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兩人假惺惺地說著,到了嘉風(fēng)院門口,寧雨說:“后面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p> “那是施尚服派來的人嗎?”倪雪感覺可能還是施雯不相信自己,才派人跟著。
“應(yīng)該是?!睂幱暝俅涡÷晣诟溃骸霸趯m中,說話、做事都要小心,以免隔墻有耳,有的時候還要做做戲,在嘉風(fēng)院等我,我晚些時候再來?!?p> “知道了,姐姐。”倪雪笑著對寧雨說,隨即轉(zhuǎn)身進入院子。
“‘寧雪’你怎么樣?通過了嗎?”鄭心月看到“寧雪”進入院子,不管下雨不下雨就跑向她,熱情地問。
倪雪向鄭心月晃了晃手中施雯寫的任職書。
“哇!你也通過了,真厲害!”鄭心月贊嘆。
“你不是也通過了嗎?”倪雪也看到鄭心月手上的任職書。
“嘿嘿,”鄭心月不好意思地笑笑,“就一個六品典正?!?p> 倪雪拿任職書點了一下鄭心月的額頭說:“我才七品的掌衣呢?!闭f完,開始向鄭心月行禮:“下官,見過鄭典正?!?p> “免禮,免禮。”鄭心月開始和倪雪鬧起了玩笑。
二人的玩笑卻突然被經(jīng)過陳江打破,“神經(jīng)病?!标惤恼Z氣帶著弄著的輕蔑與鄙視。
“說誰呢???”鄭心月聽見,生起氣來。
“別生氣。”倪雪趕緊勸慰,倪雪看到了陳江手中的任職信,知道以后更加不能惹陳江了,拍拍鄭心月的背部安慰道:“今天這么大好事,我們應(yīng)該好好高興高興不是嗎?”
“是啊,對了,剛剛送你回來的那個女官是不是就是你姐姐?”鄭心月想起來剛剛在嘉風(fēng)院門口出現(xiàn)的女官,這才問“寧雪”。
“是啊,在尚服局遇到,就送我回來了。”倪雪正說著,當(dāng)時在玄武門外把鄭心月、倪雪、陳江等人帶入宮中的那個宮女何艷,現(xiàn)在身著六品女官的衣服進入嘉風(fēng)院。
鄭心月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是前幾天的那個宮女,于是小聲對倪雪說:“她什么時候成女官了?”
倪雪也驚訝了,只是搖搖頭,沒有說話。
“都安靜!”何艷的氣質(zhì)還是和前幾日管事宮女的氣質(zhì)一樣,嚴(yán)肅中又帶著威風(fēng),“我現(xiàn)在宣布新一批女官名單!”話音還沒落,嘉風(fēng)院的姑娘們一個個都在何艷面前站好了,何艷見此景,滿意地打開手中的名單開始宣布:“任李春為尚儀局司樂司掌樂正七品,任‘寧雪’為尚服局司衣司掌衣正七品,任張錦溪為尚食局司膳司掌膳正七品,任王秀為尚寢局司燈司掌燈正七品,任陳江為尚功局司珍司典珍正六品,任尹霽為尚功局司制司掌制正七品,任鄭心月為宮正司典正正六品?!焙纹G頓了頓合上手中的名單對姑娘們繼續(xù)說:“我叫何艷,是尚宮局司薄司新上任的典薄。大家剛剛應(yīng)該都聽清楚了,自己有沒有被選為女官,心中都有數(shù)了,沒有被選上的,現(xiàn)在收拾東西,我?guī)銈円黄鸪鰧m?!焙纹G剛說完,喉嚨還沒緩過勁兒來,面前就聚集著沒有落選的姑娘,何艷滿意地笑了笑,心想:動作還挺快。然后就轉(zhuǎn)身領(lǐng)著姑娘出宮了。
“原來她就是何艷啊,昨日放榜時名單出現(xiàn)的人?!编嵭脑氯绱苏f道。
“應(yīng)該是宮中哪方勢力的人,不然怎么從宮女直接晉升為女官。”倪雪想到這兒說到這兒,剛想再諷刺一下這女官選拔制度后的黑暗,可是話到嘴邊突然想起寧雨前不久的囑咐,就怎么也說不出口。
“但是我覺得她的能力還是挺強的,有做女官威風(fēng)凜凜的那種感覺?!编嵭脑逻€在回味剛剛何艷說話的語氣、神態(tài)。
“是啊,她要是真的參加我們的考試,肯定也是很好的成績。”倪雪趕緊轉(zhuǎn)了話鋒,似在吹捧何艷。
而陳江因為得了正六品的官職,沾沾自喜,越發(fā)不給別人好臉色,想要今晚獨住一個房間,把同房間的其他人都趕到倪雪和鄭心月那個屋了,好在房間大,多住幾個人也不擠。畢竟嘉風(fēng)院里除了鄭心月和她的官職是一樣大,其他人都是七品官職,也沒人敢惹,只得作罷,去倪雪的那個屋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