就不想去啊?!?p> “為什么不去???”鴻蒙不太理解。
其實由始至終徐十二壓根兒沒想過要跟車孝臣有一腿,要不是這個坑爹系統(tǒng)自己看不見實體,要看得見,徐十二早一腳踢爆了,上上輩子被情敵一刀捅死就算了,上輩子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對的人,還沒享受兩天幸福日子呢,又給自己折騰到這兒來了,美其名曰攻略車孝臣,你咋不給弄個男寵大后宮呢。
這些話徐十二也只能是在心里說說,真的說出口,估計鴻蒙就要炸了。
“哎呀,你想啊,到手的都不會珍惜的,只有若即若離,若有似無的感情才能銘記于心,懂嗎?”徐十二一頓吹水,把鴻蒙唬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兒都沒反應(yīng)過來,那個箱子就被徐十二一腳踹到了角落吃灰去了。
頒獎典禮很快就到了,車孝臣一直在門口等著徐十二,直到最后一個嘉賓也入場了,仍舊沒有看見她的身影,電話又關(guān)機了,車孝臣知道,或許她今夜不會來了。
車孝臣嘆了口氣,再抬起頭時又是那個帥氣倜儻的車孝臣,理了理西裝領(lǐng)子就朝頒獎典禮內(nèi)走去。
頒獎臺上,來來回回已經(jīng)有好幾個政界大佬和明星發(fā)過言了,很快就輪到了企業(yè)家代表,車仁道朝坐在他身邊的車夫人紳士的伸出了手,車夫人卻面無表情的躲了過去。
車仁道尷尬的收回了手,沖身邊的陌生人笑了笑。
主持人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看見了車夫人不大搭理車仁道,以為是夫妻兩個吵架,就沒有強行要求車夫人和車仁道互動,只是采訪了車仁道幾句。
車仁道場面話講的極為漂亮,可惜的是就沒有主持人那么有眼力見兒了,為了維持自己二十四孝老公的形象,車仁道強硬的攬過了車夫人的肩膀,笑哈哈的說道:“今天,w我的夫人有些不太舒服,所以還請各位見諒。”
原本車仁道以為,車夫人會好好的配合自己,畢竟過去的二十幾年,車夫人從沒對自己說過一個不字,但是今天,車夫人的反常讓車仁道一再跌破眼鏡。
車夫人掙脫車仁道攬著自己的手,一把搶過了車仁道手里的話筒,面對臺下的觀眾毫不畏懼的說道:“大家好,今天借著這個頒獎典禮,我想請大家為我做個見證,我李鳳嬌,決定和車仁道解除婚姻關(guān)系,謝謝!”
說完,車夫人顧不上呆若木雞的主持人,難以置信和車仁道和臺下目瞪口呆的一票觀眾,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下了臺,在一眾人的注視下,挽上了車孝臣的胳膊,瀟灑的離開。
直到車夫人離開許久,現(xiàn)場才有人反應(yīng)過來。
“那個男孩子是誰啊,長得還挺帥氣的?!?p> “車夫人不會是因為他才和車先生離婚的吧?”
“瘋了吧你,那個是她兒子?!?p> “哇塞,她兒子都那么大了呀,那她保養(yǎng)的挺好啊。”
臺下的議論聲終于讓車仁道回過神來,不理會一旁勸說的主持人,三步兩步跳下臺就追上了車夫人離開的腳步。
車仁道追出來的時候,車孝臣正扶著車夫人準備上車離開。
車仁道跑上前,氣喘吁吁的拽住了車門,恨恨的問道:“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二十幾年的夫妻,你為什么要這么毀我?”
車夫人已經(jīng)坐進了車里,面對車仁道的不依不饒絲毫不畏懼,仰著下巴看著車仁道反問:“我毀你?那你和周夫人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背著我做那種齷齪的事情的時候,你有想過我,有想過兒子嗎?是我毀了你,還是你咎由自?。俊?p> 車仁道驚呆了,明顯是不明白為什么他和周夫人的事情會被車夫人知道,但是車仁道畢竟是車仁道,行商多年練就的處變不驚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見車仁道仍舊賴在車門口,單膝跪地說道:“老婆,老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不會再犯了,我心里是有你的,真的!”
車夫人冷淡的看了一眼車仁道,慢悠悠的說道:“你知道為什么那天你吃了周夫人的燕窩她在電話里那么吃驚嗎?”
車仁道又不淡定了,瞳孔隨著車夫人緩慢的語速逐漸放大。
“因為她在里面下了藥,她想要我吃了藥之后一命歸西,然后她就能名正言順的上位了,只可惜你只顧著呵護你的心肝兒,卻忽略了這么重要的細節(jié),車仁道,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的。”車夫人的一字一句,像是一把一把的利刃,破開了車仁道虛偽的皮囊,將他骯臟的內(nèi)里一點兒一點兒掏出來放到了太陽底下,受著烈日灼燒。
原來,那天露臺上的黑影正是車夫人,那個時候的車夫人還在猶豫,畢竟這么多年夫妻感情也不是說斷就斷的,車夫人苦惱的一個人坐在露臺上發(fā)呆,打電話的車仁道并沒有注意到悄無聲息的車夫人,這才被車夫人聽見了他和周夫人的對話內(nèi)容,也正是這一次,讓車夫人徹底死了心。
一個毫不在意你的男人,留住了又有何用。
車仁道最終癱軟了,手也松開了車門,車孝臣將車門關(guān)上,面對頹喪的車仁道,車孝臣說:“你是我的父親,這是切割不斷的血緣關(guān)系,但是,我只會對你承擔(dān)贍養(yǎng)的責(zé)任,還有百年之后為你送終,這以后,我們父子之情,就到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