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下了車,花如錦站在陽光下,突然覺得一切都明朗了起來,一直壓著自己喘不過氣的石頭也終于落下。
至于陳晉濤說的暫時和高考后的如果,花如錦并沒有放在心上,中間會有什么樣的變數(shù)誰又說得清楚,她不要暫時,她要的是永久,也決不允許那個如果的出現(xiàn)。
下午,李翠淑回來了,花如錦問她想吃什么,李翠淑說什么花如錦都買,甚至于李翠淑說什么花如錦都聽也都做。
李翠淑奇怪:“你怎么了?”
花如錦:“嗯?”
李翠淑:“你遇上什么好事了,這么開心?”
花如錦摸了摸臉頰,有這么明顯嗎?“你怎么會這么想?”
李翠淑:“沒有,就感覺你今天哪里不一樣了?”
花如錦:“有嗎?”
李翠淑:“有,真的有,但是我也說不出來,就感覺怪怪的,感覺你好像比以前開心多了?!?p> 花如錦笑笑,“是嗎?”
李翠淑:“嗯,快說,發(fā)生了什么?”
花如錦調(diào)皮的笑笑,故意逗她“你猜呀~”
李翠淑:“果然不一樣了,咦~讓我想想?!崩畲涫缪壑樽庸緡9緡^D(zhuǎn)了兩圈,頗有些古靈精怪,“你脫雙了?”
花如錦:“……”這是什么鬼馬精靈?“嗯,今天中午說的?!?p> 李翠淑:“他那尿性同意了?”
花如錦:“嗯?!?p> 李翠淑:“怪不得我覺得你這么開心,嗯……分了好分了好,你解脫了就好?!?p> 花如錦:“哎,你怎么一猜一個準(zhǔn)?”
李翠淑:“廢話,我是誰?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你腸子饒了幾彎我都知道?!?p> 花如錦:“……”
李翠淑:“再說了,目前能讓你高興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那破事兒了吧。”
花如錦還真沒話說,“我表現(xiàn)的也沒有那么明顯吧?我這才剛分手,我覺得我該反思,我不應(yīng)該那么開心的。”
李翠淑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反思你個喘喘,是不是反思著反思著還得來一波心軟?”
花如錦表示那絕!對!不!可!能!她這次是要冷漠涼薄到底的。
李翠淑:“看你開心就挺好的,雖然你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氣息它藏不住啊,挺好的,真的,沒必要反思?!?p> 11月中,天氣已經(jīng)徹底變涼了,花如錦依舊每周都和自己媽媽通話,花如錦偶爾會忍不住咳出聲,汪錦秀追問,花如錦也只是閃爍其辭。
汪錦秀:“你是不是還沒好?”
花如錦隨口扯謊:“已經(jīng)好很多了?!?p> 汪錦秀:“怎么感覺你更嚴(yán)重了?!?p> 花如錦:“沒有,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p> 汪錦秀:“前幾天聽你姨媽說她也是支氣管炎,一直吃著藥呢,聽說不能使力不能受寒的,還一直反復(fù)發(fā)病,天冷了你也注意點,你們那個跑操什么的你就別去了吧?算了……說了你也不聽,還有啊那些小零食什么的你就忍忍別吃了,等你好了隨便吃……”
汪錦秀說著,花如錦默默的聽著也不插話,是不是的嗯一兩聲回應(yīng)。
當(dāng)天晚上上自習(xí)的時候,班主任將花如錦叫了出去,以為是要說什么,不曾想竟然是叫她寫個免出操的申請。
俞知文:“你的情況你媽媽已經(jīng)跟我說了,以后你就不用出操了。”
花如錦:“?。俊?p> 俞知文見她這反應(yīng)笑了:“回去寫申請吧,高三壓力挺大的,要照顧好身體才是?!?p> 花如錦一臉懵逼的寫完申請又一臉懵逼的去批了條子,總不能拆自家老媽的臺吧,其實她覺得大可不必,真的大可不必。
李翠淑一開始原本只以為花如錦騙她玩,等花如錦拿著班主任親批的申請回來時李翠淑還是不敢相信,“姐妹,告訴我你是怎么辦到的?而且還是高三一整年!!”
花如錦聳聳肩攤手“身體不好?!?p> 李翠淑看了看花如錦很想翻個白眼再說點什么,最后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于是花如錦就這樣順理成章的不參加早上和課間的出操,早上是全宿舍最后一個起床的,然后打掃衛(wèi)生的工作也就落到了她頭上,完了還得去幫宿舍的同學(xué)搶包子(帶早點),時間在逝去,而她這樣平淡的日子也在繼續(xù),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好,除卻日復(fù)一日的每天早上一個人在宿舍洗漱臺的“嘔心瀝血”。
花如錦慢慢開始重新拾起學(xué)習(xí),分手后的第一次月考進步了很多,從三百多名一下竄到了一百多名,一連被李翠淑她們說笑,說什么『單身的女人果然很強悍』。余文茵偶爾有偷偷的跟陳晉濤透露自己的消息,花如錦也全當(dāng)自己不知道,在陳晉濤給她發(fā)消息慶賀她學(xué)習(xí)進步的時候花如錦只說謝謝,在陳晉濤苦惱說果然她離開他之后變得更好的時候選擇沉默不回話。
每天課間跑操的時候花如錦就和安娜她們一起站在外圍聊天,15班的同學(xué)路過的時候眼睛偶爾會不自覺的去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攬月樓的俯視圖像一個大大的H,11班的教室在那一橫的三樓,15班在右邊那一豎的二樓,剛好行成直角,花如錦偶然發(fā)現(xiàn)葉成帷一有空就喜歡到走廊盡頭那,不知道是在想事情還是看風(fēng)景,花如錦從此喜歡上了教室后方角落的窗臺,課間都會到那里,不知道是在吹風(fēng)還是看風(fēng)景,亦或是在看二樓上的某個人。
高三的日子,拖著病弱的身軀,抓緊時間惡補知識和看他的背影似乎成了她生活的全部,日子一天天變得明媚和有意義起來,連帶著她自己也開朗了很多。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運動會,班上有人提議說要買班服,作為以后的紀(jì)念服,沒人反對。運動會前夕班服到了,以花如錦的審美來看有點丑,也不是說衣服丑,只是衣服對于花如錦來說太大了些,穿上身是真的丑,花如錦想幸虧只是入場式和閉幕式的時候穿一穿,至于其他時候則是穿雙十一的時候舍長淘的姐妹裝。
高三的寒假真不是一般的短,過完年回到學(xué)校,只剩最后的幾個月了,高三黨似乎更忙了,花如錦也一樣,但再忙她也會抽空去窗邊偷偷看他,等他離開走廊回了教室,花如錦也回去座位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