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尚服局五品司衣拜見林尚書?!蹦哐﹣淼搅致?shù)姆块g外,直接跪在房門外行禮。
“進來吧。”屋內(nèi)傳來醇厚老練的男子聲音。
倪雪輕推開門,屋內(nèi)的中年男子先發(fā)話:“本官聽說過你,但是沒想到你會來找本官?!?p> “下官知道林尚書之子是林易揚,但是下官更相信林尚書是不會因為子女之事來為難下官的?!蹦哐┎槐安豢旱乇砻髯约旱膽B(tài)度,也剝奪了林聰生氣的權(quán)力。
“哈哈哈,”林聰爽朗地笑了,“的確是林易揚那小子做錯了事,我怎么會怪罪倪女官幫我治理晚輩呢?”
倪雪見林聰都這樣了,便也輕松地笑了,“既然林尚書已經(jīng)猜出下官的來意,下官就也不繞彎子了,安樂堂的太監(jiān)的確是喝了救世堂的藥死的,但是他喝的是救世堂沒有去掉鵝兒花的川烏而中的毒,至于為何將帶有鵝兒花的川烏賣出,下官覺得救世堂掌柜的會有很好的解釋?!蹦哐┻M入正題。
“太監(jiān)的驗尸結(jié)果仵作已經(jīng)交于本官了,但是本官現(xiàn)在疑惑的是救世堂掌柜的供詞,”林聰說著拿起一張寫滿字的紙,“他說,‘當日是趙魯去他那兒買藥,然后送進宮里,’可是本官很好奇,趙魯為何要買藥送進安樂堂呢?他和安樂堂有何交情?”立農(nóng)倉說著放下紙,眼睛有力地看向倪雪,仿佛能洞悉她內(nèi)心的一切,“但本官聽說倪女官好像曾經(jīng)住在安樂堂過,不知趙魯?shù)乃幨欠袷翘婺吲儋u的?”
倪雪知道林聰已經(jīng)猜透了事情的真相,就等她自己招了。倪雪有點慌亂,眼神也有些飄忽不定:“林尚書覺得這事是買藥之過,還是賣藥人之過?”
林聰稍稍放松了對倪雪的進攻,眼神換了一個方向,繼續(xù)說道:“賣藥人沒有去掉鵝兒花就賣出了川烏,自然是違反了行規(guī),但是買藥人沒有檢查川烏是否去掉鵝兒花就將藥送進安樂堂也是一大罪過。”
倪雪深呼一口氣,繼續(xù)應答:“林尚書還真是明察秋毫?!?p> “明察秋毫?那你是承認我說的都是真話,是你去的救世堂了?”林聰感覺他已經(jīng)擊潰了倪雪內(nèi)心的防線。
倪雪確實被林聰打亂了步驟,支支吾吾地回答:“林尚書一定能找足證據(jù)證明這一切,,下官,下官先行告退了?!?p> 倪雪即將離開林聰?shù)姆块g,林聰卻又來了一句:“讓救世堂掌柜說出那日究竟是何人去找他買的藥是早晚的事,倪女官可千萬別存有僥幸啊?!?p> “林尚書既然這么厲害,那讓救世堂掌柜承認是自己沒有把川烏的鵝兒花去掉也是早晚的事吧?!蹦哐鈩輿皼暗剞D(zhuǎn)身向林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