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訓練營的機制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祁染帶著一身傷出現(xiàn)在訓練場集合的時候,周圍不免有很多看好戲的,畢竟大多數(shù)人經過昨天一出又被小部分人煽動,現(xiàn)在都覺得祁染就是個棄子。
一個被丟到偏僻之地無人區(qū),毫無利用價值,根本不值得討好的人物。
身上的傷大部分都被衣服蓋住了,露出來的只有手臂和臉頰上顯眼的一道傷痕。
祁染視若無睹的站在人群中,侯偉澤,哦,就是那個討人厭的左側教官,雖然教養(yǎng)告訴她不能人身攻擊可是還真是人如其名,長得一點都不像人。
侯偉澤似乎見祁染出現(xiàn)更興奮了些,幾步就跳上了高臺上,今天只有他一個人,看來不會好過了。
“今天的訓練目標,就是穿越遠鷹山。”侯偉澤指了指遠處高聳的山峰,“今天的任務直接關系到第一次考核分數(shù),排名后50位直接被踢出訓練營,排名后100位就別休息了,直接繞著遠鷹山跑十圈吧?!?p> “當然,第一名將直接拿到第一次考核80%的分數(shù),前五十名可以免訓一天?!?p> 果然,祁染目光隨著侯偉澤的手看向遠鷹山,洲際排名前五的危險山脈,這樣的山脈S洲占了三座,而遠鷹山是其中地勢最險峻的,復雜的地形,捉摸不透的山內情況,讓不少科研隊折在里面。
“現(xiàn)在出發(fā)吧!”
祁染跟隨著大部隊緩慢前行著,每個人都被發(fā)了一個基本物資包和一張地圖以及一把匕首。之前那把刀被訓練營收走了,祁染握緊匕首觀察了一下其余人的行進路線,選擇了一條較少人走的路線。
遠鷹山果然名不虛傳,祁染坐在樹上有些氣喘,一路上基本都在拿匕首開路,倒是沒碰見什么人,不過這個也不見的是什么好現(xiàn)象。好消息是一路上都沒消耗什么物資,遠鷹山內能供人食用的野果不少,眼看天色變暗,祁染跳下樹,決定再冒險往前走一段,她換過一些路段和地圖上標的并不完全相同,但可以確定前進方向沒錯。
地面上有腳印看上去大概有五六個人似乎走了有一段時間,開路痕跡也說明了這點,祁染不打算和他們碰上尋了一處隱蔽的大樹,枝繁葉茂足以隱藏她的身影,祁染幾步跳上去,打開物資包找了個野果湊合吃了后,便打算閉眼休息。
深夜,安靜的有些過分,所以有人靠近的聲音就顯得格外突兀,那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停下了動作觀察著祁染,祁染依舊閉著雙眸似乎陷入了熟睡一般。
“醒了還要裝睡嗎?”
聲音有些熟悉,既然被戳破祁染干脆直接睜開眼看向來人,是個熟面孔,二期生,簡思存。
祁染就這樣看著她,等著她開口,好在簡思存也不是個謎語人,直接開誠布公的說了第一句話。
“考慮合作嗎?”
祁染疑惑地看向她:“別人都避而遠之,你為什么來找我?”
“我賭你能帶我出去?!焙V定的語句讓祁染詫異的望向那雙堅定的雙眸。
“理由呢?”
“你學過基礎格斗,身法挺好,你的老師教的不錯。你隨身帶刀,說明你警惕心高?!?p> 簡思存頓了頓:“你那天出去是去摸地形了,這些都說明你有后招。而你當時說說不準心情好就帶人出去。我是二期的第一名,我不是自愿來的,所以我想出去,只要你帶我出去,在你走之前我都可以幫你,我還知道侯偉澤他們的把柄,雖然不多,但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p> 簡思存說完后就望向等待著祁染的答復。
言簡意賅,每一句都不是廢話。祁染一直覺得章芮是四人宿舍里資質更高的那個,看來看走眼了。
“我怎么相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精心編排特意準備的說詞。”祁染換了個姿勢依舊防備的看著簡思存。
簡思存退了幾步,將制服肩章摁住,另一只手示意祁染仔細看。
肩章下面是一枚做工精細的按鈕,在黑夜中才能看到一抹微弱的紅光在一閃一閃著。
“S洲所有人的制服都帶有這個微型炸彈,是邊家斥巨資研究的,已經有幾代了,同時你的匕首上物資包上有GPS系統(tǒng),侯偉澤他們無時無刻不在監(jiān)視著我們的動態(tài),整個遠鷹山的上方都有無人機監(jiān)控,當然死角也很多,畢竟他們也沒那么厲害?!?p> “這樣,夠了嗎?”
簡思存松開手,看祁染還在猶豫又繼續(xù)說:“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
話還沒說完,祁染就跳了下來,“不用了。”祁染收起刀,“哪兒能讓你一直付出,不過,話說在前頭,在此期間我問你答,你當然也可以不說真話,是真是假我自己判斷。這期訓練一共為期八個月,你確定這八個月你都能保護我嗎?”
簡思存以行動告訴了她答案,以保護者的姿態(tài)站在了她的面前。
后面的事情其實祁染也記不太清了,在訓練營的那段時間能記住的人不多,簡思存算一個,沈昔算一個,哦,沈昔就是Gabriel。
這段事情,她倒是記得很深,大概在遠鷹山的事情一個月后,簡思存的加入似乎也拉攏了一些人,所以祁染在訓練營的生活倒真像去歷練的,這種生活維持到第一次休息日的那天就結束了,祁染拿著通行證走走停停的甩掉了后面跟著幾個尾巴,轉過彎,觀察了下四周,找到凌磬竹留下的記號后,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叩叩,叩?!?p> 凌磬竹急切的打開門就看見心心念念的小姐站在門外,“小姐!”
“好久不見?!?p> “快,進來坐?!?p> 祁染一邊走一邊感嘆,“邊祀找的地方不錯嗎,你這日子可比我舒服多了。”本來想坐到沙發(fā)上去,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走到了椅子邊坐下。
“小姐,你瘦了不少,訓練營肯定不好過吧,這手臂上的疤痕是怎么搞的?是不是有人暗算你了,你有沒有報復回去???家主肯定給你使絆子了?”
“好了好了,停停停?!逼钊救嗔巳囝~角,她怎么覺得自己的掌刀有往操心老父親的身份上走啊,倒也沒差那么多歲數(shù)吧?!拔叶己煤谜驹谶@,肯定沒什么大事,先來交換下情報吧?!?p> 不出所料,祁正將自己送走后,就試圖培養(yǎng)祁楓當下一個傀儡繼承人,好在小楓暗地里給凌磬竹遞了消息,現(xiàn)在就是能拖就拖。邊祀說的也確實是真的,祁正將媽媽的墓碑移走了,但是不知道移哪兒去了,他甚至不愿意讓媽媽死后多安息一會兒。
祁染讓凌磬竹給邊祀傳消息,訓練營的炸彈是個切入的好地方,她得知道點細節(jié)。
回去的路上,祁染總覺得背后跟著什么人,往回看又沒什么發(fā)現(xiàn),快到訓練營的時候,祁染只感覺一股強大的拉力將自己拉進了旁邊的巷子,下意識抽出匕首反擊,結果被身后的人借力打力直接卸掉了手里的匕首,緊接著,祁染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痛,匕首甚至在腹中轉了個圈才抽出來。
祁染捂著血流不止的腹部,轉頭看向那個人,不知道是過于自信還是什么,居然就戴了個口罩,當我眼瞎嗎,侯偉澤!
“真是可惜,上面只說偽造成意外,那你就被S洲的風土人情攻擊一下吧?!?p> 侯偉澤將匕首扔在不遠處的草叢里,悠閑的哼著曲走向了訓練營。
果然,人不能立flag。
傷口扎的深,但不是特別致命的地方,祁染費力的脫下外套系在腰上,血馬上把衣服染紅,撐著地試圖站起來往凌磬竹那邊走,忽然聽到一群熟悉的交談聲,是訓練營的人。
那幾個人祁染記不太清名字,只記得他們看到她后,原地愣了幾分鐘,然后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朝著祁染走過來,說實話那時候她真的期待過,可惜硬生生被弄骨折的兩個肩膀真的很痛啊,見她徹底沒有辦法移動后,一群人又踢了踢她才走。
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更多是恨,其實一開始只是不理解為什么祁正要殺媽媽,明明一開始一切都很好的,她憤怒所以想報復,為什么,為什么自己連報復都做不到呢,恍惚間好像又聽到媽媽溫柔的聲音了。
祁染不知道自己憑借著什么掙扎著站了起來,靠在墻壁上一點一點挪動著,她不太甘心,怎么也不能死在這兒,死在這兒的話就沒有人知道媽媽是怎么死的啦,小楓還在祁家,不能讓父親傷害他,磬竹會不會被殺掉啊,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干呢,不能....
“喂。”
余光好像看見天使了,難道我要上天堂了嗎?
“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也不知道怎么命這么苦,唉,算了,就當我大發(fā)善心吧?!?p> 意識徹底陷入混沌,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哪里都痛,好刺眼的白啊,祁染又慢慢閉上眼睛,緩了緩再次睜開就看見一張巨大的帥臉出現(xiàn)在眼前,Gabriel。
“喂,醒了沒,再不醒,你那個好幫手,叫什么來著,什么存,記不清了,什么思存,就快殺瘋了,不過也快死了。”
祁染費力的睜開眼睛似乎想說些什么。
Gabriel就自顧自的往后說了。
“我抗著你一身血的從后門回來,正好碰見射擊訓練結束后的她,問了幾句她也是夠衷心的居然去報復那幾個人了,怪能打的,一挑五,可惜本來就打的一身傷,現(xiàn)在又去禁閉室了,為你出頭真不是好事?!?p> Gabriel見祁染想起來,立馬伸出一只手指摁著受傷的肩膀又摁了回去,“急什么,只要沒死,我都能救回來,你可算欠我個大人情了?!?p> “至于,報酬那還是等你清醒了再說吧。”
果不其然,時間掐算的不要太準,祁染只覺得疲乏感撲面而來,縱使不想閉上眼睛還是慢慢合上了雙眸。,
“對了,我叫沈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