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被騙、危險!
她想奪舍?
她和風四良不是飼養(yǎng)契約關(guān)系,是縛身契約關(guān)系!
她借力量給風四良,一旦風四良控制不了她,那么風姐便會奪了風四良的身體!
這種傳說級別的禁術(shù),讓我不由得汗毛倒豎。
想不到風四良長得一副人模狗樣,居然是邪道?
他就不怕被發(fā)現(xiàn)后,遭到修士圈獵殺嗎?
風姐跟知道我想法似的,她停下腳步用食指豎在嘴邊,做出了個噓的手勢,“你沒機會說出去的。”
什么意思?
她不會現(xiàn)在就想殺我吧?
我停下腳步卻沒有開口,警惕異常的看著她。
風姐見我如此模樣,露齒一笑隨后繼續(xù)前行,“知道害怕就好。放心,我不會殺你。至少在你向其他修士透露我的存在之前不會。不過,就算你透露了也不打緊,大不了多吃幾頓大餐而已?!?p> 她的語氣輕松極了,感覺就像是真的在談論什么好吃的大餐一般。
她說到最后還煞有介事的舔了下唇。
就是這種態(tài)度才更讓我害怕。
這得什么修為才能肆無忌憚到宣戰(zhàn)整個修士圈的地步?
“跟上!”她的命令傳來,我只好屁顛顛的跟了上去。
只是那害怕就跟拿鐵水澆筑在我心里一般,怎么也揮散不去。
在去503路上我遇見了無數(shù)起幾個女生圍毆一個女生的場景。
有推下樓的,有單純揍人的,有將食物扔在地上讓那挨打的吃的,更過分的還有趁著女生穿著白色連衣裙?jié)娝?,直接推下四樓連接五樓的樓梯的。
五樓以下可是男生宿舍啊。
那些男生圍觀白裙女,有的甚至還上手了!
盡管我知道它們都是妖靈殘念。
盡管我知道這一切是過去發(fā)生的。
就算我現(xiàn)在插手也無濟于事,最多給那受辱的妖靈帶來些心里安慰罷了。
可是我就是有那么蠢。
我一次又一次的忍不住出手,以至于風姐都懶得搭理我了。
在幾番折騰之下,我身上早已傷痕累累。
在離503房間就幾步距離時,風姐攔住了我,“小子,一會兒場面可有些刺激,你要再亂來,我可救不了你。”
我歪頭表示疑惑。
風姐見我沒懂,直接邁開步子往503房間走去,
進了503號房我是有點傻眼了,指著面前空無一人的房間問風姐,“風姐,這就是刺激?”
風姐掐指一算,笑得有些詭異,“馬上就到了,等著?!?p> 風姐話音剛落,就見有六名女生著急忙慌的沖進了房間。
她們快速的換好了衣服,收拾著寢室。
這無限風光的場景令我鼻血長流,忍不住對著風姐豎起大拇指,“風姐,這真刺激!”
“蠢貨!”
風姐隨手往空中一抓,蘭花指向我一彈,一根冰針便扎入我印堂之中。
原本因我說話而變得緊張的女生們?nèi)挤潘闪讼聛恚拖袷菦]看見我一般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她們打扮的樣子像是要參加什么聚會,穿得很是開放。
她們化妝時下手也是非常的狠,就像是跟化妝品有仇一般,一層又一層的往臉上糊著。
刮膩子也無非是這樣了吧。
她們畫完妝后,我表情變得十分扭曲。
是的,我認出了她們。
屋子內(nèi)的六個我都認識。
其中五個還是不久前風四良帶我看見的!
她們之中有個小頭目,頤指氣使的指揮著其他人干活。
當她畫好妝時,我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人竟然是秦牧憐!
秦牧憐收拾好自己化妝品后,直接走向了寢室門。只見她將插在門后的鑰匙取下,扔給了一名在床邊的女生。
“小憐,你說她能上當嗎?”接過鑰匙的女生,將鑰匙小心地扔在了窗戶外的水泥雨棚板上。
“這就要看她是不是真的愛韓永承了?!鼻啬翍z隨意的回答著那名女生,而后又指揮著其他人,“你們幾個把寢室里所有的鞋,連同鞋底都給我刷上鞋油。動作快點!”
其中刷著鞋油的女生抬頭看向秦牧憐,“確定不會查到我們吧?”
秦牧憐來到那女生身旁,用手一推她的頭,“你是不是傻?我們只是邀請她參加今晚上的聚會,為了讓她體面一些,順手幫她刷了鞋油而已。至于之后會出什么事情,我們可不知道?!?p> 會出什么事情?
我仔細品著這句話,一種不好的念頭從心底升起。
秦牧憐幾人將寢室里所有鞋刷了鞋油后,嬉笑著離開了房間。
我是真的看不懂秦牧憐她們的操作。
“她們這是干什么呢?”
風姐瞥了我一眼,溜溜達達地走到靠窗戶的書桌旁。
她半靠著書桌,瞄了一眼窗外,抬眉看向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p> 風姐話音剛落,一個額上有塊小疤痕的女生慌忙進入房間。
她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快速來到窗邊拉上窗簾。
只見她回身拆開枕套,一個布包便被拿了出來。
她小心的將布包打開,露出了一件血紅色的連衣裙來。
她臉上笑意十足,我見她這般便知道她是要更換衣服。
我自覺的轉(zhuǎn)過身不去看她。
我轉(zhuǎn)過身等待良久,聽見有高跟鞋剁地的聲音在房間內(nèi)響起。聽動靜,應該是在試鞋子。
我這才轉(zhuǎn)過身來,當看見那女生時我愣住了。
我愣住不是因為她穿上這衣服有多漂亮,也不是她化妝后有多撩人,而是她現(xiàn)在的模樣和那副蠱靈之氣繡出的畫像是一模一樣。
我猛然轉(zhuǎn)頭看向風姐,風姐抬眉撇嘴點了下頭。
顯然是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這才想起,風四良給了我十根飛針……
我現(xiàn)在是兩手空空,那針早已不知道被我弄哪兒去了。
我咧著嘴尷尬的看向風姐。
風姐此時正用一只手捻著一根針,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
風姐那模樣就仿佛是在說,“知道你小子靠不住,東西早就在我這兒了?!?p> 我更尷尬了,除了給風姐一個無辜的笑容,我想不到更好化解尷尬的辦法。
我上前幾步討好的笑著,想要拿回那枚針。手還沒觸碰到那根針,我就見在屋子里搜尋一圈后的紅衣女來到了窗戶邊。
我奇怪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想干嘛。
就在我疑惑的目光下,她翻出了窗戶外!
只見她一手拉著窗戶框,努力的伸著腳,看模樣是想用鞋尖去夠在雨棚邊緣的鑰匙。
這可真夠危險的。
等等,那鞋底可是上了鞋油的,她這樣還不得摔下去?。?p> 風輕輕吹過,寢室窗戶外的風鈴叮當亂響,讓人心煩。
原本夠著鑰匙的紅衣女忽然停下了動作,她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紅紅的眼眶充斥的淚花,眼中全然寫著難以置信。
我隨著她目光看去,在樓下不遠處一個男生和女生正在熱吻。
那女生的穿著讓我覺得有些熟悉。
我正想著那人像誰呢,一個尖叫聲傳來打亂了我的思緒。
當我再望向紅衣女時,她已然不在窗戶邊,只有那風鈴依舊叮當亂響。
當那熱吻男女和其他人一樣圍觀摔死的紅衣女時,熱吻女抬頭望向五樓,我這才認出她是吳金慧。
吳金慧、秦牧憐、停尸房的五個女生、妖靈殘念、蠱靈印記……
看似不搭調(diào)的一切,如今全部串聯(lián)了起來。
我忽然明白了這妖靈與吳金慧等人的過節(jié),這個妖靈想必就是石月逸了。
秦牧憐說過石月逸愛勾搭別人男友,于是秦牧憐幾人便經(jīng)常欺負她,以至于如今想要害死她?
不,不對,動機不夠。
若只是看不慣石月逸的品行不至于去殺人,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愛勾搭別人男友?
難道她們男友都被勾搭過?
正當我疑惑之時,余光瞥見風姐手忽然一動。我回頭看向她,她手中的針已然不見蹤影。
一陣凄厲慘叫再次響起,我探頭往外看,卻被風姐一把扯了回來。
只見風姐手指往空中一夾,一枚烏黑的飛針便被她夾住。
她將飛針別在一塊手絹上,我這才發(fā)現(xiàn)那上面已然有了十根通體烏黑的針。
風姐將針裹住,隨手塞入我褲兜里,拉住我撒腿就往外跑。
“走了!”
我跟個破布口袋似的被她拉著跑,正疑惑風姐為什么突然這般時,一陣轟隆隆的聲音讓我反應過來。
我去,風四良這混蛋竟然騙我!
他根本不是讓我走陰,他丫的讓我來的是蠱靈夢中!
現(xiàn)在蠱靈的三魂七魄被我們收走,蠱靈的身體開始消散,這個世界自然開始崩塌。
那個瘋子是真不怕我?guī)е亩ɑ曛樗涝谶@里啊!
一想到死在這里連成為妖靈的機會都沒有,我便立刻引動自己體內(nèi)的靈氣。
令陽氣下降,陰氣上升,使得自己雙腿充滿陽氣。再一念動速行訣,我撒丫子就開始往前跑。
原本還拉住我在跑的風姐,瞬間被我拖著跑。
這一招平時我可不敢用,我的力量還不能夠很好的駕馭它,以至于我?guī)еL姐一路撞墻而行。
還好這是虛幻世界,一切密度還不到真實世界的一半。這要是真實世界,不用多,就一下,我便死定了。
估計風姐實在是受不了我這無敵穿墻術(shù)了,只聽得她破口大罵著我,“臭小子,你往上跑啊!在這兒跟五樓的墻較什么勁兒啊!”
她的話都出顫音了。
不過還好,能聽清她大概說的什么。
“抱歉?。∞D(zhuǎn)彎我還沒學會!”
“大爺?shù)模∧悄阌檬裁此傩邪?!是怕我們死不了嗎?還不快收了速行!”
“好!”
我打算收了速行,只是猛然想起我練習速行時,貌似回回都是老哥把我打暈的。
我好像不會收啊?
“那什么,風姐,速行怎么收啊啊啊啊~”
我剛問出口,風姐順手就抓住了我另一只胳膊,雙腿往腰上一盤,直接騎在我背上。
“駕!”
得,她這是拿我當牲口了?!
“疼疼疼疼!”
她一會兒玩命拉扯我左胳膊,一會兒又拉扯著我右胳膊。我感覺我胳膊都快被她扯掉了,疼得我吱哇亂叫。
最終導致她拉哪邊胳膊,我整個身子便往那邊倒。
在混亂之中我奇跡的發(fā)現(xiàn)在風姐的折騰下,我居然學會了轉(zhuǎn)彎?
雖然疼死個人,但好歹咱倆開始往天臺跑了。
眼看著離樓道出口不遠了,耳邊只聽得咔嚓一聲巨響。我抬頭往像聲音傳來的方向,好嘛,前方頂上的天花板忽然落了下來。
就算這個世界的一切密度不到真實世界的一半,但那塊天花板砸下來估摸著也是會死人的。
“嘚兒駕!駕!”
風姐跟被浪抽了似的瘋狂的甩動這我雙臂,估計是想加速沖過去吧。
大爺?shù)?,這真把我當牲口了啊!
我大聲的向風姐呼喊到:“風姐,轉(zhuǎn)彎!轉(zhuǎn)彎!會死人的!”
“不會,相信我!”
“沖不過去的!”
“可以的!”
“不行?。 ?p> “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啊~”
“啊~”
我被迫沖向了樓道口,眼見著自己即將被砸死,不由得閉上雙眼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