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潛入
“他這是把咱倆都罵了啊?!奔玖w走了出來,眼眸低下。
我也不意外他會出現在這里,畢竟他在偷聽的第一時間內就被我與白雨鑫發(fā)現了。
“所以,還需要我轉述嗎?”我直起身子看向季羨。
季羨看向白雨鑫遠去的背影,拍了我手臂一巴掌。
“你呢?”他語氣很輕松的問著我。
說是問我,其實他走向門外的腳步已經給了答案。
“小子,你東西沒收拾呢?”我提醒著季羨。
“明天季家人會來拿的?!奔玖w單手插兜一只手伸出做了再見的手勢。
我嘆了口氣,他倆的事落下帷幕了,小秋可怎么辦呢?
我低垂下頭,發(fā)現吧臺上留著一沓靈石票。
我先是遲疑的看了眼已經與白雨鑫并排而行的季羨,隨后低頭笑了一下,仔細數起了靈石票的數量來。
而后一張字跡潦草的小紙片忽然自燃。
我趕緊把那紙片從吧臺上扯下踩滅。
可惜晚了,照顧好她幾個字已然魂歸垃圾箱了。
這倆把景給整得,也太肉麻了。
我愉快的將靈石票往手上一拍,小心的塞進我住的屋子行軍床下地縫里后,起身就把猴子狗子給拉了出來。
正準備開會呢,耗子和小七也湊了過來。
“小屁孩兒出來做什么?”我做出看表的模樣,“還不快回去睡覺!都幾點了?是一點不怕長不高嗎?”
耗子和小七半瞇著眼,將下巴放在了桌子上。
猴子捂著臉,想要表示不認識我。
狗子則是賤兮兮的學著我的模樣催促著小七與耗子。
耗子直接咬了狗子推他的手一口,隨后呸了兩聲,“歡樂多,我要怎么提醒你才能意識到,在我們這群人中,你才是最小的那個?”
“我們要是人,早期輪回不知多少圈了?!焙淖右煌乒纷?,“你也是跟著瞎起什么哄,下次再這樣,我就像初次見面時那樣往死里揍你了?!?p> 經過他們一提醒,我這才記起來,耗子好像是這幾個貨里等級比較高的了。
好吧,主要是他外表,跟個斷奶沒幾年的神獸似的,太具有迷惑性了。
迷惑性!
對了,跟蹤什么的,他的模樣不是正好?
誰會防一小孩呢而且關鍵時候這幾個貨可以化成原型近距離臥底啊。
尤其狗子和小七的原型。
當初我不也被小七那小貓模樣給迷惑住了嗎?
“這小子笑得怎么這么賤???”狗子甩著手,頗有戒備的看向我。
“嗯,比你都賤?!焙淖釉诎ち斯纷右荒_后改口到,“估計沒憋好屁,各位悠著點,別上他當啊?!?p> 我眨巴了兩下眼睛,嘴撇了一下,“欸,什么叫沒憋什么好屁?你們吃我的和我的,讓你們干點事兒當回報怎么了?”
“不干!”狗子和耗子齊刷刷的回答著,猴子和小七則是一起搖頭著。
“不是吧,我都還沒說什么呢。放心就幫個小忙而已?!?p> 幾個人只是相互交換了眼神,齊刷刷的起身準備回房間。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嬸都不能忍?!蔽倚踹兜慕凶×怂麄?,“你們給我站??!”
他們倒也聽話的站在了那里。
“有報酬!”
他們滿不在乎的戚了一聲。
我咬著牙伸出一根手指,“九品靈石一顆!”
他們欻的一下圍過來捏肩捶腿的,哪兒還有剛才那桀驁不馴,不屑一顧的模樣。
狗子捏著腿,上一秒問著力度如何,下一秒就問到底什么事。
我接過小七到來的水,“哦,就幫我跟蹤個人,寒歡,查他是青衣盟的人的具體證據。”
我話剛說完,腳就被狗子扔地上了。
手上的水也被小七搶了回去倒地上了。
眾人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直接準備走人。
“站?。 蔽也幻靼走@些人鬧哪出,“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青衣盟編外人員而已,有不是真的修士,你們至于這么害怕嗎?”
“青衣盟什么組織你小子是真沒點數?。俊惫纷雍哌笾?,“上次要不是風母他們我們就掛了知道不。連一代都能抗住的怪物組織,我們干嘛要去招惹他???”
猴子哼哼唧唧的擺出妖嬈的姿勢在最后對我是指指點點啊。
“我說呢,合著是為那酒店遇到的女的???”狗子歪頭,“人都甩你兩巴掌了,還往前湊,你皮癢,不挨打不舒服是吧?”
“早說啊,來來來,咱幾個幫你啊?!闭f著狗子就揉搓著手與猴子幾人圍過來了。
“就查證據而已,沒有人身傷害。”我被摁住趕緊說道。
“哥兒幾個,摁瓷實了,這小子可得好好松松皮?!惫纷幽鞘只顒又?,看架勢,這是打算掄圓了給我來幾下啊。
“一人一顆九品靈石!”
“我們是這樣的人嗎?”耗子隨機看向狗子,“狗哥,掄圓了給我狠狠打!”
“一人兩顆!”我眼見著巴掌要落下了,一狠心,“一人五顆!”
我閉著眼睛,巴掌聲久久沒有落下。
當我睜開眼時,只見狗子露出了諂媚的笑容,“要不說歡樂多是老板呢,看人真準。”
忽然我身邊有動靜,側身邊躲邊看,合著是小七笑瞇瞇的為我遞上了茶水。
好家伙的,我還以為被偷襲呢。
還好還好。
沒多久小橘和白雨鑫有說有笑的回來了。
要不說一代世家還是有厲害的呢。
這沒多久就把寒歡的真資料給弄來了。
白雨鑫在聽狗子說有靈石賺后也要求加入。
而小橘聽說后則是打量著我,好像在說我又上哪兒坑來的靈石。
我尷尬的笑著也承諾她倆也有靈石。
在小橘制定分工完畢后,我們各自回家。
我拿出了一張靈石大票,肉疼的撫摸著上面的字,隨著門外有點動靜,嚇得我趕緊把其他靈石票藏好,隨后探出頭查看。
發(fā)現沒人后,這才關上門,拍著胸口轉身準備回床上睡覺。
一回頭就看見小橘坐在我的行軍床上,拿著靈石票,“我說你上哪兒坑的靈石票呢,合著是季家小子給鑫鑫的啊?!?p> 我一把搶回靈石票,“你憑什么說這是季羨的?”
小橘像看傻子一般看向我,“上面有季家家輝。雖然后面所屬名印的是季南風的,但那小子正閉關呢,只能是季羨在用?!?p> “那還不興是季家小子賠給我的損失費嗎?”我反駁。
“把這里連同你打包按克賣,值得了一顆九品靈石嗎?何況那一張就是一百顆。”小橘有些嫌棄的看著我,“出息!”
“你收了也行,確實他們得賠這里的損失。不過你最好盡快把它拿去兌換并記在自己的名下。”小橘抬手指了我一下。
我則是一臉懵逼的看著她,“為嘛?”
“這東西一是季家的,不抓緊兌換,以后使用你肯定會像上次用胡家的票子一樣被查一段時間。”小橘翹起二郎腿,“你想被24小時全天不歇氣的監(jiān)視嗎?”
我搖頭。
小橘起身來到我身邊,“那我?guī)湍銉稉Q?”
“這就不麻煩您老了?!蔽椅孀§`石,“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事呢,晚安。”
我把小橘直接推出了門外,直接將門鎖死。
在仔細端詳靈石票后發(fā)現,靈石票上確實有一處水印與胡家的不一樣。
胡家的是一個展開的畫軸。
而季家的則是花草圍成的碗筷的模樣。
話說,我家好像也有個圖案。
我腦中閃過些什么。
只是太快沒抓住。
一股子困意襲來,我連床都沒沾到,邊直接倒了下去。
第二天還是在狗子破門聲中被嚇醒的。
蘇醒之后我們便按照計劃開始實施。
根據小橘的情報,我們埋伏在了那小子必經之路上。
猴子與狗子在前方夸張的吵著架,直接把這單行道給他堵死。
在他司機摁了幾次喇叭無果后。
司機忍無可忍的下車與其爭吵。
就在這時,小橘化身貓咪跑到了車上。
接過被寒歡從車窗給扔了出來。
得,A計劃失敗。
我就說讓小七去合適吧。
看著頂著雜草,灰頭土臉的小橘,我是想笑不敢笑。
在小橘給了猴子狗子信號后,我們便開始更換地方準備實施B計劃。
寒歡下了樓,耗子就從埋伏好的地方沖了出去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得那才叫一凄慘。
寒歡也是一臉迷茫的看著眼前叫爸爸的小孩,漸周圍的人越圍越多,還被指指點點,于是沉下臉來,將孩子帶進了公司大樓。
在進寫字樓時,耗子朝我們看了一眼。隨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我們面前。
“這損招,我用腳指頭都知道是你想的。”小橘喝了口奶茶,“混近去是混進去了,你怎么就這么肯定能找到東西?不怕打草驚蛇嗎?”
“誰會懷疑一個小孩?沒查到就沒查到,惡心一下這不懷好意的家伙也不錯。”我得意的笑著,“可惜,小秋沒見著這場面?!?p> “合著保護是假,故意惡心人是真啊?!卑子牿卫浜咭宦?,“提醒一下,根據資料,人寒歡對那叫秋爽的小丫頭不錯?!?p> “可他畢竟是青衣盟的人,壞了規(guī)矩,就得進幽地。”我態(tài)度堅決。
白雨鑫嗤之以鼻,“公報私仇就公報私仇,說這么偉大做什么?”
“他是這個性格,就算秋爽與寒歡無關,他知道誰是青衣盟的人,能抓,他肯定抓?!毙¢俪冻鲆荒▔男?,“不然他也不至于被踢出局。”
“倒也是個死腦筋的主兒。”白雨鑫說完與其他幾人默契的笑了起來。
“喂喂,笑話我是不是得背著我點兒。”我無語的掃過眾人,猛然一驚,“阿飄呢?!”
我想起阿飄是妖靈,就算是靈族妖靈,不怕太陽,可山城太陽比其他地方大了不止一輪,秋老虎翻起來,人都受不了的。
這丫頭別是曬化了吧。
“哦豁?!惫纷右е埽瑐纫兄巫涌聪驅懽謽?,“誰說小孩不被懷疑的?這不耗子被異調的人帶走了吧?!?p> 我們隨著耗子目光看去,耗子可不是被異調的人帶走了嗎?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阿飄還沒找著呢,耗子又讓七隊的人扣了。
我眼見著車開走,趕緊打了電話給顧風錢浩,讓他們放了耗子。
差點沒讓這倆貨給諷刺死。
說什么寒歡的公司有陣法,人耗子一進去就現了原型,說是我派去搗亂的。
讓我靠點譜,別出幺蛾子了。
也就在這時,從寫字樓里出來了一個人,直徑走向我們。
當來人在我們面前站定時,我們才知道,人寒歡早發(fā)現我們了。
“莫先生,寒先生有請?!焙畾g的司機十分客氣。
我掛斷還在不斷傳出諷刺動勁兒的電話,與小橘交換著眼神,想要看看小橘有沒有什么應對之策。
小橘和白雨鑫兩人一笑,都給了我一個安住、放心的眼神。
看來這倆老狐貍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當我們跟隨司機進入電梯后,小橘幾人瞬間化為原型。
那司機像是沒看見一般,待電梯到達12樓后,便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雨鑫抱起小橘和小七,很從容的跟著司機往前走著。
我則是在出門的瞬間,從褲兜扔出了一個東西。
司機眼睛倒是挺尖的,側頭看我,“莫先生您剛才是燃了符咒嗎?”
我眉頭一挑,歪嘴一笑,“有嗎?有什么證據嗎?”
司機估計沒想到我這么無賴,愣陣了一會兒,轉身繼續(xù)領路,“這里的符陣不是三流符陣師可以破的,莫先生還是不要白費力氣得好。”
三流符陣師?
看來這小子是同行???
“你也是符陣師?”我仔細打量著那司機。
司機面無表情的在一間房間前停了下來,只敲了兩聲,便聽見寒歡的聲音傳來。
“進來?!?p> 司機打開門,向我們做了請的手勢。
我們進去后,那司機帶上門,離開了。
我一進屋子便被嚇到了。
倒也不是因為屋子有多豪華。
而是因為莫名其妙變成半透明的阿飄,正在寒歡身后的柜子里鉆來鉆去,就像是一條魚一樣得心應手。
白雨鑫咳嗽了一聲將我注意力拉了回來,看她順便翻起的白眼,很明顯是以為我被這房間的裝修給嚇著了。
就在這時,一個獎杯被亂翻騰的阿飄差點撞下,我趕緊上前幾步,抓住了那獎杯。
這顯然很突兀的行為讓寒歡很疑惑。
我則是尷尬的看了眼周圍的人,“這獎杯,金光閃閃的,是金子做的吧。”
“莫先生真愛說笑?!焙畾g臉上帶了幾分鄙夷,轉頭對著其他人說到,“請坐?!?p> 阿飄對著我做了一個鬼臉,在被我瞪了一眼后又翻騰了起來。
當我回頭,發(fā)現所有人正奇怪的看著我,急得我出了一頭的腳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