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修文的詩文有感而發(fā),雖然與此時的意境有些詞不達意,但到底這詩文也是極品中的極品,自然有人聽得明白。
“小兄弟好才華。”
那隔著申修文最近的一個富家打扮的公子哥朝他神秘一笑,繼而豎起大拇輪番指叫好。
申修文被他舉動弄的很是尷尬,我去、這人有毛病吧!
于是申修文則是有意看了他一眼,他見那人面目清秀,骨骼驚奇、穿著是華麗異常,而申修文也從這些細節(jié)中看出他家境不差,但申修文隨即又想到他穿著華麗的服飾卻來做嫖娼的惡舉,實則是品性低劣人模狗樣。
申修文對于這種人是打心眼里瞧不起。
而對于瞧不起之人申修文通常都是不屑一顧懶得搭理的搞法,而此刻申修文懶散哼道:“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申修文沒有別的意思,他的本意是想快點打發(fā)走那人。
那知那人聽完,竟然不惱,期間還呵呵直笑,道:“小哥真是才思敏捷,在下佩服佩服,只是好一句一般一般天下第三,要知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兄臺的這番胸襟倒是讓本公子望塵莫及?!?p> 他說話間竟是身子抱拳一恭,簡單大方的給申修為行了個君子禮。
申修文此刻是極度無語,難不成這人腦袋有病聽不出來自己有逐客之意?
不過申修文他還是淡然的看了那人一眼,隨即一想自己現(xiàn)在可是一個白丁的打扮,面前這公子并沒有因為門第之見就狗眼看人低,看來人品還是有待商榷的。
申修文也知凡事不能一棒子打死,于是申修文駐足片刻后決定給這家伙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隨即道:“這位兄弟您怎么今天也有雅興來秦樓楚館走一遭,莫不是也是相中了那錦瑟姑娘的初夜?!?p> 申修文似是嘴角間隨意的說著,但他眼神的余光卻注視了那公子良久。
那知那公子見申修文才華橫溢,遂早已起了結(jié)交的心思,更何況、他眼眸中劃出一絲恨意,雖然很輕微但最終被申修文給捕捉到了。
奇怪。
申修文開始隨著那人眼神的焦距注釋起來,很快申修文明顯看到一個胖大如球的男子此刻眼神淫邪的盯著那些窯姐,另那人手頭上的動作可一點都不含糊,那是各種下流的手段;只是到底是窯子里小姐手段高,竟哄得那男人眉開眼笑的;不過這終歸是大庭廣眾的還是要注意一下影響,這不是侮人眼睛是甚,瞬間申修文對這人沒了印象。
媽的,怎么不得花柳病,毒死你丫的,看你個狗日的還敢不敢嫖娼。
雖然申修文以前也亦荒唐過,但要做到這程度又哪是厚臉皮能夠做到的,瞬間申修文不悅。
那富庶公子豈知申修文所想,隨即那富庶公子表明身份道:“在下不才乃是杭州蕭山書院館主吳永平的獨生子吳勇,今日只是單純的看不慣某一些人的所作所為,這才遂來游歷一番?!?p> 申修文一聽就明白了,原來是他們兩人針鋒相對,沒想到居然跑到青樓來鬧事兒。
后來申修文也是淡淡了解的一下情況。
原來那胖大如球的男子是杭州縣令杜如枚的兒子,杜好才。
因為在蕭山書院讀書期間一直鶯鶯燕燕行為放蕩,雖然館主吳永平再三告誡書院乃圣人之地豈能這般藏污納詬但奈何這小子的父親是本地的縣令;正所謂民不與官斗。
雖然私底下館主是惱火連連,但到底還是不敢得罪,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吃;也正是因為那杜家公子的所作作為使得蕭山書院每年的招生是越發(fā)的少了,就連兒子他都是報名崇文書院學習;但作為兒子,吳勇是少年心性,自然比老子多了幾分魄力。
他見老子被欺,自是想找個機會報復回來,只是之后也是因為單純的看不慣杜好才的所作所為,這才尾隨他來到這污濁之地企圖攪黃他的好事。
吳勇知杜好才這人,他是出了名的薄情之子,可若是讓他得到那粉頭魁首,他又怎會傾心以待之?所以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那花魁,今日他都勢在必得。
但他也知難度不小。
原來杜好才善使銀子,而且他為了這一次花魁大賽是志在必得,他可是重金禮聘了杭州所有的教習夫子,雖然有一些夫子恃才傲物沒有給面子,但畢竟還是來了大多數(shù)。
但就這樣他亦有信心。
而且他知道蕭山書院館主的兒子吳勇一直和自己對著干,這一次他也是有意打壓一下老和自己作對之人,比如那吳勇。
申修文算是簡單聽明白了。
只是杭州縣令杜如枚,他前日里還聽得胡慶姐弟兩人提起,意思說明了這人就是個贓官。
申修文是深惡痛絕這些不作為之人,在他看來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你想打擊他可以,但是我不想冒尖,所有的事情你可否一力承擔?!?p> 申修文很討厭強出頭,所以最終將目光放在了那吳勇身上。
那吳勇早就想找機會教訓教訓他了,聽完之后還不是徑直點頭,那臉上是笑意連連。
他讀過詩書,自知憑著自己哪能成事,故而在一聽申修文之前的一首詩,不說一定會奪魁有望,但起碼單純對比自己來說,不知道強了多少個境界,有如此之人幫襯著自己,何愁大事不成。
“當然、當然?!?p> 他舔著臉,討好似的說著。
————————————————————
正瞧著間,就間簾子處,一丫鬟打扮的人兒,她咳了兩聲,道:“請各位公子獻上詩文,若是有那位公子此刻猜到了小姐的心境,小姐就會卷席以待,到時候高床暖枕,何愁不銷魂?!?p> 小桃紅只是單純的按照小姐錦瑟的吩咐去做事。
只是申修文也知道這一次作詩的要求是三首,且每一首都要打動那錦瑟小姐才行。
而女子快要出閨閣都是怎樣的心思,男子又哪里了解,所以這也不是簡單的詩文應景就可以的,必須要做到女子所知所想才能拔得頭籌。
就這一點也不知會讓多少自詡風流的才子消尖了腦袋。
“怎么辦?”
那吳勇自然知道難點在哪。
那知申修文只是簡單一笑,心理卻有了主意。
申修文他突然想到了之前的畫作,莫不是她想...申修文隨手就奮筆疾書起來,只是他的詩文最終讓吳勇瞠目結(jié)舌,無它、只是因為申修文的詩詞太過于出眾、出眾到他都不知該如何去形容。
原來此刻卻見申修文的三首詩詞分別是,秦觀的《鵲橋仙》,一帶才女李清照的《聲聲慢》,和大詞人納蘭性德的《木蘭辭》。
申修文的字體飄逸中帶著點點靈動,這一番變故之下那吳勇亦是看傻了,他沒有想到面前這人竟然如此有才華,這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遂、此刻的吳勇是打心眼里佩服申修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