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嘉風院前院,“考卷人手一份,我未宣布開始時,不得動筆,但可以自行研墨,考試時間一個時辰,巳時結束,到時間未交卷者取消競選資格,不得窺覬他人答卷,不得交頭接耳。判卷者是七位現(xiàn)任六品女官,放榜時間是申時,榜前三十人才算通過了筆試?!北O(jiān)考的宮女一邊詳細地闡述著考場紀律,一邊在考生的書案間走動,但是經(jīng)過陳江時,突然把手中的一個紙條扔給了她,動作很快,考場上基本沒人看見,但是卻仍然被細心觀察的鄭心月看到了,但是當時鄭心月并沒有伸張,想看看到底陳江會掀起什么浪花。
監(jiān)考的宮女看了看刻漏,向眾考生宣布:“考試正式開始!”
參加考試的姑娘們同時執(zhí)筆,開始作答考卷。
其實考得也并不難,主要考一些《女誡》、《內訓》、《女論語》的內容,還有一些關于宮里女官的制度。倪雪從小就受這些書的教化,早已爛熟于心,于是答起題來很輕松。陳江的父親是珠寶商人陳明,從小雖然嬌慣著陳江,但是該讓她讀的書,可一點沒少讀。陳江參加考試本可以不用作弊,靠自己實力,也能獲得好成績,但是她卻仍然打開了監(jiān)考宮女偷偷扔給她的那個紙條。
監(jiān)考宮女看見陳江在抄小抄,假裝什么也沒看見,繼續(xù)監(jiān)考別人。
辰時,“辰時已到!”監(jiān)考的宮女再次報時,“請大家放下手中的筆交卷?!?p> 交卷時,鄭心月一直盯著陳江,陳江交卷之后,立即把那張紙條隨手扔掉。但是鄭心月卻跟在她后面把紙條撿走了。
申時,“發(fā)榜了!發(fā)榜了!”鄭心月見到兩個拿著榜單的宮女朝這邊走來,高聲叫喊道。
“來吧,我們去看看?!蹦哐├疣嵭脑碌氖肿呦驅m女貼的榜單前。
“第一陳江,第二‘寧雪’,哇,‘寧雪’你第二誒?!编嵭脑录拥膶Α皩幯闭f著。
“嗯,我看到了?!蹦哐├^續(xù)看著榜單,“第八鄭心月,哇心月你也在前三十?!蹦哐┵R喜。
陳江、“寧雪”、鄭心月、尹霽還有何艷等人都在榜前三十。
鄭心月看到何艷的名字有點陌生,便嘀咕起來:“這個‘何艷’是誰怎么沒聽說過有這個人?”
倪雪也搖搖頭,表示她也沒聽過這個名字。
宮女張貼完榜單,就對眾人說:“名字不在榜前三十的,你們還有半個時辰收拾東西,半個時辰后,我將領你們出宮,要是有人死賴在這兒不走,我可就要把管事公公請來,賞她三十大板了?!?p> 一聽到“三十大板”那些沒考到前三十的姑娘,想到昨日宮門外那些血腥的場面,紛紛自覺排成隊伍站在這位宮女面前,表示愿意離開皇宮。
沒過多久,宮女面前就都站滿了落榜的姑娘。宮女帶著她們離開了皇宮。
鄭心月環(huán)顧四周數(shù)了數(shù)剩下的人,總覺得數(shù)目不對,于是對身旁的倪雪說:“我們這兒只剩下了二十九人了,照理說應該是三十人才對啊?!?p> 倪雪也感覺到有點不對,感覺到可能有人已經(jīng)悄悄地走了后門,但是皇宮之中,各方權勢,豈是她們這種初來乍到的小姑娘能弄明白的,于是她勸鄭心月:“別想了吧,反正我們都進前三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