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心禪院小破屋內(nèi),三大高僧,死一般的寂靜。
那投影內(nèi),孔淵已然受了足足70道酷刑。
然而,說是酷刑,從孔淵的臉上,你根本看不到半點受刑的樣子。
前面那幾道,孔淵開始時還面露痛苦,到了后來,酷刑剛開始,他立馬跟二哈拆家一樣興奮。
“師兄,我確定過了?!?p> 年輕僧人咽了口唾沫,道:“‘師啟’沒有半點異常,別院的師兄弟們,也都持續(xù)的供應(yīng)著法力。也就是說,孔淵少宗實打?qū)嵉氖芰四切┛嵝?,但或許是毅力太過驚人,竟然還能苦中作樂…”
“什么苦中作樂?”
右側(cè)的僧人不滿道:“他分明是看出這酷刑要不了他的命,所以故意裝樣子,還說這些污言穢語來惡心我們!”
“污言穢語?”
年輕僧人又不懂了,納悶道:“師兄,孔淵少宗只是說一些‘搞快點’‘自己動’‘我能這么干一天’之類的話,這怎么就污言穢語了?”
“別問,問就是你不經(jīng)人事!”
“哦?!?p> “夠了!”
中間的覺空制止了二人,面色有些不悅道:“他確實如悟凡所說,是看透了這酷刑不會要他的命,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
“師兄,那怎么辦?”
年輕僧人習(xí)慣了聽兩位師兄的話,詢問道:“算他過關(guān)了?”
“不!”
覺空搖搖頭,道:“待會兒,請‘師啟’放出殺意,用真正的殺招!”
“真正的殺招?”
右側(cè)的悟凡也是心頭一跳。
他雖然罵孔淵,但心底曉得輕重。
先不說自己等人本就是試探,沒必要真殺人。
按照目前這架勢,吳宗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牡谑罅髅?。如果真動了殺招,那可就是得罪吳宗了?p> “怕什么?”
覺空冷哼道:“大不了讓他重傷,破了純陽道體,也算是解決了事情!吳大成還敢上我無心禪院來鬧不成?”
“師兄…”
年輕僧人猶豫道:“那如果破不了純陽道體咋辦?根據(jù)古籍記載,純陽道體一生無敗啊?!?p> “不可能!”
覺空否決道:“且不說他這純陽道體已經(jīng)被靈氣匱乏的環(huán)境壓制過,就算是完整的純陽道體,我無心禪院的全體,加上歷代祖師的‘師啟’,能壓不過他?”
“純陽道體一生無?。磕鞘俏业忍熘鶑奈磩诱娓?!今日,這小子要是在我等面前懺悔,便留他大乘法之路。否則,就沖拿污穢之詞辱我無心禪院的罪責(zé),他就不配當純陽道體!”
覺空是真的上頭了,下令道:“請‘師啟’,動手!”
另外兩人相視一眼,也都堅定想法,按照覺空所說去做。
……
緣啟鎮(zhèn)外。
“完事了?”
最后一道酷刑‘苦?!Y(jié)束,孔淵滿臉笑嘻嘻,看著對面的金身佛像,譏笑道:“我還沒爽夠呢!”
“阿彌陀佛?!?p> 金身佛像再宣佛號,贊嘆道:“你能在酷刑中,離苦得樂,此為難得。但可惜,走上了邪路,又以各種穢語玷污貧僧背后的無心禪院,斷了自己最后的生機!”
“穢語?”
孔淵先是一愣,而后忽然放聲大笑。
“講真,如果不是你能一招打敗顧叔叔,我真懷疑,你這個無心禪院‘師啟’到底是真是假了!”
此話一出,無心禪院三人都是一愣。
事實確實如孔淵所說,此時的‘師啟’并不完全。
這尊金身佛像是‘師啟’的肉身,在施法時,會本能的暗合天地,用最少的法力,發(fā)揮出最大的力量。
但是,由于三大僧人要試探孔淵,所以人為的在背后控制‘師啟’肉身。也正因此,此時的‘師啟’只有肉身,內(nèi)在的靈魂并未做主。
按照他們的計劃,試探的環(huán)節(jié)由他們出手。
等試探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后,為保公正,‘師啟’的靈魂就會真正做主,為孔淵選定匹配的經(jīng)文。
難不成,這小子連這些都看出來了?
三大僧人相視一眼,而后控制金身佛像,問道:
“你是何意?”
“我是何意?”
孔淵笑容更盛,道:“若你真的是‘全知’,怎會不知我心中所想?退一萬步講,老子剛才就算是真的說穢語罵你無心禪院又如何?”
“在我的角度,我平白無故受了那么大的苦,說幾句罵人的話是人之常情,怎么滴?我情緒之下罵幾句話你們就受不了了?連這點包容之心都沒有,你們也特么好意思叫自己佛?!”
“要我看,如果你不是‘師啟’,那就是你背后的人廢物,如果你是‘師啟’,那就是無心禪院上下乃至歷代老祖,全特么是廢物!“
轟!
天雷猛然霹靂,金身佛像頓時轉(zhuǎn)為怒色。
“敢辱無心禪院?大膽!”
“大膽又如何?”
孔淵雙手負后,坦然道:“老子一個將死之人,罵出我的心聲能怎么樣?大不了一死,魂飛魄散!”
金身佛像怒容滿臉,低沉道:“你當真不怕死?不怕魂飛魄散?”
“當真!還不止如此。”
孔淵直面金身佛像,周身無半點法力,但卻有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
“老子今天就把話放在這里,如果你這種貨色是佛,那老子寧愿魂飛魄散,也不修你這佛!”
“但是!如果你們不是佛,還特么在這里跟我裝大尾巴狼,老子就算魂飛魄散,也會用最后一點意識,裹著純陽道體的位格,找繼承人給我復(fù)仇,滅了你等謗佛的無心禪院!”
敢詛咒我等?
還要滅我無心禪院?!
無心禪院內(nèi),覺空周身佛光暴走,親自接過了‘師啟’的控制權(quán)。
“師兄,冷靜!”
年輕僧人趕忙勸道:“孔淵少宗年輕,不經(jīng)人事,沖動一點很正常,你別起嗔恨啊!”
然而,年輕僧人剛勸完,卻聽投影內(nèi),孔淵勾手,揚言道:
“來,剛才那第一道‘火?!献記]爽夠,你們不是要殺我嗎?那就再來幾十道火海,讓我爽個夠!喲,這么想想,整個無心禪院的僧人過來讓我爽,這很意味深長??!”
見此,覺空渾身顫抖,雙手合十,回道:
“阿彌陀佛,老子…貧僧如你所愿!”
嗡—!
轟—!
金身佛像轉(zhuǎn)為平日的寶相莊嚴,但其諸身,乃至一方天地,都掀起了滔天火海,滾滾熱浪,緩緩朝著孔淵撲面而去。
“小狐貍,去顧叔叔那里?!?p> 孔淵此時諸身被封鎖,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對肩膀上的白狐道。
“啾咪!”
白狐沒走,雖然渾身顫抖,但卻死死的抓住了孔淵的肩膀。
“倒是有義氣。”
孔淵微微一笑,道:“不過放心,今兒,還未必會死。”
說完孔淵微微抬頭,看著那無邊火海,魅力一笑,道:
“火海姐姐,這種渣男你還幫著他干啥?來,跟我談戀愛吧,我能給你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