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條件
我現(xiàn)在提到內(nèi)丹就嗓子疼。
不由得臉部扭曲,一手抱著胃一手捂住臉,對著耳機說道:“大爺?shù)模欔牐液鋈幌肫鸺依锏幕疬€沒關(guān),我能先回去嗎?”
“你少他大爺?shù)某兜 鳖欙L(fēng)直接罵了我一句。
“他這是怎么了?”飛龍好奇的問小橘。
小橘冷哼一聲,“病了?!?p> “病了?”飛龍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病得這么突然嗎?什么病?我看看這次我下來帶的藥里有沒有可以救他的藥?!?p> 狗子估計沒忍住,哼笑一聲,那哼哼唧唧的模樣,讓我有送他去寵物醫(yī)院噶了的沖動。
我回頭瞪了狗子一眼,狗子呲牙一樂,更加得意了。
“他估計剛得了內(nèi)丹恐懼癥,癥狀嘛,就是看見內(nèi)丹肚子疼,噎得慌。”
“病得這么隨意的嘛?”飛龍估計知道這里面有事兒,一挑眉看向狗子,“啥病因???”
“你要幾次差點被內(nèi)丹噎死,估計也有這病。”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開始抬牌子出價。
“就我們幾人的內(nèi)丹,幾次差點讓青衣盟的人搶走,結(jié)果在混亂中,讓這小子噎下去了。”飛龍估計很好奇,所以狗子帶著笑意和他解釋著。
“青衣盟的人拿他沒辦法,也只有走了,我們幾個都內(nèi)丹也就保下來了。”狗子踢了我椅背一下。
“但這小子也落下病根兒了,這不,聽見內(nèi)丹的反應(yīng)跟要了親命似的?!惫纷有σ舛級翰蛔×?。
我沉著臉舉著牌子。微微側(cè)頭,“小橘,這得舉什么時候去?你知道這一下值多少靈石嗎?”
這一下下舉得,我心驚膽戰(zhàn)的。
“蛟龍珠在沒飛龍認領(lǐng)前就只是一顆普通夜明珠而已,你覺得你在舉第二次手時,給出的價格還是蛟龍珠的價格嗎?”
小橘見之前抬價格的人起身,給了猴子一個眼神,猴子在那人之前先行走在了他的前面離開了現(xiàn)場。
我則是不明所以繼續(xù)舉著牌子,“啥意思?”
“你只管舉,只要把這珠拿下就行,至于其他人。”小橘撞了我胳膊一下,示意我舉牌子,“你這腦子就別管了。”
我舉了下牌子,“我這腦子怎么啦,好歹也破過不少案子呢?!?p> 隨著我這一舉牌子,臺上的人很是吃驚的大聲叫喊著。
就在即將拍下第三次時,身后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價格就這樣直接翻了兩倍,恰好是季羨給的靈石上限。
我想再抬一手的資本都沒有。
我抬眼看向小橘,小橘扯出一抹詭異笑容,我們把目光移向身后。
臉上的表情就那么僵在那里。
隨著人們散場,我們埋伏在人群中的人跟著各自的目標遠去。
在大廳之內(nèi),也就剩下了我、飛龍、胡慶和季羨了。
胡慶夾著季羨,一拳打在了季羨的心口,“臭小子,你說你添什么亂??!是不是想死?嗯?”
季羨知道胡慶和他鬧著玩兒,那家伙也是連連求饒,“我也沒辦法啊,小姑媽說這小子很想要這珠子,那就不給他,她讓我拍的,我能不拍嗎?”
我那個氣呀,“你們世家是沒事兒做了嗎?不知道我們在忙正事嗎?”
“小姑媽說,就是知道你忙你正事呢,說讓你嘗嘗忙正事背耽誤后還說不出什么的惡心感覺。”季羨在胡慶的攻勢下吱哇亂叫。
我則是和飛龍無語凝噎,只得扶額。
也就在這時,警報聲響起。
“不好!龍珠!”
“慌什么?真當季家是吃素的?”
隨著小橘以及幾個季家人被踹入大廳,季羨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我們幾人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
我一把抓住飛龍衣服,“去,拿你龍珠去!”
我推了一把飛龍,隨后燃起驅(qū)靈刃便擊飛即將補刀小橘幾人的嘍啰,“你們沒事吧!”
猴子啐了口血,半蹲起身子,惡狠狠的看著那些嘍啰,用手一擦嘴,那眼神跟要吃人一般。
他燃起了三昧真火,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說,’沒看見爺爺成這樣了嗎?這叫沒事?‘
然后猴子就沖出去了。
“眼睛不用可以捐給需要的人?!?p> 狗子則是緩了兩口氣,他拄著槍,嘆了口氣,“歡樂多,能不能布個陣啊,就抓胡慶他們那個,這打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
“狗子說的沒錯,這次人有一些過多,這樣斗下去,不是個事兒?!北晃曳銎饋淼男¢僖餐庵纷拥奶嶙h。
要不是說隔行如隔山呢。
布陣,要么提前布,要么在角落布下引人進去。
這說白了就是個陷阱,哪兒有當著人面挖坑,然后讓人跳的?
就算人家聽話真跳了,臨時布置的陷阱,肯定有缺陷啊,但凡懂一點符陣的,就能破。
所以,我費那勁兒干嘛!
但我也知道,我要這么說,這幾個貨,肯定說我學(xué)藝不精,又要拿胡慶與風(fēng)四良說事兒。
反正和這幾個貨我是說不通。
倒也不是不能布置。
先布置,然后再上禁術(shù)銬子吧。
就是可惜了這地毯了。
我嘆了口氣,與一個嘍啰交手,借著小橘給我的力,飛身而出,業(yè)火在地毯上劃拉出一條條痕跡。
隨著我在場內(nèi)飛來飛去,很快便將困陣布好。
看著布好的陣,以及斗得跟大街上搶菜大媽們一般的眾人一眼,一咬牙,熄滅了業(yè)火,往驅(qū)靈刃上一抹。
忍著鉆心的疼,直接將帶血的驅(qū)靈刃扎入陣眼之中。
世界在一瞬間靜得只有一下心臟跳動的聲音。
一陣失重感傳來。
眾人一臉懵逼的看著空曠且焦黑的大平原。
這不是關(guān)押猴子讓我用業(yè)火給燎了的幻境嗎?
為毛困陣會把那幻境給搬這兒來?
猴子看向我,他掛著兩條鼻血,凝眉瞪了我一眼,又和面前的人打上了。
關(guān)我什么事?。?p> 我布的是困陣,又不是我故意把這兒弄成這樣的。
“龍珠在那!”
對面一個人嘍啰高聲指著我身后不遠處大聲吼叫著,“我們?nèi)硕啵瑳_呀!”
我們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指的方向。
那就像是發(fā)現(xiàn)新打折的號令一般,青衣盟的人瞬間為之瘋狂。
飛龍正一手扶住貨車輪胎大小的龍珠,一手掐著訣,有些摸不清狀況的看向我們。
還好,這龍珠夠大,我可以放心自己不會被這玩意兒噎。
我對著飛龍露齒一笑。
比人多是吧?
在我幻境之中比人多?
怕不是忘記我有一支為人族打過天下的靈兵了!
“風(fēng)母!你家弟子讓人欺負了,真打算看戲嗎?”我擋掉幾人進攻,還是讓人給沖向了飛龍所在地。
由于心慌,手上動作自然就沒那么利索。
狠狠的挨了對方兩下揍。
就在對方刀要向我砍來時,一條細線將刀給纏住了。
“小子,有點出息沒?”大長老同二長老一人踢飛一個嘍啰,一臉無語的看了我一眼。
“小風(fēng)怎么就非要收你這么一個丟人現(xiàn)眼的貨?簡直拉低了我們風(fēng)家子弟的水平!”二長老差點把嫌棄二字懟我臉上了。
“上一邊去?!憋L(fēng)母一把把我扔飛龍身邊了。
只見她冷眼看向青衣盟的人,“你們怎么就這么陰魂不散呢?揍人一頓差不多得了,還打算拆我房子,找死!”
說著這一群女將可就擼胳膊挽袖子的便上了手。
那家伙,什么叫潑婦!哪個叫悍匪??!
這青衣盟的嘍啰們讓這群貨揍得呀。
估計要沒異調(diào)的人攔著,連尸檢復(fù)原圖都恢復(fù)不了他們本來面目。
“太他大爺?shù)难攘?。?p> “誒呀,啥叫母老虎???”
我與飛龍同時說出這話,便被風(fēng)家人一記刀給瞪慫了。
嚇得我聊趕緊胡說八道,扯小橘母老虎,太血腥,沒有風(fēng)家人有風(fēng)度什么的。
引得小橘用鋼爪對著我倆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而后翻了個白眼,找我拿了捆仙繩捆著青衣盟的人。
那沒辦法啊。
惹一堆母老虎,和惹一個溫柔賢惠的母老虎哪個挨揍疼,這不明擺著的嗎?
我和飛龍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擦了一把汗水。
“快把你那玩意兒收起來吧。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蔽覍χw龍說著。
其實我蠻好奇這么大顆蛟龍珠,這飛龍怎么把它吞下去啊?
難道說,飛龍繼承了蛇的伸縮胃?
大嘴老蛙?一口吞?
那他化型后會不會胖三圈啊?
會不會變成兩頭小肚子大的模樣?
那他再化型得換張臉。
大腹便便的模樣配這張小鮮肉的臉怕不太合適,怎么著都得配一個地中海加滿臉橫肉吧。
“我覺得你是不是也得去把陣法給撤了?”飛龍五官緊急集合般扭曲的看向我,“想些有的沒的有什么用?對修行有幫助嗎?”
我摸著臉,有點不好意思,“看出來了哈。誒,好奇心嘛,誰都會有嘛。你要來瓶水不?剛才在宴會上我順了兩瓶水,這么大個龍珠應(yīng)該會噎著吧?”
飛龍那才叫一個無語啊。
隨著這小子念咒,一滴金色的玩意兒從他中指滴入車胎大小的龍珠內(nèi)。
就像水滴入泥土之中一般。
車胎大小龍珠隨著波紋晃動,越來越小,這晃動得,看得人直眼暈,甚至還有一股子失重感傳來。
最后車胎大小的蛟龍珠變成殷桃大小的一個金色珠子。
飛龍拿著那顆珠子在我眼前嘚瑟了一下,嚇得我躲得遠遠的。
“你離我遠點!”
“切,想吃我也不會給你啊!”飛龍吞下龍珠,“還不破陣?”
飛龍白了我一眼。
給我我也不要啊。
我體內(nèi),這玩意兒搞得像批發(fā)的一樣,誰稀罕?。?p> 我抽出一張符,小心的用業(yè)火燃起,而后與眾人跑得老遠,徒留下被業(yè)火觸不及防爆炒一下的飛龍一臉迷茫的看向我們。
在眾人說笑著講明緣由后,拉住暴走想要給我一個飛踢的飛龍。
在這一片歡笑之中,我臉色卻沉如冰霜,無人發(fā)覺。
“出事了?”小橘先是打量了一下我,而后用著肯定句看向我。
所有人停下動作,齊刷刷的看向我。
我抬眼掃過眾人,“青衣盟果然是人才輩出,我在異調(diào)這么多年,遇到陣法無數(shù),能在我陣法上動手腳的人,你們也能請到?!?p> “老東西!給我死出來!不然我把你的人揍得連你底褲都給你當場爆料出來信嗎?”我有些氣憤的對著被綁的那群人自言自語著。
小橘拉了拉我的衣袖,從她那雙迷惑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擔憂,顯然表示她懷疑我在抽風(fēng)。
“姓向的!你出不出來!”我呲牙給氣樂了。
向楊生,你有種。
“姓向的,玩陣是吧!你可別后悔!”我話一說完,手上就掐了一把符紙。
我嘴上咒語一念,符紙一灑,不過瞬間拋在空中的符咒就讓捆仙繩給捆一堆了。
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幻境消失,我們又都回到了酒店之中。
所有人又打作一團。
在風(fēng)家人準備再次制服眾人時,又有一群人沖入了大廳。
“異調(diào)一月幾百靈石,你們玩兒什么命???”
和姓吳的裝扮很像的人猖狂的踢飛了幾個風(fēng)家人,幾張符紙一灑,直接把風(fēng)家人和阿飄給逼回了內(nèi)空間。
現(xiàn)場我們又處于一種微妙的劣勢之中。
那小子踢起一個椅子坐在了上面,他翹著二郎腿,摸著下巴,毫不掩飾的打量著我,“你就是無憂閣姓莫的他弟?”
我凝眉看向他,沒有回話。
“就你三年前弄死了禾子卿?半年前拆了我山城分壇?還拔了我插在一代所有釘子?”
他哼笑出聲,“你不用怕,我不是什么好人。有沒有興趣加入我青衣盟?”
我皺眉剛準備說話被他伸手打斷,“別急著拒絕。先聽聽薪資待遇!”
他用手指前后來了幾下,示意羊頭怪說話。
羊頭怪先是一愣,而后一鞠躬,往前一步,“薪資根據(jù)任務(wù)最低每次一千二百塊九品靈石”
羊頭怪一說話我就愣在了原地。
“青衣盟內(nèi)漂亮小姐姐有很多,能不能拿下看你本事,包分配住宅,小洋樓起步。能力出眾者,升官發(fā)財迎娶白富美不是夢?!?p> “不感興趣?”領(lǐng)頭的一偏頭,“寒歡生前應(yīng)該和你說過我青衣盟可以復(fù)活人吧?你是想復(fù)活誰?燕子?無憂?還是莫非?”
那人身子前傾,抬眼看向我,“亦或者是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