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修文身體的異樣著實讓胡媚娘擔(dān)心。
她道:“大哥,您還說你沒事,你都這樣了,不行、您今天必須和我去醫(yī)館?!?p> 小胡姑娘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她是拽著申修文就離去,只是奈何申修文如今身子骨是提不起一絲力道,所以申修文只能任由胡媚娘任意施為。
“別...別...”
申修文如今肯定是拗不過胡媚娘。
冷汗在申修文眉眼間亂打轉(zhuǎn),之后,申修文他哆哆嗦嗦,申修文看著小胡姑娘的倔勁,他知道今天肯定是避不過去了,于是申修文他便眼珠子一轉(zhuǎn),刻意換了個說法。
申修文道:“媚娘大哥去,大哥去還不成嘛!不過那個慶安路離我這太遠(yuǎn)了,大哥我去了也不方便,再有我這就是一個風(fēng)寒感冒,這要是去占用公共醫(yī)療資源總歸不太好,你試想一下那姬小姐是救死扶傷的奇人,我這就是個小毛病,犯不上。再有萬一大哥我去了,耽誤了她治病傷患怎么辦,這萬一中途遇到個中毒的,酒精過敏的,出車禍的,那大哥我不成了千古罪人了么?再有你也不希望大哥我這心里難受,是吧?!?p> 申修文是退而求其次,只是這般美化自己的形象就顯得過分了些。
“這...這...”
小胡姑娘哪里知道申修文完全就是胡謅的。
胡媚娘到底山里,她考慮之后,也覺得大哥說的話不無道理,只是就這樣便想讓她放棄醫(yī)治一事,那是癡心妄想。
于是小胡姑娘便道:“那我知道離民宿附近也有一家醫(yī)館,那大哥和我去那里抓點藥,回來服下,媚娘這樣便也心安了,大哥說是不是?”
小胡姑娘說完,眼神卻時刻注意著申修文,只是她眸子里的倔勁,擺明了不會讓申修文如愿。
這些申修文是看在眼里。
好姑娘呀!申修文嘆息了一聲。
只是之后申修文心想這小胡姑娘怎么這么關(guān)心我了?申修文很是奇怪中,說來女孩的心思,他實在捉摸不透。
再有“慶余堂”雖在江浙地區(qū)雖然沒有“保安堂”那般出名,但是坐診的大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于是在胡媚娘簡單的交過醫(yī)療費(fèi)用之后,就有專門的大夫為申修文開始了望聞問切,好在這大夫還是有點小小醫(yī)術(shù),再有申修文這就是個普通感冒,所以這對大夫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說來感冒就是最基本的風(fēng)寒,開兩副中藥就完事了。
于是大夫便隨意開了兩副方子、期間又叮囑申修文這病人要按時吃藥,便再也沒有了下文。
而一邊的申修文倒是看著胡姑娘為了自己忙前忙后的,那勁頭,申修文沒來由的心窩子一暖。算起來,這應(yīng)該算是申修文來到大慶之后,唯一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外人,申修文說不感動那絕對是假的,是騙人的。
眼眶子在申修文眼角間慢慢濕潤起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不過申修文在看著胡姑娘為了自己忙前忙后一番動作間,申修文也有意不想讓胡姑娘這般勞累,但又不好怎去說,只能嘆了一口氣。
非是申修文不想說一些話,而是不好意思去說,再有他覺得和小胡姑娘熟絡(luò)了,這些就是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應(yīng)該的。
而時間就在這樣流逝中慢慢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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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間,當(dāng)申修文回到家中時,此刻四九哪里還有半分的人影,所以熬藥煮藥之事又需要麻煩人小胡姑娘,不過申修文見小胡姑娘倒是弄得挺順手的,想來平常家里的家務(wù)事小胡姑娘平日里定沒少做。
但見她將之前燒好的開水盛起,緊接著然后放入一個閑置的瓦罐中,待瓦罐中的水沸騰了之后她再慢慢加入各種中藥,小火開始慢慢熬制中。
待得一時三刻之后,瓦罐中的水位過半,胡媚娘這才用小碗裝起然后取來了一個托盤拖住,送與大哥的房間之中。
原來申修文一回來就感覺身子很乏,就徑直又跑到床前躺著休憩去了。
小胡姑娘做事很是能干,也很迅速,是個力巴手。
她許是不想讓大哥多遭罪,所以眼疾手快。倒是另一邊申修文,喝慣了后世的藥丸,如今要喝這苦兮兮的中草藥,他的臉頰一陣苦色,如喪考妣。另申修文明顯聞到了那中藥中刺鼻的味道,再一看那中藥黑不拉幾的顏色,瞬間申修文沒來由的一陣惡心。
“咳咳...”
“真的要喝么?”
申修文是難得的老臉一陣?yán)L,他眸子里明顯是半分不情愿的味道。
只是小胡姑娘何曾見過申修文這般邋遢的表情,但她玲瓏心思,她一下就知道問題的關(guān)鍵出在何處。
“大哥,良藥苦口利于病,這也是為了你好,所以大哥您還是勉為其難吧...”。
胡媚娘說話間就預(yù)備用湯勺去喂申修文喝,只是他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怎會讓一個女流幫自己幫到如此地步,何況申修文與胡媚娘之間她們還是清清白白的朋友關(guān)系,這個是不是太親密了點。
申修文想著間腦門就是一陣冒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申修文小聲的叨叨,最終引起了胡媚娘的主意,但此刻就看得胡姑娘羞怯的兩頰通紅,“大哥,大哥我有些貼心話兒和你說?!?p> 媚娘是女兒家,那臉皮是薄的很,說來這話本沒什么別的意思,就見她眼神卻看也不敢看申修文,仿佛眼前的申修文是洪水猛獸一般。
申修文是及其汗顏。
該不是這姑娘瞧不起我一個男子漢喝個藥熊這個慫樣子吧?
申修文瞬間就不好想,于是他身子骨一挺,他有意不想在小胡姑娘面前失了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dāng)?shù)臍馄?,于是就見申修文雄起胸膛,他捏起鼻角,就在胡媚娘眼縫中,他大口大口的就將那碗藥給干到底。
咕嚕咕嚕的聲音開始至申修文嘴角傳來,之后,“你瞧,沒了?!?p> 申修文刻意的去和小胡姑娘說句話,哪知道小胡姑娘只是輕聲細(xì)語,“嗯”了句,就不在說話,此刻的氣氛是壓抑極了。
最終,許是想到了大哥的總總不凡之處,小胡姑娘也不愿意時間就這樣溜走,便只能躁動著臉,先開口著道:“大哥,其實媚娘中意你良久了?!?p> 小胡姑娘今日也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說了這般厚臉皮的話語,但她到底是閨女,小胡姑娘不敢將話語說的那般的透徹,便只能說的模棱兩可,她希望面前的大哥能夠自己反應(yīng)的過來,只是奈何申修文雖然以前在后世泡過妞,但卻從來沒正兒八經(jīng)認(rèn)真處一個對象,所以那里又知道小胡姑娘的心思。
再有申修文也不敢亂猜,萬一自己拆錯了,那不是平地里兩人都尷尬么。
這事情,還是三思而后行。
于是申修文只能打著啞謎哈哈道:“其實我也中意媚娘很久了,不過這中意還有胡慶、四九、姬大夫,它們都是挺好相處的人。”
申修文開始二愣子起來,哪知道申修文的答話,這瞬間就讓胡媚娘失望起來,小姑娘是委屈的撅起了嘴角。大哥真壞,他是真的不懂么?不過為了不讓緣分就這樣劃走,胡媚娘知大慶的禮俗,一個女人若是對男人表達(dá)好感,這多少會讓另一邊的男子認(rèn)為這個女子不知廉恥,但沒辦法誰讓她如今一顆芳心都記掛在大哥身上。
再有,這如今大哥裝傻充愣的表情是真的對自己毫無想法么?會是這樣嗎?一時之間那胡媚娘也吃不住申修文到底是怎樣想的。
不過胡媚娘也是一個倔強(qiáng)的主,她不想得到這種模棱兩可又答非所問的結(jié)果,在她看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要么你就赤裸裸的拒絕,要么就索性就答應(yīng),不要這樣讓兩人都痛苦彼此都尷尬。
當(dāng)不成情侶當(dāng)個好朋友也挺好的。
如今,胡媚娘也算是豁出去了,她這輩子她非大哥不可,于是便繼續(xù)厚著顏面道:“大哥,媚娘的中意是指,媚娘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你明白嗎?”